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毛骧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传授皇孙缚龙术,老朱人麻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虎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老头真是怪。昨天来,今天又来,还总打断我,真是个怪老头。什么来头?但感觉......挺有意思的,不怒自威。却又穿着普通军户的衣服。说不定认识什么大人物。要真有后台......能认识一下也不错。“我这不是好胆识,好气魄,我这确实是有本事。大明的问题积重难返。若不进行彻底的变革。迟早有一天会......积重难返。到时候悔之晚矣!”就你这么个夸夸其谈的书生。还说自己有本事?嘴上却说:“先生所言。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我大明如今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何来积重难返之说?”真是个死脑筋!大明才多少年?没个百年也好意思说积重?你看到的是这洪武爷的大明,我看到的可是那两百年后的大明!完全不是一回事!。只是微微一笑:“老丈,莫要被眼前的繁荣所迷惑...
《大明:传授皇孙缚龙术,老朱人麻了全局》精彩片段
这老头真是怪。
昨天来,今天又来,还总打断我,真是个怪老头。
什么来头?
但感觉......挺有意思的,不怒自威。却又穿着普通军户的衣服。
说不定认识什么大人物。
要真有后台......能认识一下也不错。
“我这不是好胆识,好气魄,我这确实是有本事。大明的问题积重难返。若不进行彻底的变革。迟早有一天会......积重难返。到时候悔之晚矣!”
就你这么个夸夸其谈的书生。
还说自己有本事?
嘴上却说:“先生所言。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我大明如今国力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何来积重难返之说?”
真是个死脑筋!大明才多少年?
没个百年也好意思说积重?
你看到的是这洪武爷的大明,我看到的可是那两百年后的大明!
完全不是一回事!。
只是微微一笑:“老丈,莫要被眼前的繁荣所迷惑。如今大明看似强盛,实则暗流涌动。百姓安居乐业?呵呵,老丈怕是只看到了表面。”
朱元璋眉头紧锁。
这小子,口气倒是不小。
竟敢如此评价大明。
“先生所言。固然有几分道理。但未免太过偏激。我大明建国至今。不过数年。百废待兴。有些问题。也是在所难免。”
韩辰见朱元璋有些松动,便趁热打铁道。
“这样吧,老丈,咱们这快到饭点了,既然来了,就别客气,一起吃个饭,就算你不饿,我那徒弟还饿呢,是吧?朱英?”
韩辰揉揉朱英的脑袋。
心说这老东西,不会就真是来蹭饭的吧?咋每次都是饭点来?
朱英乖巧地站在韩辰身边,连连点头。
“嗯嗯,师父,我饿了。”
韩辰领着两人到了学舍旁的简陋厨房。
厨房不大,一口大锅,几张桌子,几个板凳,便是全部。
韩辰让朱英去院子里摘些新鲜蔬菜,自己则淘米下锅,准备煮饭。
今天多了朱元璋这位客人,韩辰便多炒了个菜。
“先生,君子远庖厨,你身为读书人......”
朱元璋看着韩辰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开口说道。
韩辰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笑着回应。
“嗨,什么君子远庖厨,你咋不说前面两句?断章取义,这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人家孟子不是要君子不下厨,是要让人有个仁善的心好吧?这玩意儿都是读书人拿来忽悠人的,你也信。”
朱元璋听着韩辰的话,心中暗自点头。
这韩辰果然不简单,不仅学识渊博,而且见解独到。
不多时,饭菜便做好了。
简单的三菜一汤,摆放在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朱元璋闻闻味,嘿,还别说喷儿香,这味道比起御厨,老朱觉得也不遑多让。
韩辰招呼朱元璋和朱英坐下,一起吃饭。
“老丈,别客气,尝尝我的手艺。”
韩辰热情地给朱元璋布菜。
朱元璋看着碗里的菜。
“先生的手艺不错。”
朱元璋尝了一口红烧肉,赞叹道。
“好吃就行。”
韩辰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唔......这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吃!”
他一边嚼着肉,一边伸出筷子去夹别的菜,油汪汪的嘴角沾满了米粒。
也不擦一下,又继续说道。
“老丈,我跟你说啊......这大明的问题......”
朱元璋看着韩辰这副吃相,心里暗暗摇头,这哪像个读书人?
