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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权臣他追我到天涯海角结局+番外小说

恰恰悠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来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些好处?那好说。她本来就是想要讨好顾南钰,让他以后多多相助的。傅宁月当即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温软湿润的唇瓣相碰,刹那间让顾南钰浑身紧绷。他望着傅宁月的眼神也暗色染欲。傅宁月已经站定到了他的跟前,手指落在他的身前,指尖轻轻打了个圈儿,笑问道:“顾大人,这诚意可是够了?”她笑的艳丽无双而又魅惑至极。顾南钰喉结上下滚落一下,低头望着她不断作乱的手,身子更是紧绷到极点。傅宁月被他灼灼注视,脸皮也有些微臊。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笑着道:“当然,这只是定金,若是大人真能满足了我所愿。那我将来也定能满足大人所愿。”她手指蓦的停下,重重点了顾南钰的胸膛一下,笑道:“到时候大人想要对我做什么都行。”这话就差直接明说他可以...

主角:傅宁月依依   更新:2025-04-16 16: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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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宁月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权臣他追我到天涯海角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恰恰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些好处?那好说。她本来就是想要讨好顾南钰,让他以后多多相助的。傅宁月当即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温软湿润的唇瓣相碰,刹那间让顾南钰浑身紧绷。他望着傅宁月的眼神也暗色染欲。傅宁月已经站定到了他的跟前,手指落在他的身前,指尖轻轻打了个圈儿,笑问道:“顾大人,这诚意可是够了?”她笑的艳丽无双而又魅惑至极。顾南钰喉结上下滚落一下,低头望着她不断作乱的手,身子更是紧绷到极点。傅宁月被他灼灼注视,脸皮也有些微臊。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笑着道:“当然,这只是定金,若是大人真能满足了我所愿。那我将来也定能满足大人所愿。”她手指蓦的停下,重重点了顾南钰的胸膛一下,笑道:“到时候大人想要对我做什么都行。”这话就差直接明说他可以...

《重生:权臣他追我到天涯海角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原来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些好处?

那好说。

她本来就是想要讨好顾南钰,让他以后多多相助的。

傅宁月当即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温软湿润的唇瓣相碰,刹那间让顾南钰浑身紧绷。

他望着傅宁月的眼神也暗色染欲。

傅宁月已经站定到了他的跟前,手指落在他的身前,指尖轻轻打了个圈儿,笑问道:“顾大人,这诚意可是够了?”

她笑的艳丽无双而又魅惑至极。

顾南钰喉结上下滚落一下,低头望着她不断作乱的手,身子更是紧绷到极点。

傅宁月被他灼灼注视,脸皮也有些微臊。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笑着道:“当然,这只是定金,若是大人真能满足了我所愿。那我将来也定能满足大人所愿。”

她手指蓦的停下,重重点了顾南钰的胸膛一下,笑道:“到时候大人想要对我做什么都行。”

这话就差直接明说他可以对她做那日青楼所做之事了!

顾南钰的脸蓦的臊热。

他赶忙离傅宁月远了些。

傅宁月微微错愕。

她这美人计失策了?

顾南钰此时却哑着嗓音开口:“好。”

他转头仓皇离开。

走到门槛处的时候,甚至还被绊倒,趔趄了下。

傅宁月:“……”原来是被她调戏的魂不守舍了?

敢情顾南钰还真吃她这套。

想到能和顾南钰联手,傅宁月的心情便颇为愉悦。

而这边的傅雪依却愁容满面的。

她匆匆离开宁武侯府,去了城南街头的成衣铺子。

这家成衣铺子是安远侯府大房产业。她和宋邀云以往便是在此处幽会的。

这会儿宋邀云已经在铺子的后院等着她。

傅雪依从成衣铺子的后门出来,穿过长长的走廊,便看到宋邀云正站在一处阁楼外。她加快脚步迎了上去,还未说话,泪水便已经先行落下。

“云哥哥——”她扑进了宋邀云的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傅宁月回来了,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甚至大理寺那边都给她做了证明,佐证她没有遇到不好的事情。”

“云哥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

“我腹中的孩子眼看着就快要显怀了——”

宋邀云赶忙扶着她进屋,坐到了凳子上,抬手轻轻替她擦去眼泪,低声安慰道:“依依乖,你先别哭了。咱们再想想,肯定还会有其他法子的。”

“可她经过这件事情肯定已经有了警觉。咱们想要再对付她,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傅雪依哭着道。

“这确实有点棘手了。”现在他们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再毁了傅宁月已经有了难度。要怎么办?

