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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灵泉穿七零,被重生老公盯上了林夕韫陆晏北全章节免费阅读

解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另一头家属院陈家,两方人对峙,传来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你个王八羔子,敢动手推我儿媳妇,今天要是不把医药费赔了,我赵金兰今天就赖在你陈家不走了!”说话的人脸上皱纹密布,那双本就精明的眼睛此刻喷火瞪着对面的肥胖女人。因着是春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工装,收拾的利索,头发都一丝不苟梳上去。赵金兰身后跟着她带来壮势的陆家老五陆业中,她手指差点就戳到对面妇女的脸上去。她这边气势足,对面的胡杏身后只有她对象一个人,弓腰驼背一看就虚。自己老婆被人骂到家门口,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胡杏猝不及防被赵金兰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嫌弃退后两步,瞪着眼虚张声势,“赵老婆子怎么你还想仗着儿子多打人啊?”说完就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大家伙都来评评理啊,她赵金...

主角:林夕韫陆晏北   更新:2025-05-01 1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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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夕韫陆晏北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握灵泉穿七零,被重生老公盯上了林夕韫陆晏北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解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头家属院陈家,两方人对峙,传来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你个王八羔子,敢动手推我儿媳妇,今天要是不把医药费赔了,我赵金兰今天就赖在你陈家不走了!”说话的人脸上皱纹密布,那双本就精明的眼睛此刻喷火瞪着对面的肥胖女人。因着是春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工装,收拾的利索,头发都一丝不苟梳上去。赵金兰身后跟着她带来壮势的陆家老五陆业中,她手指差点就戳到对面妇女的脸上去。她这边气势足,对面的胡杏身后只有她对象一个人,弓腰驼背一看就虚。自己老婆被人骂到家门口,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胡杏猝不及防被赵金兰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嫌弃退后两步,瞪着眼虚张声势,“赵老婆子怎么你还想仗着儿子多打人啊?”说完就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大家伙都来评评理啊,她赵金...

《手握灵泉穿七零,被重生老公盯上了林夕韫陆晏北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另一头家属院陈家,两方人对峙,传来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你个王八羔子,敢动手推我儿媳妇,今天要是不把医药费赔了,我赵金兰今天就赖在你陈家不走了!”

说话的人脸上皱纹密布,那双本就精明的眼睛此刻喷火瞪着对面的肥胖女人。

因着是春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工装,收拾的利索,头发都一丝不苟梳上去。

赵金兰身后跟着她带来壮势的陆家老五陆业中,她手指差点就戳到对面妇女的脸上去。

她这边气势足,对面的胡杏身后只有她对象一个人,弓腰驼背一看就虚。

自己老婆被人骂到家门口,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胡杏猝不及防被赵金兰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嫌弃退后两步,瞪着眼虚张声势,“赵老婆子怎么你还想仗着儿子多打人啊?”

说完就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大家伙都来评评理啊,她赵金兰的儿媳妇自己不要脸勾搭我们家柱子,现在一头栽地上就是罪有应得,他们陆家一大家子仗着人多势众还有脸来欺负我,简直没天理了啊!”

“现在还想讹我,赔林夕韫那个小蹄子的看病钱,哎呦我不想活了啊!”

嚎的震天响,嚷嚷着不想活了,可惜没半点行动。

虽然光打雷不下雨,但家门四处大敞着,都是家属院住着的,吃饭的点,左邻右舍在家的也忍不住出来凑个热闹。

这么大一点家属院也没秘密,对于今天上午陈柱媳妇推倒陆家老四家的事也都有所耳闻,听说头还磕破了。

这时候就有端着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婶子探着头喊了声,“陈柱家的,就你家柱子那个样,到底谁放着陆家老四那么俊一个人不要去勾搭他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婶子说得对!”