简直和乡下的泥腿子没啥两样!
要不是看他身上穿着长衫,朱元璋还真不敢相信这人是个教书先生。
就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见解?
“行,那你说吧,”朱元璋放下筷子,说道,“我听听你能说出点什么道道。”
韩辰咽下嘴里的食物。
“咱今天有时间,我就跟你细着说,咱就当是闲聊了。反正跟你说,这又没用,要不你试试靠我跟你说的,再朝中说不定能混个一官半职的当当,对吧?”
朱元璋一听这话,差点被气乐了。
也不怕风大闪了你这舌头,还混个一官半职?
咱选人自有一套法子,哪是什么任人为亲的?
“这在洪武朝当个官哪里那么容易?”朱元璋说道,“这得有功名才行。”
韩辰一听“功名”两个字,眼睛一亮。
“哎!这就是问题所在!八股取士,这本身就是个问题!”
他放下筷子,用沾满油渍的手指在桌子上比划着。
韩辰说到激动处,右手猛地举起筷子,直直地指向朱元璋。
油腻的筷子尖对准龙颜,在朱元璋看来,简直是莫大的不敬。
这韩辰也未免太无礼了!
莫说咱是皇帝,就冲他这拿筷子指着人说话的举动,便是不合规矩。
咱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韩辰全然不觉自己失仪,继续高谈阔论。
“咱当官,应该知道什么?首先,天文地理农时这总得知道吧?这是农时,逢灾你要会赈济,这是统筹。税收你要知道土地面积,这是算学。老丈,你来与我说,这四书五经可会教人这些?”
朱元璋被韩辰指着鼻子质问,心中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四书五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是圣人之道。”
韩辰嗤笑一声。
“圣人之道?圣人教你怎么种地?圣人教你怎么治理国家?不过是些空泛的大道理!真正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靠的是实打实的本事!天文地理,农耕水利,算学工程,这些才是治国之本!老丈,你说我说的可对?”
这小子,竟敢教训起朕来了。
嘴上却说道。
“先生之言,倒也不无道理。”
韩辰见朱元璋似乎被自己说动,更加来劲,手中的筷子也跟着挥舞起来。
“可不是!如今这八股取士,考的都是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于国于民何益?选出来的官员,满腹经纶,却不知民间疾苦,如何能治理好国家?依我看,科举考试就应该考这些实用的东西!天文地理,农耕水利,算学工程,这些才是真正能造福百姓的学问!”
“陛下,臣妾也对韩辰这孩子好奇得紧,不如明日便一同前往,也让臣妾见识见识,这敢说出‘皇帝造反’的奇葩,究竟是何方神圣?”
马皇后见朱元璋面色稍缓,心下稍安,却也没忘方才的目的。
她眼珠一转,嘴角含笑道
“罢了罢了,都依你,都依你。只是去了可别怪咱没提醒你,这小子满嘴胡话,连咱都敢编排!”
见自己劝不动马皇后,大孙还在的事儿也就没法隐瞒了。
本是打算让马皇后心情稍稍轻松些再说。
毕竟马皇后身体一直不大好。
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故作随意地开口道。
“妹子,咱还有件事儿得和你说,咱那大孙......咱的朱雄英,还活着。”
马皇后一听这话,仿佛雷霆轰顶一般。
脸上的笑意骤然僵住,她猛地站了起来。
眸中涌起了错愕。
声音因激动而不自觉拔高。
“你个老头子,这种事儿怎么不和我说!雄英还活着?!你竟瞒了我这么久!”
朱元璋眉头紧皱。
对她的神色与责问非但没有表现出生气。
他连忙摆摆手说道。
“妹子啊,你小点声,听咱解释!咱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事儿牵扯太深,咱怕提前说出来,让人听到,会让雄英那孩子被人惦记上,到底是自己的孙子,总要好好护着啊!”
马皇后眼眶微红,定定地看着朱元璋。
半晌都没再开口,她的心中既有惊喜又有恼怒。
复又浮上一丝隐隐的不安。
雄英活着,那是天大的好事,可朱元璋隐瞒此事,她却感到自己仿佛被隔绝在外。
朱元璋对她的沉默却越发感到惶然。
他知道马皇后向来心细敏锐,极有分寸。
他叹了一声,低沉地说。
“妹子,你也得明白咱的苦衷。咱觉得雄英生病的事儿,没那么简单。所以雄英那孩子被咱托付在学舍里,连宫里头都只安排了咱信得过的几个人暗中看顾。咱不是不信你,只是怕连你知晓了这事儿,忍不住去看咱那大孙!”