宋邀云眸光沉沉。

傅雪依原本还等着他赶紧出主意,把傅宁月除掉的。可没想到,他竟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不会是心软了吧?

傅雪依哭的更大声了些,甚至使起了小性子来,赌气道:“要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的话,那就算了!”

“大概是我们两个真的有缘无分吧!”傅雪依说着掏出帕子擦了擦泪,蓦的站了起来,一副决然的姿态往外走去,“我这便去落了这胎,成全你们两个!”

“那怎么行?”宋邀云赶忙站起来,阔走两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低声道:“依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可眼下那傅宁月确实难除,不过若是能找个合适的时机,趁她不好防范的时候,让她被那些上流贵妇们当场捉奸成双了,那便是有人想要替她遮掩,也遮掩不过去了。”

这才对!

傅雪依破涕为笑:“果然还是云哥哥脑子聪慧。不过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她轻勾了唇角,眼底一抹志在必成的光芒,压低了声音道:“三日后就是宁武侯的六十寿宴。我母亲到时候会操持宴会,宴请各世家名门都过去。”

“不若这样,云哥哥帮忙找个人送到我府上,我安排那人去纠缠姐姐。”

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傅宁月被那些贵妇小姐们发现和人厮混,便能彻底毁了名声,让宋家顺水推舟的退婚,还能让宁武侯对傅宁月失望,到时候这宁武侯府的东西还不都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

想着,傅雪依嘴角的笑又灿烂了些。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这才依依不舍的告辞。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天是宁武侯六十岁寿辰。傅雪依的母亲早就邀请了所有能邀请到的所有人家。

整个宴会现场也布置的富丽堂皇的,瓜果碟盘更是丰盛之足,甚至还宴请到了京都最有名的喜剧班子来搭台唱戏。

这宴会还没开始,便已经是热闹非凡。

傅宁月来前院看了一圈,便冷笑着回了自己的芙蓉园。

这宴会的表面看着是确实是热闹繁华,可这私底下还不知道准备了些什么龌龊计策来对付她呢!不过这次她不会再上当的——顾南钰应该也安排好她要做的事儿了吧?

傅宁月难免还有些担心。

贴身婢女春喜这会儿走了进来。

春喜之前是跟着她一起去寺庙上香的,只是留在了山脚下,也被人迷昏了,扔在荒山上待了一天两夜,这才被她派人寻了回来。

春喜刚去了一趟厨房帮忙监督菜肴的制作,这会儿是来找傅宁月的。见傅宁月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她不觉有些着急。

“小姐!”她快走两步,站到了傅宁月的跟前,满脸不赞同的道:“小姐,今天可是侯爷的寿辰,你还真放心让大房的人全程操持着啊?您倒也不怕她们真故意出什么纰漏,想要害小姐和侯爷丢脸?”

“到时候真丢了脸,那旁人也只会笑话咱们侯府的!”

经历了寺庙上香却被迷昏一事儿,春喜也长进了!

傅宁月有些欣慰。

春喜已经又摇晃了她的胳膊:“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奴婢说话?是,奴婢只是个奴婢,人微言轻的,但上次咱们都吃过一次大亏了,您真的不能再这么大意的了!”

“大房那边真的没什么好人的。”

见她还要喋喋不休的说下去,傅宁月赶忙出声道:“我知道。”

她微微一笑,看着春喜道:“我就是想要借此机会让她们露出马脚的。”


柳若当然想,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杀一个宋夫人都没成功呢,何况其他人。

她凝着眸光看向傅宁月,发现自己一直被她的话牵着走。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父亲可是宁远侯,我当然知道。”傅宁月随口扯了个谎。

柳若眼睛亮了一下:“这么说,你们有我尚书府无辜的证据?”