旁边人都不约而同哈哈大笑,实在是这陈柱长得实在差了点,陆家老四又是家属院这一片样样闻名的后生,这……根本没法比啊。

再说了,胡杏平常没少瞪着俩眼觉得别人都惦记陈柱那个怂货,得罪的人可不少。

胡杏被这么一损彻底急眼了,站起来就远远啐了说话的王婶子一口,“啊呸,你个碎嘴的婆子,陆老四三年都没回过家,她林夕韫……”

赵金兰眼睛一眯就知道这个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抬手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当着我面就敢编排我儿子儿媳,背后指不定怎么嘴脏呢,我赵金兰今天托大,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要脸的!”

旁边陆老五陆业中看得眼抽抽,他娘威武啊,老当益壮!

声音那么响,胡杏半边脸都肿得高高的。

“啊——赵金兰我和你拼了——”

胡杏被赵金兰迎面一个巴掌扇得踉跄几步,头发都散了,气的她满眼通红当即就要扑过去。

“都围在这干什么呢!”

一声厉喝,拉架的人群纷纷让开路露出扯头花的几个人,来人是几个妇女,戴着红袖章,是保卫科的人。

为首的妇女踮着脚走近,本来喧嚷的场面安静下来。

胡杏还拽着赵金兰的头发,胡杏脸上挂了不少彩,毕竟陈柱只在旁边看着很急,手是不上一点,但陆老五可不能让他妈当着他面被打。

赵金兰听见声响,眼珠子一转,手立刻就松开了,于是保卫科的刘春花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胡杏抓着赵金兰的头发,赵金兰被拽的眼泪汪汪。

虽然一大把年纪这么形容不大好吧,但确实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刘春花皱眉,指着胡杏就不悦道,“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还当着我面打人!”

胡杏不情不愿放下手,赵金兰抹着泪先发制人,“春花啊,这事你可得为我老陆家做主,我家老四媳妇性子软身子弱,被她这一推流了好些的血,她赔医药费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结果胡同志思想觉悟不高,不但拒赔,还给我儿媳妇泼脏水,这……这不是毁了我儿媳妇吗!”

余光一直注意着刘春花的脸色,见她果然面露不悦,满意了。

这事别管怎么说,她陆家都占理!

胡杏不乐意了,暗自唾骂,这个老狐狸!

两眼一瞪就开始胡咧咧,“刘同志你可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哪能她说啥就是啥?明明就是林夕韫她勾……行为不端!”

“证据呢?”赵金花伸手,“你空口白牙诬陷人,把证据亮出来!”

刘春花制止了胡杏接下来的狡辩,开始调停。

先是艰难看向胡杏,不得不正视被扇肿的脸。

她一脸正色,“胡同志,你说林同志品行不端,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你这可是污蔑殴打军嫂,是犯法的!”

胡杏本来就是靠自己臆想,哪有什么证据,搜肠刮肚只能憋出来一句。

“林夕韫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怎么不是品行不端了!她……她资本家作风!”

众人脸色纷纷一变,这话在这个时候可是不得了。

搞不好要一家人都下农场的。

赵金兰眼神一狠,这是要拖他们全家人去死啊!恨不得上去撕烂这个女人的嘴。

刘春花也不是蠢的,林夕韫平常穿的确实好点,毕竟年轻漂亮,四处的人都有所耳闻,但也没到什么资本家这么严重的份上。

“我们陆家三代贫农,我四儿媳妇更别说,家里往上数好几代都是贫农,可是革命者,胡杏,走,咱去公安局说理去,我陆家不受这个冤枉。”

赵金兰直接就去拉胡杏的手,似乎是铁了心要去证明自己清白,“走,你跟我走。”

胡杏随口胡诌哪敢去派出所,她自己理亏比谁都清楚,缩着身子挣扎,“我不去,刘同志救我啊。”

“哎哎哎金兰,咱有话好好说。”刘春花拦住她俩,一个头两个大。

这一片最能掰扯干架的俩人凑一起了,她不头大谁头大。

赵金兰那叫一个坚决,声音掷地有声,“我家老四三年都没回家,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拿命在保家卫国,新婚第二天就回军队执行任务,结果他不在家,媳妇被人欺负,家里人被人污蔑,我就不信没个说理的地方!”