马皇后心里一片波澜,她知道朱元璋心思深沉,非无由地隐瞒此事。
雄英病了,遭受了不测,那么宫中必有不为人知的危机。
她心中闪过各种念头:这宫中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对皇长孙下手?
“妹子,你是咱最信得过的人,咱敢把这一生所有的事儿都托付给你,当然不会存心瞒你!只是......雄英他真的是咱的血脉之一,咱比谁都怕他被卷进外头的风波。如今你知晓了,咱也放心了些。等时机成熟了,咱自然要把雄英接回来,让他光明正大地见人。可现在......还得再等等。”
马皇后抿着嘴,听得他苍老声音里透出的深刻担忧,终究还是心软了几分。
她轻轻叹气,坐回朱元璋身旁,凝视他的脸,语气里却带了几分埋怨。
“你倒是会把所有烦心事儿揽在自己身上,雄英是你的孙子,也是我的。怪不得你这阵子总魂不守舍,原来......不过这些话你早些告诉我,也不至于弄得我现在既高兴又窝着一股气。”
“妹子,这回是咱的不是,你也别生气了。咱......咱下回再有事,一定先告诉你,好不好?”。
马皇后见他如此,心中的气恼也渐渐散了些,眼里温柔隐现。
嘴角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
“罢了罢了,雄英的事我不再闹你,明日便带我去看看他。若那孩子真的好,我也安心些。”
朱元璋点点头,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不禁感慨起妻子的不凡。
......
翌日清晨,朱元璋和马皇后便微服出宫。
前往上元县的学舍。
朱元璋本不愿马皇后一同前往,担心韩辰口无遮拦,冲撞了皇后。
可马皇后却对这个被朱元璋称为“胆大包天”的臭小子越发好奇。
更重要的是,自家大孙还在上元!
马皇后一动念,便催促马夫加快脚程。
雄英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日子。
再也难掩心中的焦急,侧过头看向朱元璋,低声问道。
“雄英那孩子能适应吗?”
“韩辰那小子虽然胆大妄为,但对雄英还是不错的,咱头一遭相与雄英相认的时候,那小子还以为咱是人牙子,把咱给拦下了!上元县虽不繁华,却清静,雄英在那里能避开那些纷纷扰扰,养得静心,你就放心吧。”
马皇后听后虽稍稍安心,但眉头仍紧锁。
望着远处逐渐显现的学舍轮廓。
催促马车再快些。
来到学舍,老远就瞧见韩辰正蹲在树荫下。
手里摆弄着几块石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朱元璋眉头一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韩辰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
怎么又是那个怪老头?
合着把我这里当食堂了啊?天天过来蹭饭?
这老家伙还带了个女的,穿得倒是挺富贵。
那老丈可配不上他身后那女人。
还没等韩辰想明白,朱元璋已经走到他跟前,沉声问道。
“韩辰,昨日你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韩辰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的事。
只不过是闲聊罢了,哪里料到老头竟然还挂心于此。
面对朱元璋的逼问,韩辰伸手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哎呀,没啥意思啊!那不是你问的,问我那火棉的事儿。这要是没心,谁问这种事儿?跟你讲啊,你要真想,我真能帮你。其实,这大明啊,问题太多了,真是没得救!你听我的,另立新朝,我保你千年的王朝不灭。”
朱元璋听到此话,眉头紧锁,目光犀利地盯着韩辰。
心头沉沉地一震。
他抬手压了压情绪,沉声问道。
“你有这心,去报效朝廷啊!咱洪武陛下圣明,若真有人才,自然不会埋没。你若真有本事,去朝廷一准能得到重用!”
韩辰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摇摇头。
“嗨,我这人啊,既无功名,又不通四书五经,真想干点实事儿,也不过是给朝堂上的那些人添堵的份儿。再说了,你瞅我像会读书的模样吗?朝廷那是读书人的天下,我去了算什么?”
