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孩子。”
我悚然一惊。
那日后岑风头顶再也没有出现过文字,而我拒绝喝安胎药,他也没勉强我,果真把药停了。
只是,他有好几次隐晦地用愤恨、失望的眼神盯着我的肚子。
甚至还有杀意一闪而逝。
我安慰自己是看错了,可我心十分不安。
我决定去见见郑秀秀。
她就被关在祠堂里,里面黑漆漆的,十分阴冷。
郑秀秀没有梳洗,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像个女疯子似的。
看见我,她发狂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才说:“楚荷啊楚荷,你真以为风郎爱你?他做梦都想将你碎尸万段!他留着你,只是为了钓出你肚子里野种的爹!”
“你满嘴胡言!我怀的明明是岑风的孩子!”
“不要脸的娼妇,装什么清高,你比妓子还……万人尝……”
我被郑秀秀激怒,扬起手准备打她一巴掌,没想到她提前捉住我的手腕,接着整个人往侧面一倒,她的肚子装在供桌的桌角上。
郑秀秀倒在地上,身下流出血水。
岑风走进来,恰好看见这一幕。他又气又失望,抬脚狠狠踢上我的肚子。
接着命人将我捆起来,带去郑秀秀的院子里罚跪,要我不停念经,给郑秀秀的孩子祈福。
我腿伤没好,根本跪不住,岑风就命两个婆子一左一右架住我。
疼痛挖心刺骨。
我冷汗淋漓,脸色苍白,颤抖得如同破败秋叶。
我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终于大夫出来了,说,郑秀秀的孩子保住了。
我松一口气,低头,却看见自己身下血流成河。
我晕过去。
再醒来,听见屏风后,岑风在和大夫说话。
我还没听清,交谈声戛然而止,岑风走过来温和宽慰我:“虽然孩子没保住,你以后也不能生了,但我对你的爱,不会变。”
我没回应,死死盯着他头顶上方的文字:
你没小产,胎儿很好。他重金收买大夫,要连胎儿带胞宫从你肚子里挖出来!
为什么?
他一边说爱,一边却要置我于死地!
我想哭,眼泪却已经流不出来。
我定定地望着岑风的眼睛,嘶哑说:“我要与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