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玻璃渣子挡住祝卿安嘴角的笑意。
景寒忽然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想说些什么,却注意到祝卿安发红的眼眶。
“我说过了,随便你怎么样,你爱跟谁生跟谁生,爱让谁住进来就让谁住进来,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孩子的超度。”祝卿安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她不愿意留在这种恶心的地方,想来自己的孩子也不愿在这种地方盘旋。
还是尽早超度了好。
至于景寒……
他分明说要和段晚秋生孩子才短短几日,这就怀上了,只能说明二人早就有染。
祝卿安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
当天晚上,段晚秋喜气洋洋的搬进了景寒的家。
祝卿安权当作没看见,将自己锁在了卧室里,这倒是给了景寒理所当然去段晚秋卧室留宿的借口。
唯一让祝卿安宽心的是,景寒如约的为死去的胎儿做了超度。
黄纸漫天中,声声悲鸣。
都是祝卿安一个人发出来的。
她哭的几乎昏厥过去,直到超度仪式结束后,她才缓过来一些,却依旧双手发麻。
“今日烧了不少纸,晚秋闻不了这些味道,我先送她回去。”景寒看了祝卿安一眼,甚至没有对她的眼泪露出半分的疼惜,便小心翼翼扶着孕肚都不显的段晚秋回去了。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祝卿安深呼了一口气。
也好,既然不见面,就省得他还要为自己的离开找理由了。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院子,祝卿安走到角落里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毅然决然的走出了院子。
再见了景寒。
再见了曾经的祝卿安。
就让佛的弟子永远留在佛的脚下吧,至于她,是时候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