“老丈,您想想,那些个富户,哪个不是家财万贯?平日里山珍海味吃着,绫罗绸缎穿着,可他们真正缺什么?缺的就是名声!咱们那陛下只要豁的出去脸,这‘积善之家’的匾额一出,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到时候,别说百两,就是千两、万两,他们也得抢着要!”
这法子听着新鲜,可那些个富户真会买账?
咱的墨宝,真值这个价?
朱元璋嘴上笑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他自个儿清楚,自个儿那字,又不是什么书法大家的东西。
往日里批阅奏折,那些个大臣都夸他字写得好,那还不是怕自个儿?
想到这,他不禁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韩辰。
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忽悠咱,想看咱的笑话吧?
“你这小子,鬼点子还真多!行,这事儿咱就试试!要是真能成,咱重重有赏!”
韩辰挑挑眉头。
这老爷子入戏还真深。
我出这主意,你赏啥,你又不是当今圣上,这事就算成了。
跟你又有啥关系?
“老丈,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咱这事儿也就是关上门自己说说,真要办,咱可办不了这还不是陛下说的算的?!”
韩辰这话一说出口。
朱元璋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喊出来“胡说八道,咱的事儿咱怎么就办不了!”
好险!差点说漏了嘴!
朱元璋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老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是是......”
朱元璋心里暗自庆幸,这小子倒是没多疑,看来自己伪装得还不赖。
他心中思量着,等下回去后,可得好好琢磨琢磨韩辰的法子。
没准这小子的主意真有奇效,说不定能帮自己解决不少麻烦呢。
朱元璋想着想着,嘴角不禁挂上了一抹微笑,但又立刻敛了笑容。
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他的异样。
今后和韩辰打交道时,必须更加谨慎,再不能露出马脚。
朱元璋心中暗忖,这赈灾的事儿算是大体定下来了。
韩辰的法子虽有些奇怪,但听着倒也可行。
朱元璋心里又想起刚才那爆炸,威力非同小可,若是用在神机营的火器上。
那岂不是更上一层楼?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整出来的?
咱当时只急着问赈灾的事儿,倒没问清楚这原理。
忍不住转头看向韩辰,试探着问道。
“韩先生,你说的那火棉,能不能大规模制造?”
韩辰一愣,手里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上的小物件。
“目前不行啊,老丈。我就是带着朱英玩玩儿,小打小闹而已。话说回来,你老问这火棉干啥?”
他心里却起了疑,这老丈三番两次盯着火棉问。
莫不是有什么心思,鼓捣火器这事儿,也是一般人能搞得?
难不成......想谋反?
他斜眼打量着朱元璋,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心道:这老家伙看着不像普通人。
语气里总有股子居高临下的味道,不像个普通老百姓。
“老丈,你这心可够大的啊。要是你真想登那九五之尊,也不是不行。我这本事就是‘缚龙’的本事。怎么样?你要是有这心,就干脆直说,我帮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叫声老师就成!”
朱元璋听到这话,眼皮猛地一跳,差点没蹦起来赏韩辰几个大比斗。
一时间连气都快没喘匀。
心说:反?反啥,反我自己?
我可怜个天!这小瘪犊子刚才看着还挺老实。
合着一肚子坏水啊?搁这儿闹呐,这是想给自己谋条不归路不成?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努力掩饰心头的震惊,强压下想掀桌怒骂的冲动。
朱元璋顿了顿,假装没听明白韩辰的意思。
“咳咳......这‘缚龙’啥的,听着倒挺玄乎啊。韩先生,咱年纪大了,这龙也好,凤也罢,就当是听个趣闻吧。什么九五之尊的,咱咋配得上呢?哈哈,韩先生玩笑了,玩笑了!”
这小子真是油滑透顶!居然敢试探到咱头上,噫,莫不是早看出点啥端倪?
还是说,就因为咱问了几句火棉的事儿,他便有所警醒?
不能再让这小子多心了,得小心应对,可不能让他瞎琢磨出别的东西!
韩辰脸上的笑意越发意味深长。
朱元璋心里更是郁闷,在心底骂了一句。
小混账!不知天高地厚,这大明的江山可是咱拼了命打下来的。
怎么轮得着你在旁指手画脚?
