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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前文+后续

东方邵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杀啊,俺要杀鞑子!杀光鞑子!!!”随着一声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怒吼,赵安猛地睁开眼。只见宽敞的墩台内,五个身穿甲胄之人吓得一起后跳,骂骂咧咧地嚷嚷起来。“特娘的,俺还以为诈尸了呢。”“我说什么来着,这傻子比驴都好使,哪会那么容易累死?”“就是,就是,咱们西州卫第一杂役的名号可不是瞎喊的!”......“西州卫?我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吗?”赵安皱了下眉头。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向脑海,快速消化后,他意识到自己穿越了。而且穿到一个名为大靖的王朝,成为西北边军的一个军户。家里本来还有爹娘,但数月前,三十骑鞑子夜袭铁门堡,屠了赵家屯。全村一百多人,只有两人幸存。他素来憨傻,另外一人则是疯了,连狗屎都吃。这一战铁门堡守军也是损失惨重。百户、一个...

主角:赵安杨小六   更新:2025-04-02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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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安杨小六的女频言情小说《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东方邵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啊,俺要杀鞑子!杀光鞑子!!!”随着一声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怒吼,赵安猛地睁开眼。只见宽敞的墩台内,五个身穿甲胄之人吓得一起后跳,骂骂咧咧地嚷嚷起来。“特娘的,俺还以为诈尸了呢。”“我说什么来着,这傻子比驴都好使,哪会那么容易累死?”“就是,就是,咱们西州卫第一杂役的名号可不是瞎喊的!”......“西州卫?我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吗?”赵安皱了下眉头。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向脑海,快速消化后,他意识到自己穿越了。而且穿到一个名为大靖的王朝,成为西北边军的一个军户。家里本来还有爹娘,但数月前,三十骑鞑子夜袭铁门堡,屠了赵家屯。全村一百多人,只有两人幸存。他素来憨傻,另外一人则是疯了,连狗屎都吃。这一战铁门堡守军也是损失惨重。百户、一个...

《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杀啊,俺要杀鞑子!杀光鞑子!!!”
随着一声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怒吼,赵安猛地睁开眼。
只见宽敞的墩台内,五个身穿甲胄之人吓得一起后跳,骂骂咧咧地嚷嚷起来。
“特娘的,俺还以为诈尸了呢。”
“我说什么来着,这傻子比驴都好使,哪会那么容易累死?”
“就是,就是,咱们西州卫第一杂役的名号可不是瞎喊的!”
......
“西州卫?我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吗?”
赵安皱了下眉头。
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向脑海,快速消化后,他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而且穿到一个名为大靖的王朝,成为西北边军的一个军户。
家里本来还有爹娘,但数月前,三十骑鞑子夜袭铁门堡,屠了赵家屯。
全村一百多人,只有两人幸存。
他素来憨傻,另外一人则是疯了,连狗屎都吃。
这一战铁门堡守军也是损失惨重。
百户、一个总旗、五个小旗,还有五十多个兵卒战死,余者皆伤。
从那以后,他天天念叨着杀鞑子。
铁门堡上下借着这个由头,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
其他堡的看着眼红,天天过来抢人。
他往往是片刻前还在喂牛养马,挑屎泼粪,旋即又被喊去砍柴打猎,挖坑砌墙。
压根看不到闲的时候。
这哪里是军户?
分明是在给他们当牛做马,供他们尽情奴役,还用西州卫第一杂役这种诨号来死命嘲讽他!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都很怕鞑子,根本没想过报仇雪恨,也没把他当个兵!
堡里操练兵马,他是没资格参加的。
兵卒所需要的一应装备,他是一件也没有......
“这也太惨了!想我堂堂军医,左手银针,右手屠刀,何曾被人这样欺凌过?”
赵安摇了摇头,抬起锐利的眸子看向几人。
为首之人满脸的络腮胡,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给人感觉很和善。
他就是这红柳墩的墩长杨大虎。
“傻子,你没事就好。”
杨大虎笑呵呵地道:“咱们这烽火墩的密道刚挖通,你要是死了多晦气?饿了吧?今个儿我高兴,赏你开个荤!”
他让人端来七个大饼,还有一盘羊肉。
这看得几个墩军直流口水。
他们也是许久没吃过肉了。
能不能分点?
哪怕揪一丝,尝个肉味都成!
不过面面相觑后,没有人吭声。
“这么丰盛,不会是断头饭吧?”
赵安有些狐疑,奈何肚子一直在咕噜噜乱叫。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起大饼和羊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待闷头吃完,感觉都没个半饱。
他冲杨大虎咧嘴一笑道:“头,还有吗?”
杨大虎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让你这憨熊敞开吃,咱们全墩的人都得饿死。你休息一个时辰,入夜后和六子一起去巡哨!”