晚上饭也是赵金兰单独把林夕韫那份给隔出来,亲自送到她屋子里的,这回有中午的教训,桌上的人没几个敢吭声的了。

夜里明月高悬,各处都寂静无声,大丫和二丫两个矮矮的小姑娘动作麻利吭哧吭哧收拾着灶台。

二房屋里李招娣悠哉悠哉的靠在床上休息,陆功西端了洗脚水进来,他和陆建东那大块头长得不大一样,头发长遮住眉,看上去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他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离家远还收入不高,但他对自己这个职业一直都引以为傲。

教书育人,他吃的知识饭。

尤其是进门看见自己媳妇那一副没个正行的样,身材走样皮肤黢黑,见他进来咧嘴一笑,黄牙看着就恶心。

再想到学校里收拾的板板正正的年轻女同志,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说别人,就是家里三个妯娌,自己媳妇都是样样垫底的那一个。

要不是当年说亲的时候陆功西没工作,陆家连着娶俩媳妇也拿不出那么多彩礼,赵金兰这才托娘家嫂子说到了李招娣,要不然陆功西中专毕业,哪会娶一个乡下媳妇!

想到这,陆功西阴着脸坐在炕头泡脚,手里还拿着一本小学教材看,丝毫不分目光给旁边正在给他补衣服的李招娣。

李招娣满腔热情,寻思着晚上这干柴烈火的……好早点要个儿子呢。

谁知媚眼全抛给瞎子看。

突然,安静的屋子里响起声音,陆功西淡声道,“大丫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说完又补充,“这名字也得重新起。”

要不然他一个老师的闺女叫这种大名,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上学?

李招娣拿针的手一顿,她低头瞧了一眼,张嘴咬断线头,眼珠子转悠,“丫头家家的,认点字就行啊,花那个钱做什么。”

她还得攒钱怀儿子,养儿子呢!

哪有钱去给赔钱货上学?

她没注意到自己丈夫越来越黑的脸色,自顾自说着,“闺女将来都是要嫁到别人家的,我把她们养那么大,还得花这冤枉钱?”

陆功西满心烦躁,只觉得和李招娣说不通一点,可这个小家本就不多的钱都在李招娣手里头攥着,他只能耐着性子多说两句。

“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别管学习好坏,别管男娃女娃,咱妈不都让上学了?就说立楠,她和妹夫就是初中同学,现在还在供销社当售货员呢,你难道让大丫二丫长大了和你一样,大字不识几个,只知道吃饭睡觉?”

“陆功西你说谁呢!”

李招娣听不见那些上学的好处,只听见自己丈夫最后贬低她了,手里针线一股脑全扔陆功西脸上,陆功西被褂子线头扔了一脸,针还在上头戳着呢。

怒喊,“李招娣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就说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多余浪费这些口水。

“对牛弹琴!”

说完擦干净脚把洗脚水一倒,回来捂被子就睡觉,半点不搭理旁边的李招娣。

这副熊样气的李招娣牙磨的吱呀作响,白天受陆家人的气,晚上丈夫不知道说几句贴心话就算了,还拿着小姑子拐着弯骂她没文化。

她心道,我就是听懂人话所以知道你骂我!

本来就一肚子火,这下子更是憋屈的要命,也不管俩闺女还在外头干活,灯一吹就闷头睡觉去了。

陆大丫和陆二丫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回屋的时候发现爸妈都睡觉了,也不敢发出大动静,只能蹑手蹑脚钻上床,窝着身子在床里头睡了。

林夕韫躺在床上养了几天伤,也顺便把空间的效用都研究的差不多了,可以放活物和死物,而且放进去什么样,再拿出来的时候一点都没变。

热水照样冒着热气。

这玩意还不错,储备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最重要的是,她惊奇的发现她出租屋里原本的东西但凡拿出来,原位置就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

比如她昨天吃了一包薯片,立刻出现了一包一模一样的!