还缚龙呢,呸!
“老丈,你别紧张啊。就是关上门瞎聊,有啥说啥嘛,这不是显得更诚意点么?再说你让我叫你老丈,那咱这关系,也算是一家人了不是?你要真有心,咱就直说,成不成另说,韩某人给你保密,绝不会走漏半个字!”
“嗬嗬......”
朱元璋干笑两声,抬手抹了抹额头。哪是他热得出汗?
他装作不经意地摆了摆手。
“哎,韩先生尽兴,咱也是随便一问,哪敢当真哩。这话就当耳根子痒痒,咱打住!咱在神机营有几个老兄弟,想弄点稀罕玩意儿给他们开开眼界罢了!”
韩辰听了这话,嘴角一挑,眼神里满是若有所思。
“哎哟,老丈,听您这话头,神机营的老哥们儿也不简单呐。这要是再来点更厉害的稀罕物,莫说给他们开眼界,怕是要了不得了吧?”
朱元璋见他话里带刺。
要了不得?啥意思?你丫的存心挤兑老子呢?
“瞧你说的,咱就是给兄弟们解解闷,韩先生别想多了,哈哈哈!”
朱元璋的客气话落在韩辰耳里,却彻底变了味儿。
他眸中精光一闪,心里愈发笃定。
嚯!这老家伙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这话里三分认怂,两分卖惨,剩下一分全在探底!
莫不是已经攥住了神机营的大权。
啧,看来真有其事啊。
若是成了,这九五之尊恐怕真得换头姓朱的龙了!
怪不得一来二去对火棉这么上心......
“哎,老丈啊,您看,咱这里不是外人,要是真有啥大机缘,咱愿意同您共谋大事,绝不含糊!”他微微向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补了一句:“小子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朱元璋瞅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韩先生尽管讲,咱听着呢。”
“年轻人,好好干。咱看好你。”
朱元璋站起身,走到韩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完,朱元璋转身离去。
韩辰看着朱元璋的背影。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试探?还是警告?
我还用你看好?这老头这话说的也是够大!
韩辰叹了口气。
跟这怪老头费口舌,真是不值当。
韩辰收拾好碗筷。
耸耸肩,想不明白,就觉得这老头莫名其妙的。
......
从上元回应天,心里的结多少算是打开了一些。
这小子已经是给自己指出了方向,不过这解法,倒是得好好斟酌一下。
一路回了宫
朱元璋一屁股坐在卧榻上,前一日的担忧算是没了。
是不是脸上还露出几分笑意。
马皇后停了手里的女红,见他这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打趣道。
“咱的皇上今儿个是遇上什么喜事了?瞧这乐呵的,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朱元璋哈哈一笑,走到马皇后身边。
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妹子,你猜咱今儿去见谁了?”
马皇后故作思考状。
“莫不是哪个漂亮的小宫女,把咱的皇上迷得神魂颠倒了?”
朱元璋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妹子就会打趣咱。咱今儿个碰见那韩小子了,那小子,真是有点意思。”
“韩辰?他那小子又说什么了?”
马皇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那小子,把咱定的规矩说的一无是处,把咱气的......”
朱元璋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看着马皇后一脸紧张的样子。
又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咱倒觉得这小子有点胆识,敢跟咱说真话。咱好久没有见过这样敢跟咱说实话的人了,这满朝文武,一个个都只会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一个个的,跟那木头桩子似的,咱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虽然说咱是个糊涂蛋,但咱听着心里痛快!”
“皇上,您可别被他给骗了。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指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妹子,你放心。咱心里有数。咱这回就让他治个上元县,跟他打个赌,他赢了,咱就招他入朝为官,但输了......”
朱元璋故意拉长了声音。
“咱就砍了他那夸夸其谈的脑壳!”
马皇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年轻人似的,动不动就和别人置气。”
朱元璋哈哈大笑,搂着马皇后说道。
“妹子,这你就不懂了。咱这是惜才,爱才!像韩小子这样的年轻人,要是不好好敲打敲打,以后还不得上天?”
马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老头子,真是越老越孩子气了。
“不过,皇上,您这赌注是不是下的有点大了?”马皇后还是有些担心,“万一那韩小子输了,您真要砍了他的脑袋?”