“没有,和你一样,只知道内情,并没有证据。”

柳若才升起的期待又落了下去。

“好了,时间紧迫,我不能待太久,柳姑娘,我只问你一句,你要不要……跟着我?”

柳若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何况,她们目标一致,就等同于盟友。

柳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你可知道,我现在是通缉犯,你与我搅合到一起被人知道了,整个宁远侯府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只要你不是通缉犯柳若,不就行了。”傅宁月淡淡一笑。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柳若不相信有人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尤其是冒着这么大风险的情况下。

“你现在是通缉犯,又不是曾经的尚书府千金,我图你什么?”

“可是——”柳若还有些犹豫。

有抄家灭族的事情在先,又独自一人在外面生活这么久,事实告诉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柳姑娘,机会只此一次,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傅宁月淡淡一笑,起身欲走。

柳若挣扎了一瞬,在她快要推门离开的时候骤然出声:“好,我愿意。”

傅宁月停下脚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说定了,等会儿我让春喜护送你出去,你躲在我的马车里即可。”

“好。”

柳若也并不是全都信了傅宁月的话。

在她看来,即便自己落得了如今的下场,傅宁月都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拉拢自己,就说明自己身上一定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那她也正好借傅宁月的身份躲一躲。

若是跟着傅宁月,哪怕做一个烧火丫鬟,都比在外面做平头百姓接近宋家的机会要多。

外头,春喜已经等候多时。

魏云如身边的丫鬟早就等不及,被春喜打发走。

傅宁月低声交代了两句,春喜瞬间睁大了眼,有些紧张:“小姐,她可是……通缉犯啊。”

这么做不太好吧。

“我自有安排。”

春喜见她不愿多说,也没有再问,很快将一身破烂衣裳的柳若给带了出去。

柳若进来的时候是从后巷的一个破洞处爬进来的,出去,自然也是走这条路才不会引人注目。

虽然中间有不少小厮巡逻,好在春喜机灵都应付了过去。

傅宁月在宴上等了一会儿,终于看到春喜回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是定了。

男客这边,宋邀云被几个对头言语调侃了一番,脸色彻底黑了。

“我说宋公子,你怎么不喝酒啊,方才小弟也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可不要在意,来来来,喝酒喝酒。”

到底是在国公府的宴会上,宋邀云怎么好闹事,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

“怎么会,来,给我满上。”

几杯酒下肚,宋邀云忽然觉得胸口下,腹火烧的一般厉害。

可他的酒量向来很好。

“宋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才三杯你怎么就不行了。”

“就是啊,以往宋公子酒量在我们之中可是最好的,难不成是近来温柔乡里待的太久,懈怠了。”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酒意上头,再听到这样的奚落,宋邀云哪里能忍得住,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


“家住廊邶,此番过来时寻亲的。”

“原来是这样。”

身上穿的衣料富贵,身边还有小厮伺候,出手又大方,想来是一位不差钱的贵公子。

“这人间欢果然名不虚传,媚娘子更是人间绝色。”傅宁月大笑一声,将杯子里的果酒一饮而尽。

艳华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往她身上靠了靠,柔声问:“媚娘子是人间绝色,那艳华呢?”

“艳华姑娘温柔似水,不比媚娘子差。”

艳华这才高兴了,守在旁边给她剥葡萄吃。

春喜站在旁边,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敢肯定,姑娘决计不是头一回过来,肯定背着她悄摸着来过了。

春喜暗暗清了下嗓子,开始按着最开始筹备的话讲:“公子,小的听说,这媚娘子是清官人,是人间欢的王妈妈花重金从江南聘来的呢。”

“是吗,这王妈妈还真不是一般人,怎么今日倒没瞧见。”

艳华接过话茬儿:“公子有所不知,咱们王妈妈前些日害了风寒,还歇着呢。”

“这样啊,那艳华姑娘可要小心保重自身,莫要被传染了。”