大靖立国之初,为了屯田守边,抵御外敌,实行“卫所制”。
共有烽火墩、百户堡、千户所和戍边卫四级。
设墩长、小旗、总旗、百户、千户、指挥使等职。
后来朝廷为了更好地指挥调度,又有了在一些戍边卫之上增设边塞军的传统。
比如现在的西北十二卫都属于武威军。
名义上,赵安是武威军西州卫治下,正儿八经的墩军,直接听命于红柳墩的,但同样被他们当作杂役用,不占墩军名额。
杨大虎口中的六子叫杨小六,他的堂弟。
自从鞑子夜袭铁门堡之后,整个西州卫的烽火墩都增设了夜不收,也就是侦察兵。
红柳墩是个小墩台,墩军五人,也没有增加人手,直接让杨小六扛了这差事。
贼眉鼠眼的杨小六瞥了一眼赵安,冷笑道:“就在这儿睡,别回村找你婆娘了,除去来回的时间,都不够你脱裤子的!”
“哈哈哈......”
几个墩军一阵大笑。
赵安装作不知所谓地挠了挠头。
他其实也是刚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美婆娘。
那女人是原主在大半个月前打猎时捡到的,受了重伤。
适逢堡里在用流民填充赵家屯,她说自己也是流民,然后非要给他当婆娘。
原主心善,不仅答应了,而且什么都听她的。
可赵安稍微一琢磨便觉得她来历不明,怕是不简单。
另外,西北边军和鞑子相安无事多年。
赵家屯被屠似是有些蹊跷。
只是当晚原主在外送信,没有这段记忆。
现在他很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当然,暂时也没心情去想这些了。
原主是被活活累死的。
这具身体积攒多时的乏劲和倦意还在呢。
重新翻涌后,任凭他意志力再强,也只有被湮没的份。
“呼噜噜......”
听他扯起了呼噜,杨大虎将堂弟拽走道:“别搞砸了!”
杨小六压低声音道:“这种事栓头猪都能办好,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一个时辰后。
杨小六拿着铜锣在赵安耳边狠敲道:“赵傻子,你婆娘被人睡了!”
赵安缓缓地睁开眼,瞅傻缺一样瞅着他。
见说得这么直白了,他好像都没听懂,杨小六松了一口气道:“随我去巡哨。”
“俺要回村!”
噌得一下站起身后,赵安直接将曹贼给撞个四脚朝天,还顺势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连碾了好几下。
杨小六疼得鬼哭狼嚎之际,不得不单手抱着他的一条腿阻止他离去。
“你这蠢货,老子是在开玩笑,快抬脚!”
“哦。”
赵安照做。
杨小六看着肿得发紫的手掌,自己都觉得是咎由自取。
很快就能睡到他婆娘了,还耍这夯货作甚!
两人一起到马圈,骑着两匹瘦马通过吊桥,一路北去。
赵安穿的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粗布短衣,拿着一根黑不溜秋的小短棍。
反观杨小六。
穿着棉甲和长筒皮靴,戴了头盔、面巾并加装护颈布,配上匕首、腰刀以及弓箭。
但这依然掩盖不了他半路出家。
夜不收为隐蔽行动,一般穿深色短打,不披重甲的。
而且天气那么热,他是要捂痱子,还是孵小鸡?
就这还不消停呢。
“赵傻子,你那婆娘一看就是屁股大,能生娃!”
“你知道睡是啥意思?那你们到底睡没睡!”
“她咋愿意给你这种货色当媳妇的?是不是有啥隐疾?”
......
如果说岳飞是八千里路云和月,那么赵安一定是三十里路蚊和蝇。
杨小六跟个苍蝇一样嗡了三十里,还张口闭口都是他婆娘。
曹贼当得这么昭然若揭,也是没谁了。
他看向驻马喝水的杨小六,勾起嘴角道:“俺那婆娘......咋说呢,很香,很主动!”
“噗!”
“咳咳咳......”
杨小六被一口水呛得半死,趴在马背上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了。
他拔出腰刀,龇牙咧嘴道:“她是老子的,老子杀了你!”
赵安都没正眼瞧他。
一个菜鸡罢了。
别看他全副武装,拿着短棍随便虐!
总感觉真正的危险在降临。
翻身下马后,赵安趴在地上听了听,瞬时肾上腺素狂飙。
是马蹄声!
从斜后方包抄而来,而且速度非常快!
像是鞑子!

砍百户!
宰墩长!
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柳暗花明后,赵安就像是掉进了泥沼里,无论是身体,还是神志,都是越陷越深。
他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床头放着一大碗野菜粥,还热着。
他端起来一口气喝完,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你醒了?”
周瑶走进屋里,又给他盛了一大碗。
赵安再次喝完道:“这粥你是一直温着,还是猜到我快醒了?”