“妹子,你就放心吧。咱心里有数。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没点真本事,听他那意思,本事大着呢?咱赢了,咱就得个为相的青年俊杰,咱输了,大不了派人去上元县把那小子干的事儿铲平了。”
朱元璋胸有成竹地说道。
......
第二天一大早。
晨曦初露,韩辰如往常一般打开学舍大门,吱呀一声.
开启了新的一天。一群蒙童叽叽喳喳地涌入.
在朗朗读书声中,韩辰开始了早课。
一切平静如水,仿佛昨日那个怪老头从未出现过。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学舍的宁静,接着是高亢的宣喝声.
“韩辰接旨!”
韩辰一愣,心中疑惑万分.
圣旨?怎么会有圣旨?这指定是弄错了吧?
他快步走到门口,只见一位宦官手捧圣旨.
身后跟着几名侍卫。
韩辰连忙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韩辰一愣,啥?
咋突然冒出来了个敕命?
啥玩意儿?这颁错人了吧?
确定是我?这不对劲啊!
敕封外藩,覃恩封赠六品以下官及世爵有袭次者曰敕命。
谕告外藩及外任官坐名敕,传敕曰敕谕。
这玩意儿不是封官用的?
宦官尖细的声音响起,一连串骈四俪六的华丽辞藻让韩辰听得云里雾里。
我啥时候和洪武皇帝扯上关系了?
韩辰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是昨天那个老军户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对啊,看他那副落魄样。
怎么可能跟皇帝说得上话,还能弄来圣旨?
他一边听着,一边飞速地转动着脑筋,努力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特封韩辰为上元知县,即日起上任......”
直到最后一句,韩辰才终于明白过来,这圣旨竟然是封他当上元县的县令!
What?上元知县?这......这也太扯了吧!
韩辰的大脑嗡嗡作响,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宦官,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敢问公公,这圣旨......可是敕封上元知县的?”
宦官点点头,将圣旨递到韩辰手中。
“正是。韩大人,接旨吧。”
韩辰双手接过圣旨,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他一个教书先生,怎么突然就成了县太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接着给这小公公塞银子的空档。
“公公,这搞错了把?草民才疏学浅,恐怕难以胜任......”
韩辰还想推辞,却被宦官打断。
“韩大人,这是皇上的旨意,岂容推辞?这上面可是有这学舍名字的,还请大人速速上任,莫要耽误了朝廷的大事。”
宦官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陛下特意交代咱家,说,这上元县,您想怎么治理就怎么治理,全凭韩先生心意,您可以随便搞!不用怕!如果遇到什么事儿,可以直接去正阳门外投书。陛下给了您这上书的权利。”
宦官说完,便带着侍卫转身离去。
留下韩辰一人愣在原地,手里拿着圣旨。
韩辰捏着圣旨,反复看了几遍。
没错,上元县,韩辰!
黑纸白字,赫然在目。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上元县?这老朱,玩我呢?”
上元县,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扎堆的地方!
知县附郭。
如果评选是明初最难管的县城,那这上元铁定名列前茅!
一个不留神,得罪个什么不该得罪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更要命的是,这上元县还牵扯到未来的胡惟庸案,这玩意儿,可是个要命的大坑!
朱元璋贫苦,深知百姓疾苦,但如今贵为天子。
难免有些脱离实际。
韩辰的话,无疑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看来,这税收之事,也需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韩辰心说这老头真有意思。
他又不是皇上,他斟酌什么?
便带着几分打趣说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啊,老老实实种你的地就是了,这事儿你想也没有用,你又不是咱这陛下。”
嘿,还别说,咱还真是这洪武皇帝!
面上却不动声色,顺着韩辰的话说道。
“先生教训的是,草民愚钝。只是先生之言,句句在理,草民心中佩服,不知先生还有何见教?”
韩辰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老丈,咱们聊了农户和商户,这‘工’之一字,却也值得说道说道。”
朱元璋捻着胡须,
这小子又要说什么?
韩辰放下茶杯,继续说道。
“老丈可觉得这农户就比这造户、匠户高一等?同样是劳作,匠造有何低贱的?”