这样一来,她底气可太足了。

至于那灵泉水,用耗子试了试,起死回生倒是不至于,除此之外奄奄一息都能保命,具体效用还得以后有机会才能知道,是个宝贝。

养的差不多了,不至于被外头人察觉异样,林夕韫这才在陆家人午饭的时候出了她那间屋子。

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明眸皓齿,气质出尘。

陆家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也不知道人家脑袋后头的辫子怎么编的,像麻花辫又不像,看着就好看。

上身是的确良红格子衬衫,衣摆下面一个角扎在黑色直筒裤里,板正又不失一丝随意。

这穿衣服的法子倒是少见。

“哟,四弟妹身子娇贵,又是鸡蛋又是肉的,可算是给养好了啊。”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根本不用抬头,一听就是李招娣的。

林夕韫看了一眼她端着饭菜也不搭把手,悠闲往凳子上一坐,笑嘻嘻地点头,“嗯是呢,我就是娇贵,二嫂身强体壮当然是不需要这些的了,我就勉为其难全笑纳咯。”

李招娣:“……”

林夕韫以前听见这种话不是只会生闷气不吭声吗?

今天怎么回事?

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她又没讨了好。

“噗。”

旁边传来一阵笑声,林夕韫抬眼一看,刚好对上小姑娘的一双明眸。

陆秀敏本来没忍住笑出声,见那个一向讨厌的四婶看过来,她立即收敛了笑,不满地皱了皱鼻子,“看我干什么。”

哼,这个四婶不但自己有一堆好东西,偏偏往她们面前晃不说,看她们馋的流口水还一点都不分,奶奶这几天还偏心她,什么好东西都进了她的肚子。

陆秀敏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自私又懒惰的四婶。

什么活都不干,光知道压榨大丫她妈,甚至还堆给大丫干!

林夕韫如果知道她的想法,也只会耸肩说一句。

我吃你的东西了?

如果说到家务,林夕韫底气更足了:我给钱了。

陆大丫自己亲妈扔给她这个免费劳动力,关林夕韫什么事。

不过陆秀敏的想法她一点都不清楚。

“秀敏。”

没等林夕韫说什么,张丽娟先不满地叫了她一声,教育道,“怎么跟你四婶说话呢?你四婶前几天刚受的伤,快给你四婶道歉。”

说着还冲闺女挤眉弄眼示意。

这个家里就没人不羡慕林夕韫的日子的,张丽娟也不例外。

但张丽娟脑子清醒,陆家人里头最有出息的就是陆宴北这个小叔子,三年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军官了,机械厂的厂长都和颜悦色的参加酒席。

现在只会更厉害。

她以后一双儿女不得靠人家关照?

陆宴北冷情冷心的,和爹娘都不亲,也就顾着这个没见几面的媳妇了。

虽然几年不回家,可寄钱的包裹没断过啊。

男人的甜言蜜语比得上钱票实在?


丈夫不说话,张丽娟拉住撅着嘴不满的闺女,扎着两个小麻花辫的陆敏秀这才闷闷不乐的移开眼。

奶奶怎么偏心四婶了。

大白米饭上还有几块肥腻的肉,馋的人流口水。

桌上别管大人小孩都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今天算是能见荤腥的,就这,剩下的人顶多一人一两片肉,小孩还得分着吃,那一个碗里就好几块,能不惹人眼红吗。

张丽娟是聪明人,老太太亲儿子不愿意出头,那大房就不做出头鸟,她默不作声,反正总有人忍不住。

果然,李招娣忿忿不平地戳着自己碗里的二米饭,本来还觉得今天老太婆长良心了,结果还是被林夕韫比成脚底泥。

弱弱开口,“妈,四弟妹不过就是头磕破点皮,今天中午人都醒了,连吃饭都要搞特殊。”

她没说的是,就林夕韫那样的,天天各种点心荤腥不断,哪看的上这点,还不如都分了呢。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什么叫破了点皮?你给我磕一个流一地血我也给你煮白米饭!”赵金兰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几个人的眉眼官司,脸一板,作势去拿李招娣的碗,“你不吃有的是人吃。”

“妈我知道错了。”