说话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算起来,还是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自家婆娘。
柳眉杏目,悬鼻樱唇。
五官很精致,脸部轮廓也如刀刻,找不到什么瑕疵。
而且身材高挑,饶是长袍都包裹不了她那前突后翘的火爆曲线。
真是个要啥有啥的大美人!
关键还是捡回来的......
这比官府发媳妇都爽!
非要吹毛求疵的话,就是有点冷,不怎么爱笑。
不过问题不大。
“咳咳咳!”
周瑶先是继续当病秧子,轻咳了数声,随后又霸总附体,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俯视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她眸子锐利,嘴角微勾,侵略性十足。
原主对她言听计从很正常。
根本驾驭不了嘛!
然而,赵安最喜欢这种带着些野性的婆娘。
他光明正大地抓住她那有点糙,但还是很嫩的双手道:“有,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周瑶既没抽手,也没说话,不怒自威。
赵安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她那么敏感的地方,都被他枕了,现在只是牵个手而已,有什么好凶的?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终是周瑶受不了他这副臭不要脸的样子,拽回道:“你不是憨厚老实吗?”
赵安一本正经道:“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以前的赵安可不会说出这种话。”
“那就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你不是也有吗?”
“......”
张了张嘴后,周瑶还是决定暂时翻开这页了,又问道:“在决定拉刁百户将事情闹大之前,你是不是就猜到王千户会给你杀鞑子的机会了?”
赵安侧着身体道:“那晚我在树林中说借势,说的可不仅是内臣赖在武威军中不走这件事,还有鞑子和镇北军大战正酣,朝中大臣又要割地议和,鞑子还在和西戎打得昏天暗地......”
大靖积弊已深,老皇帝又沉迷修道三十年,直接让这个帝国风雨飘摇。
新帝登基后,倒是表现得不一样了。
最起码知道鞑子猛攻距离大靖都城最近的正北方,是想制造危及京畿的巨大压力,索要更多。
也意识到该利用一直在苟的武威军反过来施压了,不然割肉以饲虎,这江山早晚要割没了!
那内臣真是来犒赏的?
肯定是来催促武威军打鞑子的。
最起码要做做样子。
鞑子真会只为了钱永晋升百户那点事而夜袭铁门堡?
还不是料到大靖的新皇帝可能走这步棋,提前震慑武威军!
在这种情况下,钱永通敌卖国事发,悬阳千户所该怎么做?
首先,压制!
这种事会让他们很难堪,有损千户所的整体形象。
而且一个杂役和一个破落户,也不是啥厉害人物,压下去就是。
结果郑幼冲失败了......
刁莽相当于公然挟持了他。
像这种曾经位列从三品的高级将领,又不能一杀了之。
毕竟朝廷要是哪天突然想起来询问,不好交代。
如此一来,就需要换个思路了。
也就是其次的利用!
低层将领私通敌国这种事,可大可小。
既然纸包不住火了,那就快刀斩乱麻。
然后顺水推舟,在西北十二卫都不敢出兵之际,让西州卫,让悬阳千户所站出来出风头。
赵安和刁莽都是打鞑子的好手。
鞑子目前又显然不想三线作战。
只要掌控得当,那便是泼天的富贵!
但凡有野心的人恐怕都会动心!
周瑶反应很快,连忙道:“所以你是在反过来利用王千户?”
“看到先出场的是个副千户,王千户还留有余地时,我就更加断定前方有路了。”
赵安伸了个懒腰道:“以前到千户所打杂时,我经常见到王千户。此人虽然也是世袭的千户,但弓马骑射,都很擅长,还豢养了大量死士。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只甘心做个千户?”
说起来,原主因为到处打杂,见到了不少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以前头脑简单,现在全被他给利用上了。
“你......像个老狐狸,可这不亚于与虎谋皮!”
周瑶五味杂陈地走到案几前,捧来一副厚重的棉甲道:“你睡了两天两夜,现在已是墩长,授‘大靖锐士’称号!”
看到棉甲上有铜制护心镜,还铭刻着狼纹,连木质腰牌都变成铜的了,刻有大靖锐士、红柳墩墩长赵安等字样,赵安很兴奋。
不错!
最起码看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
周瑶感慨道:“依大靖军功制,斩首三级可称锐士,西州卫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锐士了......”
赵安迫不及待道:“下一个称号是啥?”
“斩首五级可称‘骁勇’,授银制臂鞲,嵌赤玉,赏银百两,地百亩!”
“我这锐士没赏银?”
“杀鞑靼勇士至少有百两赏银,等级越高,赏银越多。你杀了个十一等勇士,可得两百多两银子。”
“那银子呢?”
“无。”
“地呢?”