艳华羞怯一笑,应了声是。

“春子,你去找小厮上两个下酒菜,光喝酒,没有下酒菜,本公子这肚子还空着呢。”

艳华把春喜拦了下来:“怎么敢劳烦公子的人,奴家去吩咐就好。”

傅宁月一把把人拉回来:“姑娘陪我听曲儿就好。”

让她出去,春喜还怎么去找人。

“是。”

艳华抿唇笑了。

几句话下来,傅宁月明显察觉到艳华待自己的态度比方才亲近了许多。

两人说说笑笑,好不亲热的模样。

丝毫不知,斜对面正有人盯着她。

因着给的银子多,看台上蒙了一层纱可以遮掩身份,只朦朦胧胧看得到人影,看不到容貌。

不过,在进这间隔房之前,顾南钰清清楚楚的看到傅宁月搂着个姑娘去了对面看台。

尽管容貌遮掩的很好,几乎看不出破绽,但顾南钰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或是说,光看一个背影,顾南钰就知道她是谁。

深更半夜的不休息,跑来缚春巷搂姑娘喝花酒,真是好的很!

后头的顾肆几乎能感觉到自家大人周身凝起的一层寒雾。

说来也怪,他眼力也不差,隔着一层纱都看不出对面看台上的人是谁,怎么大人就一眼看出来了。

傅姑娘也是,挺不一般。

侯府千金跑来逛花楼,啧,大人口味挺重啊。

长久的沉默过后,顾南钰目光不移:“去,看看她的丫鬟在做什么?”

顾肆掀开帘子,暗暗跟了上去。

没多久,春喜回了对面看台,顾肆也回来了。

“属下一路跟过去,发现春喜姑娘似乎在找什么人?”

是在找王二?

顾南钰默了默,想不出除却王二之外其他的人选。

偏偏这样也怪,她一个闺阁女儿,是怎么知道王二的。

顾肆自然也想到了王二,略一犹豫后问:“傅姑娘找的会不会是王二?”

可王二已经被大人关起来了啊,傅姑娘是迟了一步。

顾南钰语气莫名:“去请她过来。”

顾肆“啊?”了声后,反应过来,叫了伙计去请人。

他要是亲自过去,傅姑娘知道是大人,说不准,一个害怕,就不过来了。

伙计到看台侧面轻咳了声:“宁公子,对面有位公子说是您的朋友,请您过去叙叙旧。”

艳华诧异:“叙旧!”

在花楼里叙旧,是什么朋友?

傅宁月也疑惑着,她宁阳这个名字是随口编的,哪儿有什么朋友。


恰恰是人间欢的姑娘。

她穿的清凉,也幸亏是夏日里,换了秋冬天,铁定要感染风寒的。

媚娘子!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傅宁月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重生前。

被囚禁于宋府那段时间,这位媚娘子曾去看过她。

媚娘子全名林媚娘,乃是神医的徒弟,本该逍遥江湖之中,因遭遇神医的仇家追杀,机缘巧合之下被五皇子萧楚临所救,几经相处心生爱慕后毅然决定支持他夺位。

林媚娘去寻她,也是为了让她劝说自己的父亲宁远侯放弃兵权。

她没有答应,后来,就被林媚娘喂下了五服散,每到夜里,便痛的生不如死。

没想到,这个时候林媚娘就已经跟在萧楚临身边了。

“公子,咱们不进去吗?”见傅宁月不说话,春喜小声问。

傅宁月扬了扬唇,展开手中绘了竹叶的扇子,一副风流做派:“进,怎么不进,都说缚春巷的人间欢名副其实,本公子今天怎么也要见识见识。”

“公子里面请,瞧着公子不像熟客,要不奴家陪着你如何?”