李招娣护着自己的饭连忙躲过,被骂的低头不说话了。

不敢去看桌上其他人的目光。

陆家一家之主陆爱国从头到尾都没吭过声,显然他也是赞同自己媳妇做法的。

最后赵金兰亲自去给林夕韫送了饭,张丽娟看着婆婆这殷勤的态度,眸子闪了闪。

一直到吃完饭,一大家子人油水一点都剩不下,张丽娟收拾了饭桌,照常是李招娣刷碗刷锅。

大房屋子里的门被关上,张丽娟拉着陆建东衣裳袖子一把拉进屋,她拍了拍衣裳往床上一坐,小声道,“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陆建东见她媳妇一脸神神秘秘,听话过去,蹬了鞋子往床上一歪身子,“啥事。”

“咱妈不对劲。”

“啥?”陆建东是典型的国字脸,他摸不着头脑地摸了摸脑门,显得有点憨厚。

张丽娟盘着腿,手指敲着桌子开始分析,“以前从来没见过咱妈对老四家这么好,别管谁病没病,除了咱爸,你见妈给谁端过饭?”

别说好了,当年老四为什么单独给他媳妇盖了间大屋子和这边隔开大半个院子?

不就是婆婆骂了老四媳妇儿么。

从那以后这俩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全当对方不存在。

老四家的如今受了伤,就那老婆娘,不把饭碗扣你头上就不错了。

还端过去呢。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

陆建东也对自己亲妈了解一点,几个孩子最偏心唯一的女儿和最小的儿子,他们剩下兄弟三个都差不多的待遇。

甚至他和老二还比老四要强点,这么多年也没见赵金兰给老四邮寄过什么东西过去。

他又寻思,“是不是四弟妹这回伤的严重,所以妈关心点?”

“哼。”张丽娟倒了一碗水喝了,拿过一旁给儿子纳到一半的鞋底,低头做活,“你没听老二家的都说林夕韫中午就醒了?”

她眼中不断思索,赵金兰一定是有什么事求着林夕韫所以才这么上赶着的。

究竟是什么事呢?

没等她想清楚,旁边呼噜声已经响起来了。

张丽娟偏头一看,“……”

恨不得拿纳鞋底针捅过去。

气人。

另一头刚被赵金兰笑容满面关怀了的林夕韫也拉响警报。

她望着碗里的米饭和罕见带荤腥的菜。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林夕韫心大的吃干净了饭,心安理得把饭碗递给来收碗的李招娣。

见她第一眼就往碗里看,林夕韫笑而不语。

“馋丫头,一块肉都不剩。”

李招娣拿过碗一看,除了剩下点白米饭,其他的肉一点没剩,白瞎她这么积极去收拾了。

心里气馁,瘪着嘴弯腰在厨房刷一大家子的碗,李招娣不由自主瞥见自己那双又粗又糙的手,全是干活留下的茧子。

想起林夕韫那双白嫩细滑的手,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都是农村姑娘,也不知道林夕韫怎么保养的手,那么好看。”

刚钻进厨房的张丽娟刚好听见这么一句话,不屑白了这人一眼。

别说手了,人家哪不比你长的好看?

“人家四弟妹在娘家又不用给弟弟干活,嫁了人老四又争气,二弟妹只能怪自己没那个享福的命!”

身后猝不及防有人出声,吓了刷碗的李招娣一跳,她拍拍胸口就听见这么一番夹枪带棒的话。

可张丽娟有说的是实话,无处反驳。

心里到底是不平的,人怎么能那么好命。

就那种生不出孩子的懒婆娘,老四样样都拔尖的一个人,竟然还对林夕韫有求必应。

当年大房二房看着旁边起的高屋,谁没嫉妒红了眼?