“赵家屯西北那一百亩荒地是你的了。”
“擦!”
那地方草都没有,鸟都不去,迟早荒漠化,能拿来干嘛?
王渊那个王八蛋打发叫花子呢!
周瑶深表同情地将一份契约递给他道:“王千户还是挺器重你的,你已经正式成为王家奴仆了,恭喜!”
“???”
赵安接过契约看完,婆娘都不香了,只想静静。
大靖建立卫所制的初衷是为了寓兵于农,屯田守边。
指挥使及同知、佥事,卫、所镇抚,正副千户,还有百户、试百户属于世官,是可以世袭的。
墩长、小旗、总旗这些不行。
这可能也是钱永为了成为百户而不择手段的重要原因。
武宗之后,朝廷没钱,开始采取“多赏不如重封”的策略,导致世袭官职泛滥。
而随着他们私占屯田,肆意压榨,军户连活下去都成问题,只能向他们借贷。
赵安家也曾向悬阳千户所借了五十两银子。
如今利滚利已经变成五百两了!
他们家也早就沦为悬阳千户所的奴仆了!
各地卫所基本上都是这样奴役军户......
王渊将这份契约从千户所转到自家名下,属于挑人和瓜分,肯定要入得了他的法眼才行。
千户家的奴仆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许多军户还以成为千户奴仆为荣呢。
真特娘的离谱!
赵安抹了下鼻子道:“你是我婆娘,你也成为王家奴仆了,同喜!刁百户呢?那个郑幼冲是不是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周瑶剜了他一眼道:“刁百户被贬为墩军了,这棉甲啥的是郑幼冲亲自带人送来的。”
好一招既拉又踩!
不出意外的话,王渊就是要利用他们和郑幼冲之间的矛盾,来制衡他们俩!
这些个大人们打仗不行,玩权术真是杠杠的。
赵安下了榻,望向门外道:“军户沦为了他们的奴仆,打鞑子成为了他们眼中的生意,他们还要当我的主人!承蒙他们看得上,我这只蝼蚁早晚掀翻他们!”
夕阳西下。
有残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匆匆忙忙地逃入房中,给他镀了层金光。
这让周瑶美眸婉转,看得都有些痴了。
然而,那残晖终究是扛不住压力,又让金光变成了血光。
周瑶浑身一颤,心情沉重道:“还是先过好眼下吧。其一,咱们家没粮了;其二,千户所曾许诺给安家于赵家屯的流民们发粮,郑幼冲说不发了,大家伙都没粮了......”
“其三,一直没下雨,原来村民们种的几百亩粟要颗粒无收了;其四,因钱永通敌,铁门堡被清理了很多人,你这个墩长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可能也没人愿意追随于你。”
这就是野望与现实的对撞。
古往今来,不知让多少热血男儿头破血流。
赵安啼笑皆非道:“你还怪会打击人嘞,也怪会归纳总结嘞,还有吗?”
“有!”
“......”
“刁百户马上又要杀来了!”

骂归骂。
可看到赵安确实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们还是咬牙切齿地杀向了棕熊。
刁莽解开腰间的葫芦,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道:“下酒,下酒啊!”
“你那全是水味,有啥喝头?”
赵安对正忙着打熊的黑衣人道:“你们可有带酒的?谁给我来点,我送谁熊掌!”
两个酒袋先后飞来。
“好酒啊!”
赵安打开喝了几口后,招呼一众猎户道:“大家辛苦了,都过来尝尝。”
“多谢墩长。”
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那叫一个尽兴。
赵安扭头对抱着水袋灌的刁莽道:“喝点真的?”
刁莽舔了下嘴唇,慌忙摇头:“鞑子不灭,滴酒不沾!”
“有故事的老男人......”
赵安一字一顿道:“那我给你攒着,到时候让你喝个够!”
“哈哈哈......一言为定!”
火把很亮。
刁莽大笑着遮了遮眼。
一炷香后。
七个黑衣人把棕熊给杀了。
而赵大饼也带着人把那头盘羊给抬回来了。
只是看着两头棕熊,十几具尸体,还有凭空冒出来的帮手,他直接把自己挠成了丈二的和尚。
赵安也没解释,看向喘气如牛的黑衣人道:“真不是我厚颜无耻,既然你们都帮到这份上了,那索性送佛送到西,帮我们把熊给抬出山吧。”
一人当即道:“那两个熊掌可不够,你得多分我们一些!”
“这是自然,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们。”
赵安让众人一起动手分割。
那么大的棕熊可不好往外抬。
等他们把熊肉和羊肉都装到山外的板车上时,天已经大亮了。
赵安双拳一抱,对七个黑衣人道:“诸位,大恩不言谢,咱们就此别过!”
“说好的熊肉和熊掌呢?你敢耍我们?”