那名穿着清凉的姑娘贴上来。

傅宁月闻到了一股好闻的桂花香,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笑道:“本公子瞧你就不错,就你陪着我吧。”

说罢,她掏出一个银锭子递过去:“上两壶好酒。”

姑娘听了瞬间心花怒放:“公子真会说话,奴家这就让人为你准备。”

春喜跟在后头看傻了眼。

小姐,这真是是头一回来嘛!瞧着像是这烟花场子里的熟客呢。

女子叫艳华,给傅宁月安排了个离看台近的位置,乐呵呵的端来了酒水。

傅宁月闻了一下,便皱眉:“这酒太烈,只怕对姑娘的身子不好,换壶果酒来吧。”

艳华眨了眨眼,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入身缚春巷七年,十四岁就开始接客到如今已经三年,还是头一回有客人这么关心自己。

寻常男子或许会体贴女子,但到了缚春巷就是寻欢作乐的,从来不委屈自己,更别说,男人喝果酒会被人笑话。

“艳华姑娘,若是这儿没有果酒,也就罢了。”

傅宁月并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寻个借口跟艳华套近,再能方便自己。

毕竟她酒量实在一般。

到了艳华这里,完完全全多了另外一层意思。

“有的,奴家这就去给您拿。”

说着,艳华快步去了屋外,找来小厮将酒水换了。

看台下,穿着秀丽衣裙的女子缓缓上台,手中抱着琵琶,安静坐在矮凳上。

“是媚娘子!”看客之中,有人惊呼出声。

女子肤如凝脂,眉若远山,真真是一副极好的容貌。

橙黄色的灯火摇曳,把裙摆映上了花瓣一般的倒影,实在漂亮。

满屋都安静了下来,屏息凝神,等着女子动手。

紫纱下一双纤纤玉手抚上弦,指尖轻动,悠扬婉转,令人心动。

听着曲儿,喝着酒,身边还有美人捶腿,生活真是好有滋味儿。

傅宁月享受着,不禁有些感慨。

难怪那些男人喜欢来这儿,她不是男人,都觉得这地方真是好。

什么烦恼都没有。

“奴家还不曾知道,公子如何称呼?”艳华眼含春水,盈盈出声。

“我姓宁,单名一个阳字。”

取月相反的字,正好是阳。

“原来是宁公子,公子想来不是京城人士。”

身在缚春巷,最擅长的就是打探消息,京城中哪一户的富贵人家,哪一户有权势的人家姓甚名谁,她都知道。


“大小姐真是好本事,我来侯府已经十五年有余,大小姐一句话就想将我发卖了,也不怕落个苛待下人的名声。”

这话显然是明晃晃的威胁。

可惜了,傅宁月不吃他这一套。

“你做不好事,却怪我这个主人苛待你,看来是大伯母从前待你们太好,以至于让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方嬷嬷,也不必将他们发卖了,送到乡下庄子上去吧。”

乡下的庄子!

两名管事恍若五雷轰顶,骤然跌坐在地上。

这还不如发卖出去呢。

他们有一身管账的好本事,要是卖去了别家,最次的都能当账房的老伙计,要是去了庄子上,岂不是只能做刷恭桶之类的脏活儿。

“大,大小姐,我们错了,还请大小姐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这一次。”

两人跪着爬到傅宁月面前,一下一下磕着头。

傅宁月没那么好的脾气,当下就让齐管事把人拖出去,剩下的伙计也都很快被发卖出去。

处理完这些事,傅宁月核对着账目。

每个月家里的银子都能莫名其妙的少二三百两,刘茹房里的开支却没有多少。

傅宁月当然不会信。

傅雪依成天打扮的那么精致,今天去这个首饰铺子逛,明天去那个水粉店里买东西,据她所知,光是买胭脂水粉的钱都不止一百两。

刘茹母家出身不高,当初嫁给大伯的时候左右也只带了一千两的嫁妆,其余首饰布料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两银子。

大伯好赌她是知道的,之前有好几回,赌坊的人收不回钱,悄悄的找到府上,刘茹怕事情闹大,用自己的嫁妆填了。

很显然,她的钱是从府上捞的。

想必是没想过有朝一日管家权会落到她手里,所以连遮掩的功夫都没做。

真是蠢货。

傅宁月略一琢磨,交代齐管事:“从今天起,你带几个人来管账,除却正常开支,其余的能缩减尽量缩减,尤其是大房那边。”

