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裹着外套下楼,风吹得脸发麻,手里还攥着那份出国申请表。
昨晚的事像一场梦,我推开苏婉清的房门,问她:“昨晚江寒舟回来过吗?”
她正收拾东西,抬头看我一眼:“没,他昨晚在酒吧没回来。”
我点点头,心底那点侥幸散了。
果然不是他。
他那么讨厌我,怎么会半夜跑来照顾我,还说什么“拿我怎么办”。
我出了门,准备去律师那把离婚协议再确认一遍,却在楼梯口被苏婉清叫住。
“冰兰姐,寒舟哥说你们要离婚,是真的吗?”
她站在那,眼神有点复杂,像是期待又有点愧疚。
我冷笑,他还真是迫不及待,连她都通知了。
“真的。”
我没多说,转身要走。
她却追上来,低声:“对不起,我知道他不喜欢你,可我还是……别说了。”
我打断她,语气硬得像石头:“你俩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听。”
从前我还觉得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可她拿弟弟的事找我,又眼睁睁看着江寒舟拿我爸的玉佩送人,我对她只剩反感。
我走到街头,把申请表交给中介,又叮嘱她:“等我出国后再交给律师,别让他提前知道。”
中介小姐姐好像见过很多类似的事。
她毫不意外地笑了笑,说:“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嗯了声,转身往回走。
夜幕降临时,我在小区门口站了会儿,远远看见江寒舟靠着他的机车抽烟,身影挺拔得像棵树。
“薄冰兰,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掐了烟,走过来,语气里带着点急。
我没理,擦肩而过。
他一把拉住我手腕,又松开:“你到底怎么了?”
“今天是你生日,忘了?”
他低声问,眼睛盯着我,像在试探。
我一愣,才想起来,今天真是我生日。
可这三年,我求他陪我过,他要么说忙,要么直接不回。
我走进屋,看见桌上摆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他搓着手说:“我煮的,尝尝?”
我象征性吃了一口,点点头:“还行。”
他笑了,像松了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