“不是我不愿意给,而是我又想了想,你们空手而归,更容易讨赏,远比吃点熊肉快活!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难道想不通这其中关节?”
“你......你卑鄙!真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不好意思,你们还真不敢!如果非要有辱斯文开抢,那咱们夜间的美好可就全毁了,你们想必也不忍心吧?”
“......”
尽管没受伤,七个黑衣人是相互搀扶着离开的。
刁莽趴在板车上狂笑道:“你小子......绝了!”
赵大饼也是边笑边询问道:“大哥,这到底咋回事?”
赵安憨笑道:“咱们的王千户把台子都搭好了,我还没上台,他也没有开始赚钱呢,又岂容他人拆台?”
“不过由此可见,西北十二卫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王千户豢养的这些死士的身手也都超出了我的预料。”
刁莽道:“可你一点都不怕啊,不然又岂敢耍他们?走,回去吃肉喽!”
“别急!”
赵安拽了他一把道:“你留意到没有,山中有水......”
“有几条河是没干。”
刁莽皱眉道:“你不会是想开渠引水,用山里的水来灌田吧?那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不不不,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们随我来。”
推着板车走了五六里,赵安跑来跑去地找了许久,然后站在一个早已干枯的小河里道:“有劳大家伙跟我一起往下挖。”
这是要找水?
众人二话不说,一起开干。
挖了没多久便有地下潜流往上涌了。
赵大饼诧异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挖到水了。只是那么多地都干了,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这样。何况这大热天的,如果一桶桶挑水浇的话,还不累死?”
“也是杯水车薪!”
赵安补了一句后,两眼似乎已经环顾了周围数百里,冒着精光道:“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兴许可以试试。咱们先回村,吃顿好的!”
从这里的气候条件、土壤和地势来看,他现在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赵家屯这八百多亩粟要摆脱旱情,迎来大丰收了。
而且还将惠及悬阳千户所、西州卫,甚至附近数个戍边卫。
他搞不好能够一举扭转这一带的屯田颓势,想想都让人激动!
他们刚回到村里,整个铁门堡都被惊动了。
进山一趟杀了两头熊一只羊......
这战绩在他们眼里都赶得上杀一队鞑子了。
赵家屯几十户人家都跟过年似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赵安要挨家挨户分肉。
参加狩猎的肯定会多分,但他们也都有份。
在赵安看来,安身才能立命。
无论怎么说,赵家屯都是他根之所在。
这些村民又因他而断粮。
让他们放下芥蒂后,他肯定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
而且只有把他们给凝成一股绳,他才有可能走得更远。
独眼龙吴德闻到肉味后,带着几十个兵卒赶来道:“赵墩长,有这好事你也不喊上我们?”
四个兵卒直接拔出腰刀吓唬村民道:“都滚远点!我们还没吃,轮得到你们这帮贱民?”
这四人,赵安很熟悉。
以前原主九死一生打点猎物回来,都是被他们给抢了去,连根毛都不给留。
这段时间铁门堡大清洗,他们竟然没事......
“几位,这是何必?我有说不分你们吗?”
赵安拿起两个熊掌走向他们。
他们一脸得意道:“还是赵墩长好啊,宁愿自己饿着也不会苦了咱们!不枉咱们这几天帮你守墩了,只是这么点恐怕不够吧!”
“不够?”
赵安邪笑一声,无视了他们的腰刀,抡起熊掌把一人砸进尘埃里。
其他三人慌忙用腰刀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别逼我们!”
“请你们吃熊掌!”
赵安还是不管不顾,抡着熊掌狠抽。
他们很快便被抽得面目全非。
但没人敢砍他,也没人敢上前帮忙。
一个兵卒蜷缩着身体,声泪俱下道:“够了!够了!”
“我看还不够!”
赵安又抡着熊掌朝他们身上一阵狠拍,把几人的屎尿都给拍出来了。
“我们不要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呵......还当老子软弱可欺呢?”
赵安又提着熊掌走向吴德道:“吴百户是吧?吃熊掌吗?”
吴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赵墩长客气了。我们就是来看看赵墩长之神勇的,这就走!”
“来都来了,哪能不吃点?这不是让别人说我赵安不知礼数嘛。”
“别别别......啊!”
上次是抱头鼠窜。
这次是抱脸鼠窜。
香喷喷的熊掌全吃脸上了。
看得刁莽都有些同情道:“他好歹一个百户,我揍完你揍,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好,今后全让你揍得了!”
“老子谢谢你!”
想起听他的揍副千户,如今成他手下了,刁莽哭笑不得地给了他一脚。
就在这时,五六骑人马由远及近。
众人还当又是来抢肉的呢,一人勒紧缰绳道:“赵墩长,昨夜咱们悬阳千户所下了战书后,鞑子勇士已应战,相约明日辰时与你单挑,你要好好备战,莫让千户失望!”

