那天之后,我的生活像被海浪摸过的沙滩一样平静。
从那段“驴”一样蠢的婚姻里抽身,像头顶的乌云散了个透彻,每一天都亮得晃眼。
一周后,我在江城“夜宴”会所又见了一次傅子轩。
离婚后,他像丢了魂,天天泡在酒里,我们的几个熟人轮番给我打电话劝和。
我来一个拉黑一个,最后手机终于消停。
那天,我去会所拿朋友落下的东西,远远就看见傅子轩醉倒在吧台边,衬衫皱得像抹布,满身酒气。
宿玫玫突然冒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子轩!
我找你好久了,你去哪了呜呜呜,我好怕你出事!”
她扑过去扶他,眼泪掉得像断了线的珠子:“别为那个女人这样了,不值得!
我们回去吧,你还有我。”
“滚!”
傅子轩猛地甩开她,吼得嗓子都哑了:“她是我老婆,我只要她!
要你个小三干嘛?!”
宿玫玫僵在原地,眼底的震惊像被泼了冷水,整个人都傻了。
我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转身走了。
后来听说,傅子轩把宿玫玫开了,还追回了在她身上花的每一分钱。
她没料到他会这么绝,气得摔门走人。
三个月后,警察给我打了电话,说老街公寓里出了凶杀案,死的是傅子轩和宿玫玫。
他无父无母,世上只剩我这个前妻有点联系。
我赶过去,认了尸,看着他俩躺在那,血腥味混着江城的潮气钻进鼻子里。
我没哭,只觉得一阵空荡荡的唏嘘。
最后,我替他处理了后事,把骨灰撒进江城的河里。
风一吹,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