尤其是李招娣,大房占着一个长字,张丽娟又是城里人,娶媳妇的时候老陆家没少出血,屋子都是最宽敞的。

老大得了实惠,老四自己出息,可不就夹在中间的二房里外不是人吗。

李招娣想到这手下力气更大,恨不得把碗都刷秃噜皮了。

平常她因着自己高攀了陆家所以自卑,生孩子还矮人一头,在陆家一直都是被随便使唤的那一个。

哪怕被张丽娟说到脸上,李招娣还是那么一副好欺负的样,闷声叫人,“大嫂来了。”

她刷碗,注意力却在旁边的张丽娟身上。

这婆娘也是个爱偷懒的,这时候进厨房肯定有事。

可张丽娟根本就懒得遮掩,当即就露出袖子里藏着的鸡蛋,不阴不阳的语气还透露着一股洋洋得意。

“二弟妹,麻烦你帮嫂子生个火了。”

李招娣看见她手里藏着的俩鸡蛋,瞪大双眼,差点没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咱妈给的?”

整个陆家除了林夕韫,财政大权都在赵金兰手里头攥着,张丽娟又这副嘴脸,这话问的简直就是废话。

“不然呢?”张丽娟催促她去生火,自己利索动手磕鸡蛋,“这不是向阳半大小子胃口大嘛,咱妈是心疼孙子,担心大孙子长身体!”

陆向阳,陆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张丽娟引以为傲的儿子。

李招娣脸色扭曲,“是…是,男娃吃的是多点。”

张丽娟满意在李招娣面前得瑟完就端着两小碗鸡蛋走了。

李招娣把手里柴火一扔,阴着脸冲着张丽娟背影‘呸’了一声,“生个儿子了不起啊,谁还没个肚子似的!”

骂完犹觉得不解气,斜了一眼老太太屋的方向,“偏心眼子!”


坚持了一秒钟就落下来,这时候眼神真挚了,“所以我可以走了吗?”

她气氛组当的够到位不?

陆业中:“……”

“咳四嫂,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

陆业中摸了摸他不知道抹了多少发油的头发,油得林夕韫没眼看。

“我处对象了,女方叫徐芳芳,她爸是我们厂的主任,条件比咱家好太多。”

陆业中觉得自己都说这么明白了,林夕韫该自觉一点吧?

林夕韫站着有点累,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煞有其事地点头,看向陆爱国,“爸,虽然五弟说话太直白,但是我相信五弟一定没有嫌弃你和妈没本事的意思!”

“啥?”陆爱国一怔,他儿子哪是这个意思!

“林夕韫!你瞎挑拨什么?我什么时候嫌弃爸妈没本事了?”

“不是你说的你找个对象,亲爹是主任,比咱家境好吗?那这不就是嫌弃公公婆婆没本事没当主任吗?”

林夕韫觉得她逻辑没毛病啊,两手一摊,腰杆挺直。

陆业中:“……”

他觉得他现在和这个嫂子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呢?

“我没这个意思!”

“哦,那你就是贪图人家有钱有权想通知我一声,你要倒插门?”

这下子不仅陆业中脑子乱了,就连赵金兰老两口都有点将信将疑,莫不是让老四家的说准了,老五想给女方当倒插门去?

刚才老五只是说自己谈了个好对象,没具体说有什么事找林夕韫。

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小儿子瞧,陆爱国沉声道,“老五,咱老陆家可从来没出过倒插门的,你要是这么干你以后别叫我爹!”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陆业中觉得自己跟窦娥一样冤枉,“爸,这都没影的事!”

在他再三保证之下,暂时安抚住自己爸妈,随后不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冲着林夕韫道,“没多久我和芳芳就要结成革命伴侣了,我住的那间屋子太小太简陋,你和我换换。”

态度颐指气使,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林夕韫身体微微后仰,端详了陆业中几秒,真诚发问,“喝多少啊?”

哪来这么大的脸。

她在这听陆业中七拐八拐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驴唇不对马嘴的一句话让陆业中愣了一会,不等陆业中反应过来林夕韫转身就走。

“你站住!”

陆业中回过神来上前拦住她,倒三白的眼睛泛着怒意,真真是随了赵金兰,“这房子是我们陆家的,是我四哥盖的,当然应该我住,爸妈都没意见你凭什么有意见?”