这莽子一看就是故意的!
喝酒吃肉不好吗?
非要跑来添堵,那就秀他一脸!
赵安笑着压低声音道:“我为什么要花钱赎身?”
刁莽难以置信:“以你这性子,你甘心给他当一辈子奴仆?”
赵安咬了一口羊肉,掷地有声道:“欠钱的都是大爷!别说现在欠他五百两,就是将来利滚利到一千两,一万两,我也一个铜板都不会还!”
“至于奴仆不奴仆的,交给时间吧......”
还有一点,他前前后后要的赏银为啥没有超过五百两?
这也是向王渊表明,他并无“赎身”的想法。
毋庸置疑,这同样是拔毛的艺术。
真要硬凑那五百两,王渊估计一两都不会给。
刁莽似乎看出一些门道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小子不能吃独食,要与老子有福同享啊,带老子一起拔,专拔王千户的毛,这多爽多带劲!”
“去去去......”
赵安推开他道:“我是苟富贵,转眼忘!除非你领了莽子这诨号!”
“老子劈死你!”
......
吃完肉,王渊带人离开了,看起来很肉疼。
他准备连夜部署,让悬阳千户所下面的二十个屯田村落抓紧挖坎儿井抗旱。
随后他会禀告西州卫和武威军,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要好处,然后再推广。
这种层级的勾心斗角,赵安掺合不了,也没这想法。
今天免费使用那么多劳动力,算是给赵家屯挖坎儿井开了个好头。
他也绝对有信心,赵家屯这八百多亩粟都能给抢救回来。
不过,王渊在临行前,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以总旗的身份带一队新兵。
一般来说,总旗下设五个小旗,统兵五六十,品级可不是啥百品,而是正七品。
王渊说他没有带兵的经历,让他先带二十五个练练手。
而这些兵都从赵家屯的军户中挑选,刁莽和赵大饼可以包含在内。
赵安自然想到了随他一起进山打熊的那些猎户。
王渊这操作,估计也有摁一摁他的意思。
毕竟他成为墩长后,红柳墩都没守过便晋升小旗。
不过单挑一场的功夫,又从小旗升为总旗了。
这升得太快了。
赵安自己都有种走马观花之感。
回到家中,他看到一个大箱子里放了些“微不足道”的银子,笑道:“想用银子填满整个箱子,估计要好几千两吧?争取下次搞一箱!”
“莽子、大饼,你们每人拿五十两,其他人每人先拿五两补贴家用,既然我选了你们,那么一定会让你们和家人吃饱穿暖。”
“五两......”
院子里站着23个猎户。
他们感动得眼泪哗啦的,然后一起推脱道:“头,万万使不得!我们以前一家子每年一二十两银子就能过活,这都还没跟着您操练呢,您就给这么多......”
对于他们这说法,赵安是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底层百姓活得就是这么艰辛。
他们以前是猎户还相对好些。
想必他们也知道,如今大靖的军户有多低贱。
既要屯田,又要守边。
勤勤恳恳种的庄稼都未必是自己的。
还负债累累,沦为奴仆。
原主甚至在当牛做马后,被送去给鞑子当玩物......
现在他能够自己带兵了,肯定要让他们摆脱这种困境。
必须得说,钱是个好东西。
别看区区五两银子,都能让他们如今的生活改善很多。
而他接下来需要做的许多事也是需要砸钱的。
这也是他为何要拔千户毛的重要原因。
只要能搞到钱,又不触碰个人的底线,他愿意去做任何尝试。
“都拿着,今后咱们都是自家兄弟,甭跟我客气!”
赵安把银子拿给他们后,看向刁莽和赵大饼道:“你们也需要我来拿?”
“不需要!”
刁莽拿了五两道:“买酒钱,嘿嘿!”
你那是买水......
买神水呢,需要花五两银子?
知道这是个老兵,想让他一视同仁,赵安也就没多说什么。
赵大饼同样拿了五两道:“那么多狗屎没白吃,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了!”
刁莽趁机道:“就是嘴还臭,不然老子这银子赏你了......”
众人闻言,不免一番大笑。
一个光着头,名叫赖山的猎户道:“头,咱们这要怎么操练?”
赵安若有所思道:“当前抗旱肯定是咱们的第一要务,但你们也都知道眼下铁门堡很危险,咱们得抓紧练起来。”
“这样,从明天开始,咱们在挖坎儿井歇着的时候,先讲理论,就是如何提高己身,如何配合,如何杀敌等等,然后再找机会实操,你们看如何?”
刁莽震惊道:“你以前都没被操练过,还懂这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放屁,你不对劲!是不是哪个战死的大将投错胎,投到你身上,然后苦等十几年,终于开窍了?”