“是。”

“刘氏嚣张惯了,家里的财权要是一直掌握在她手里,将来大小姐嫁了人,这侯府就是他们夫妇的天下了,今日,大小姐做的很好。”方嬷嬷看着年轻美貌的少女,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来此之前,夫人特意交代要处处贴心帮衬,说表小姐在侯府生活的艰难。

她做足了准备,没想到是自己小看了这位。

“这还不够。”傅宁月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种种,暗暗攥紧了掌心:“这一家子狼子野心,我会让她们后悔从前做下的种种算计。”

方嬷嬷点头,神情严肃:“来日方长,大小姐不必着急。”

傅宁月处置了账房所有人的消息在短短的半个时辰内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谁也没想到大小姐掌家的第一天,就拿账房开刀,所有人都知道,账房的两位管事可是大夫人的心腹,她这么做,无异于拔了大夫人的爪牙。

意识到这一点,府中的下人人人自危,谁也不想步两位管事的后尘。

“贱人,我就知道,她想方设法的从我手中拿走管家权意图不轨,说什么我从中得了好处,自己还不是一管家就把账房处收为己用了。”

刘茹一挥手,打碎了两个杯盏,处在暴怒边缘的女人眉尖眼长,毫无半点贵妇形象。

一旁的傅家大老爷默默挪了下椅子,生怕刘茹殃及到自己。

他这般小动作却是一下子点燃了刘茹的怒意,她上前便攥住了他的衣袖,声色尖利:“你发什么愣啊,赶紧想想办法。”

傅长勋从她手里把衣袖拽回来,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那丫头一门独大,还有杨家的人撑腰,风口浪尖上,就别去触她眉头了。”

“你这是什么话?”

刘茹气急败坏推了傅长勋一把:“依我看,现在雪依名声尽毁还不能有孕,是一定要嫁到宋家去的,如今傅宁月风头正盛,咱们不能让这门婚事退了。”

傅长勋冷哼了声:“你说不能退就不能退,你是傅宁月还是宋二夫人?况且这事就算闹到大理寺宋家也没理,还不是照样由傅宁月的意思来。”

“所以啊,咱们得从傅宁月身上下手,只要她不退婚,到时候咱们再让雪依和她平起平坐嫁入宋家,既全了雪依的名声,又得了宋家助力,两全其美。”

傅长勋听到这话皱起眉,“你能说动她?”

开什么玩笑。

现在他们两房也就表面和气,其实就等同于撕破脸了,换做以前,傅宁月还能听她们几句话。

现在,想都不要想。

“自然不是我来。”刘茹眼中光影闪烁。

她转头去了傅雪依房里。

小产不过一天的傅雪依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刚从丫鬟口中听说了傅宁月的所作所为,一张惨白的脸竟被气的红润几分。

“娘,是真的吗,傅宁月那个贱人真的得了管家权,还把账房攥在手里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刘茹担心女儿身体。

“这么大的事,我哪儿能听不到。”傅雪依艰难起身,漆黑的瞳孔中迸发出令人心惊的恶意:“娘,我想了一整夜,我和宋邀云的恶事一定是她设计的,否则,应该出尽丑相的应当是她才对。”

刘茹何尝想不到这一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恨的咬牙切齿:“从前竟不知道,这死丫头不声不响的还有这样的好算计,真是我小看了她。”

“外头现在是不是都在传我的事?”傅雪依咬着唇,艰涩的开口询问。

刘茹哪儿敢说真话,当即摇头:“怎么会,那日的事都是亲朋好友瞧见的,私下里商量好的,定然守口如瓶,怎么会传出去。”

“那宋二夫人怎么说?”

一想到未来婆婆可能会将自己看做是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傅雪依便觉得羞愤难当。

这一切都是傅宁月那个贱人害的。

“她能说什么,你别担心这个了。”刘茹生怕女儿气急攻心,恢复的不好,忙招来丫鬟问:“去厨房让人做了雪燕送来,给雪依好好补补。”

丫鬟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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