朱元璋一愣,在他看来,这士农工商的等级观念早已根深蒂固。
从未有人质疑过。
他下意识地想反驳,却又想起韩辰之前关于税收的言论。
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朱元璋内心有所触动,便乘胜追击道。
“再回到这户籍上来说,子承父业,这匠户,之后便还是匠户,可这心灵手巧的事儿,也是能传下去的?就好比我教这孩子,”
韩辰指了指旁边一个正在玩耍的朱英。
“这孩子未来,您就真能确定可以学到我的全部本事?”
朱元璋顺着韩辰的目光看去,真是自家大孙,定定的看着韩辰。
这孩子将来能否继承韩辰的本事,朕确实无法确定。
但匠户子承父业,怎么说都好管理吧?
韩辰继续说道:“咱时至今日,有多少手艺失传了?”
见朱元璋陷入沉思,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品着茶。
韩辰顿了顿,语气放缓,却更显沉重。
“最后就是这‘士’了!国朝优待读书人,可这亡国的,往往也是这读书人!这人啊,哪里有不贪心的?得到了一些,就想得到更多!况且士人减税甚至免税!凭什么?他们干什么了?就因为会读四书五经?”
他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田地。
“老丈,换而言之,您手里有十亩地,您认识一个士绅,他们免百亩地的税,您愿不愿意把自己这十亩名义上交给这位士绅?”
朱元璋一愣,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
但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
百姓为了少交税,将田地挂在士绅名下,这可是钻了大空子!
韩辰不等朱元璋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
“还是那句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您不可能知道所有人是怎么想的,自然不知道下面有很多针对税制的办法,对吧?”
朱元璋缓缓点头,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韩辰的语气愈发激昂。
“而刚才说的,那便是土地兼并的开始!他们减税,给他们的佃农带来的可是实惠啊!这与元朝的包税制又有什么分别?当你把地契交给士绅的时候,怎么能保证他们就一直能够履约?侵占民田!不就是这么开始的吗?”
韩辰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震得朱元璋心中一颤。
他仿佛看到无数农民失去土地,流离失所,揭竿而起的景象。
这韩辰,真是个奇人!
他一眼就看穿了这税制背后的巨大隐患!
咱,差点酿成大错啊!
韩辰语气一顿,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啜一口,缓缓说道。
“就这,我还没跟您说海禁,说着羁縻州县,说勋贵,说藩王宗室,哪一样没有漏洞?哪一样不都是我大明未来的隐患?所以我才说老朱就是个糊涂蛋!这大明,实亡于洪武!”
说着,韩辰狠狠地把手中的茶碗扣在桌子上,瓷碗应声而碎。
这番话,好像自己又说过了,毕竟跟着老人不熟。
可这些话,迟早也得有人说。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痛痛快快地讲出来,也落得个自在。
朱元璋猛地站起身,怒喝道。
“你闭嘴!”
话一出口,朱元璋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评价咱!
不过,他说的这些,也并非全无道理。
咱得好好想想,这些问题该如何解决。
还好韩辰只当他是因为自己出言不逊而生气。
这老人家曾经跟陛下打过仗,定然对陛下忠心耿耿。
我这般说陛下的坏话,他定是生气了。
罢了罢了,点到为止,再说下去,怕是要惹祸上身。
韩辰只见那老丈一副气红的脸,慢慢恢复下来,说道。
“不知道,先生可有解决这些问题的法子?”
这老丈还真是沉得住气,都说到这份上了。
居然还只是问问有没有法子。
看来,他确实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有啊,多着呢,”
韩辰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能提,便能解。”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老丈。
“你叫我声老师啊!我教你,保你当个官!怎么样?”
朱元璋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确定,这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
他年纪轻轻,却能一眼看穿大明税制弊端。
还能提出解决之道,这份见识和胆识,实属罕见。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先生真有法子?”
韩辰微一笑,反问道。
“老丈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朱元璋一时语塞,这年轻人的眼神,不像是在虚张声势。
如果这年轻人真有本事,或许能为大明江山社稷做出一番贡献。
就算他只是信口开河,听听他的想法,也无妨。
但就这么拜师,自己还真张不开这口。
不如这样,要不让他管个上元县试试?
随他折腾,有没有本事,咱看他表现。
这要是有好的地方,咱直接学过来。
不比叫他声老师来的强?
“叫老师就算了。只是觉得,你小子,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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