“我渴望如此!”
赵安饱含深情,望向倒挂在夜幕中的点点繁星,想起了铁门堡战死的那些将士。
祈愿他们都能投胎转世,不过一定要投到太平盛世。
如果他们非要来大靖,他愿金戈铁马,为他们打出一个盛世来!
“你这人......”
看到他的眼神,刁莽的眸子也湿润了。
他看懂了。
这样一个人,也许真配得上当他的头!
就是传出去太丢人......
“都回吧。”
赵安将他们送到门口,发现门旁放着一只拔了毛的大公鸡。
想起先前帮忙接生后,在那户人家大门外看到的母鸡和鸡蛋,他断定这是一个人干的!
刁莽也反应过来了,放声大笑道:“没想到铁门堡还有此等妙人。这到底是谁?老子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不可!”
“敢嘲讽王千户是大公鸡,还看出我在拔他的毛了,这人只怕不简单。”
赵安拿起大公鸡道:“这势必是散养的,吃着香,明天就来个大盘鸡!”
“别忘了我们。”
他把大公鸡放进屋里,快速洗漱干净,往榻上一躺道:“娘子,跟你商量个事。”
周瑶犹豫了一下,坐到榻边道:“说!”
“我想给赵家屯的村民都发一点钱,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孩子、老人和病人的。刚生了龙凤胎的那户可以多给点。”
“这是善举,当然可以,也能让他们尽快安定下来,适应这里。”
“需要你帮忙。”
“好!”
对话结束。
周瑶正襟危坐,没有要上榻的意思。
赵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你再不上来,我就故技重施,拉你的手了!”
周瑶立即双手抱胸道:“这是在家里,别......别乱来。”
在外边就可以了?
娘子啊,你在感情方面就是一张白纸呀。
赵安一把从身后抱住她那温软的身子道:“累了,我就抱抱,不乱来,也没拉你的手。”
周瑶娇躯轻颤道:“你......你一个连杀鞑靼三勇士,还想出坎儿井这等惊世之物的鬼才,怎这般厚颜!”
“你看,你都不好意思说我无耻。”
赵安闻了闻她那刚洗完,还湿漉漉的秀发道:“一毛不拔的王千户都给赏银了,你难道不给为夫点奖励?”
“在你枕头下边。”
“真准备了?”
转过身掀开枕头一看,赵安愣住了。
怎么奖励这些玩意!
娘子这是要摊牌了吗?
千万别!
这往往意味着要离别了啊......

赵安给产妇做了个检查,脸色很难看。
肩位难产!
像这种急性难产的发生率很低,也很棘手。
她腹中还有两个胎儿......
人命关天,又是一尸三命,他恐怕要亲自给她接生了。
即便他前世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会儿也紧张。
产妇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而前肩被嵌顿的胎儿搞不好缺氧了。
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想要保住他们娘三,太难了。
可曾经身为军医,哪怕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既能给阎王送人,也能向阎王要人!
这娘三......
他保了!
走到散发着药味的柜子前,发现老郎中的银针还在,一些草药还能用,赵安对周瑶道:“娘子,我马上会让她醒过来,你帮我安抚她的情绪。”
周瑶郑重道:“好!”
赵安用一根银针刺入产妇的人中,并以雀啄法捻动。
产妇缓缓地睁开眼后,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求求你,救孩子,别管我!”
赵安连忙道:“你要相信我,我都会救!”
周瑶不太会安慰人,斟酌后,还是撒起了善意的谎言:“你放心,我夫君医术很好的。我来赵家屯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要不是他,我早死了。”
那是你命硬,又知道用哪些草药处理伤口。
只是靠原主救,骨头估计都已经上黄锈了。
赵安见产妇的情绪稍微平复些,赶紧让周瑶吩咐人用开水多煮麻布,煮柳树皮镇痛,再煮益母草等草药应对产后出血。
他则是悬空系了条绳子,让产妇好借力,然后屈曲产妇双腿,旋转胎儿肩膀,开始接生......
看到周瑶进进出出的,赵大饼也被使唤个不停,男子逐渐安静了下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十几个兵卒簇拥着一个独眼龙冲到了院子里。
他是铁门堡的新百户吴德。
瞅见刁莽和赵大饼后,吴德怒骂道:“赵安是不是也在这里?你们这几个鸟人还真是让我好找啊!红柳墩一个人都没有,你们不去守墩,跑这披麻戴孝吗?”
披麻戴孝......
院子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怒不可遏。
看到自己惹众怒了,吴德不仅没慌,反而大笑道:“怎么,你们这是想学赵安杀百户?来,尽管试试!看谁先死!”
“直娘贼!”
刁莽犹如猛虎下山般冲开数人,一戟将他扇翻道:“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再不滚去守墩巡边,老子把你剁成肉泥!”