随后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道,“芳芳无论工作还是家境都比你好几十倍,住最好的屋子也理所应当,你一个农村来的识相点就老老实实让出来。”

他没注意到对面女人攥紧的拳头,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做着美梦。

“哦还有你屋子里的大件家具,芳芳夏天热肯定要吹风扇的……”

林夕韫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神冰冷地盯着这张令人深恶痛绝的嘴脸。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抡起手里拎着的药,一巴掌就拍到那张大脸上。

药盒子砸了陆业中满脸,药片散落在地。

陆业中还在说着话就被一堆带棱角的东西砸了一脸,他不敢置信捂着脸,“林夕韫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

林夕韫趁着这一瞬间‘啪啪’补了两巴掌把陆业中扇懵了,最后一脚踹过去。

“我呸,你天天长着一张大饼脸就会做美梦,姑奶奶的房子还敢惦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她还有脸提什么小姨?

她当她们姐妹俩干的腌臢事就没有人知道?

就因为赵银兰一直生不出儿子,在婆家抬不起头来,这对黑心的姐妹就谋划偷别人的孩子,怀着李代桃僵的恶毒心思,现在竟然有脸提?

他冷笑一声,故意问,“所以呢?”

所以?当然是给钱了!

赵金兰面露难色,抹了两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老四啊,你两个哥哥养家糊口难,也不如你有出息,我和你爸的工资经常得补贴家里,你也知道,爸妈把你们兄弟姐妹五个拉扯大不容易,受了多少委屈,可看着你们如今成家立业,我们当爹妈的都不嫌累,觉得付出值得。”

她含着泪眼满脸慈爱地望着眼前的儿子,如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个慈母。

说着她又叹气,“如今家里就你五弟这么一桩事,也是我和你爸的心病,他好不容易谈了个对象,人家家里比咱家好那么多,可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要不然被人笑话不说,人家家里也不愿意啊。”

“妈知道你有本事,你帮帮你五弟,啊?”

床上躺着的陆爱国此时也添油加醋,无力地捶了捶床板,皱着川字眉‘哼’了声,“要不是前几天你媳妇撺掇着要分家,我和你妈也求不到你头上!”

行,锅又转移了。

林夕韫就像一个局外人,跟看唱戏的一样冷眼旁观,她看对面俩老头老太演完,带着趣味的目光又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男人。

兴致冲冲地想看他咋办。

就听见男人不紧不慢说了声:“没钱娶就倒插门。”

话音一落,林夕韫都惊呆了。

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压低声音道,“天才。”

这句话是人生哲理!

被夸了的陆宴北嘴角含笑握住媳妇的嫩手,还下意识摩挲了两下,手感顺滑细腻,不像他的手掌因常年摸枪训练而带茧。

陆爱国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赵金兰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四,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五弟怎么能倒插门,传出去让人笑话死!”赵金兰尖着嗓子喊道。

陆宴北神色淡然,“妈,我每个月的津贴寄给你十块钱,寄了八年多,将近一千块钱,你和我爸养我长大究竟花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有数。”

一千块钱,算是还了养育之恩,以后就算上面调查,他也没什么理亏的地方。

从小到大几个兄弟姐妹里他是干活最多的,吃得最差的,爸妈对他不假辞色,他一直不明白是为什么。

小时候甚至还努力变得懂事,讨好父母,可根本没用。

天天调皮捣蛋的陆业中永远都是吃得最好的那个。

但这个困惑一直埋在心里。

直到前世他瘫痪。

无法给这个家带来利益和金钱,陆爱国和赵金兰的丑陋嘴脸彻底暴露。

他到现在都忘不掉那一幕。

——“要不是当年我妹妹生不出儿子想抱养你,你以为我乐意偷孩子替别人养孩子啊?”

——“谁知道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赵银兰自己最后生了个儿子就把孩子扔到我手里了,幸亏当年给你一口饭把你养大,这些年也算是给陆家带来不少钱,没白浪费几口粮食,现在都瘫了还想让老娘照顾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陆宴北暗自握紧了林夕韫的手指,心底的一丝波澜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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