“你......你给我等着!”
吴德摸了把迅速肿起的面庞,抱头鼠窜。
“我呸,怂货!”
刁莽吐了口唾沫后,又回到屋门口守着。
赵安昏迷的这两天,铁门堡的防守可是加强了的。
悬阳千户所也怕鞑子突袭报复。
他心情不好,压根没去红柳墩。
吴德只能派人暂时顶上。
听说赵安醒了,这是迫不及待来立威了。
不惯他!
该打就是得打!
副千户都打了,还怕他一个百户?
时间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抠心挠肺,过得贼慢。
一个时辰后,急得头顶冒烟的刁莽给男子灌了一大碗药汤道:“你这身上烫得都能烙饼了,喝点降降热!要不是怕苦,老子都想喝一碗了!”
男子欲哭无泪道:“如果能用我的命换他们娘三,我......”
“哇!”
一声突如其来的哭声让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他既兴奋又慌张道:“孩子?我的孩子出生了?”
刁莽笑骂道:“难不成是我的?这小子行啊,能武能医的!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呢,特娘的,比我那犬子出生的时候都高兴。”
“那你儿子现在该长大成人了吧?”
“......”
沉默了许久,他的双眼像是在滴血。
不过当又一道清脆的哭声响起时,他还是重重地拍了两下男子的肩膀,满脸笑容道:“恭喜你,保住了!”
这一刻,男子只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
武威军中,还是有好人的......
“是一对龙凤胎!”
看着两个可爱的婴儿,周瑶的眸子都湿润了,然后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宛若梅花盛开,好看极了。
赵安也很高兴,上前拥住她道:“累了,让我抱一会儿。”
“你!”
周瑶羞得紧咬樱唇道:“你别这样......”
不是早该习惯了吗?
看来今后还是得多抱。
而且她柔弱无骨,又肉乎乎的,抱起来很舒服。
松开后,赵安看了眼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女子,走到门口对男子道:“本来我是可以直接将你打晕的,但我还是想让你听到这世间最动听,最美妙的声音!快进去吧!”
刁莽已经给他解开绳子了,催促道:“赶紧去,待会儿再磕!”
“娘子!”
男子点了下头,连滚带爬地跑进屋。
赵安往石墩上一瘫,不停地吐着粗气。
过程还是很危险的。
不能去回想。
不然会心有余悸。
刁莽走到他面前,咧着嘴道:“你救了他们一家四口,功德无量!”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今天要不是你,他们恐怕......”
赵安摆摆手道:“既来赵家屯,那便都是父老乡亲,咱们同在一个村,同种一方地,同守一片天,理应守望相助。”
一个同样长得很精壮的男子道:“赵墩长,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有些人禽兽不如!”
“我看出你们不是流民了,你们是被抓来的?”
“对,我们原是猎户,靠山吃山,勉强能过活。他们却洗劫了我们,把我们抓来充作军户,还不给粮食。以前村民种的那些粟也要干死了,这日子都已经看到头了!”
“像你们这样的有多少户?”
“二十多户。”
人数不少。
他们一些人的身体素质也不是那些流民能比的。
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可以拉自己的队伍了。
赵安也不歇了,站起身道:“咱们活人还能被饿死?你们可愿随我进山去猎黑熊和盘羊?我以前经常去,见过好几只大黑熊!”
刁莽笑道:“我也早就听说那山里有熊了。他这婆娘刚生完孩子需要大补,咱们要是打到了熊和羊,那不比喝粥快活?”
院子里的猎户相互看了看,齐声道:“我们去!你都能杀鞑靼勇士,咱们跟着你,一定能打到熊!”
“恩公。”
男子走出来跪到赵安面前磕着响头道:“我也去!今天你救了他们娘三,今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他们娘三需要你,今后有的是机会。得空,记得去给老郎中一家上个坟......”
赵安一阵神伤,快速帮男子处理了小腿上的伤口。
以前老郎中给原主看过病,慈眉善目的人很好。
该死的鞑子!
把老郎中一家七口全杀了,还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只杀了那三个鞑子又岂能解恨?
周瑶被他安排照顾人了,可想到他们是去猎熊,还是很担心:“你......你们一定要小心!”
“等着吃熊肉吧!”
赵安挥着手走到大门口,看到门旁放着一小袋米、一只老母鸡和几十个鸡蛋,开怀大笑道:“这是谁送的?”
“反正不会是那个无德的新百户!”
刁莽立即给拎到院子里道:“看来武威军中的好人不止咱们几个,你小子有福了!”
“此话怎讲?”
“把他们聚起来,你好歹能混个百户当当!”
“借你吉言。”
“不是,你就这点追求?”
“恶人太多!不杀他们,鸡犬难存,更何况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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