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琼谢九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南宫青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琼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车,阿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王爷,见谢九洲没有反对,便权当他是默认了。毕竟方才王妃那一手可是让阿四敬佩的五体投地。洛琼走到谢九洲身后,双手紧紧握住轮椅推手,谢九洲配合地勾了一下轮椅上的机关,固定轮子的榫卯便落了下去。“我说方才马车急停你这轮椅怎么动都没动,原来还有这种设计。”洛琼低头看了一眼那精致地榫卯设计,随后便微微用力将轮椅向前推去。这功夫,花溪和阿四已经搭好了供轮椅上下的木板。木板的坡度并不抖,可阿四还是有些担心地想要伸手去扶。虽说王妃很厉害,可那盈盈弱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大力气的主儿。王爷加上轮椅,再加上下坡的重力,可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控制好的。可就在阿四伸手的瞬间,眼前却不知有什么东西猛然飞出,待阿四看...
《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洛琼谢九洲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洛琼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车,阿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王爷,见谢九洲没有反对,便权当他是默认了。
毕竟方才王妃那一手可是让阿四敬佩的五体投地。
洛琼走到谢九洲身后,双手紧紧握住轮椅推手,谢九洲配合地勾了一下轮椅上的机关,固定轮子的榫卯便落了下去。
“我说方才马车急停你这轮椅怎么动都没动,原来还有这种设计。”
洛琼低头看了一眼那精致地榫卯设计,随后便微微用力将轮椅向前推去。
这功夫,花溪和阿四已经搭好了供轮椅上下的木板。
木板的坡度并不抖,可阿四还是有些担心地想要伸手去扶。
虽说王妃很厉害,可那盈盈弱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大力气的主儿。
王爷加上轮椅,再加上下坡的重力,可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控制好的。
可就在阿四伸手的瞬间,眼前却不知有什么东西猛然飞出,待阿四看清时,才震惊地发现那飞出去的东西竟是王爷!
木板本就有坡度,加之洛琼还“稍微”用了点力,谢九洲真是想不“飞”都难。
花溪比阿四反应快了一步,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阻止谢九洲向前撞去。
只不过谢九洲连带轮椅撞上的不是旁的,而是正准备上车换衣衫的太子殿下。
轮椅的速度太快,力度自然也就非同寻常。再加上谢禹泽半点准备也没有,竟直接被撞飞出去。
落地的瞬间,谢禹泽的牙齿磕到了嘴,虽伤得不重,却满脸是血,看着吓人。
起身后的谢禹泽本能地咒骂了一句,可话音未落,便感到身后起了寒意。
谢禹泽吞了下口水,胡乱抹了抹脸上的血,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逃野而去。
至于安王府这边,从近卫到马夫,无不一脸惊悚地看着洛琼。
这位祖宗,她戏弄的可是安王谢九洲啊。
不过对于这一点,某人似乎毫无感觉,洛琼拍拍手上的灰,跳下马车。
走到谢九洲身边时,还十分熟稔地拍了拍谢九洲的肩膀,全然无视某人冰川般的寒意:
“怎么样?仇还是自己报才爽吧?不用谢我,应该的!”
看着洛琼促狭一笑,谢九洲顿时明白这女人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这哪里是要他亲自报仇?分明是某人在发泄自己方才被说“莽撞”的怨愤。
这个女人,还真是半点也惹不得。可偏偏惹不得这件事在安王这里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少年时的谢九洲可是连老虎屁股都要摸两下的。
谢九洲眸中寒意散去,薄唇轻挑,在洛琼挪开手的瞬间一把将其抓住。
手臂微一用力,身旁的女子便被带入怀中。突然的失重让洛琼本能地揽住谢九洲脖颈。
两人动作暧昧,简直没眼看。
洛琼媚眼如丝:“王爷这是做什么?当众调戏妾?”
谢九洲垂眸看了洛琼一眼,衣袖一甩,莫名蹦出两个字:“很臭!”
“很臭?”洛琼不明所以,但很快就闻到了一股鸟粪味儿。
脑海中轰然炸开,洛琼双眼猛地瞪圆,她扭着脖子去看谢九洲的袖袍,这才发现谢九洲的衣袖竟不知何时粘上了鸟粪。
“谢九洲!”娇俏的小脸骤然阴云密布,洛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安王殿下死死锁在怀里。
“王妃跑什么?方才不是才说过,仇还是自己报才爽吗?
本王自己报了仇,正是心情大好,王妃如此贤惠,自当一同体验本王的快乐才是!”
洛琼喘着粗气,漂亮的眼睛剜了一下又一下,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就把谢九洲这狗东西千刀万剐了!
“王妃不高兴吗?”谢九洲噙着笑,玩味地看着气呼呼的洛琼。
“高兴!”
高兴你大爷!
看着洛琼紧咬后槽牙口是心非的样子,谢九洲的双眸竟无端染上几分笑意。
“花老大,我是眼花了吗?主子那是......笑了?”
阿四揉揉眼,表情好似看到母猪上树一样夸张。
“你没眼花,主子他......的确笑了。”花溪唇角微扬,神色间满是欣喜与宽慰。
这样的安王,她已许久不曾见过了。
另一边,洛琼依旧被谢九洲牢牢困在怀里。
洛琼不悦:“谢九洲,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不进宫?”
谢九洲莞尔:“都臭了还怎么进宫?阿四!”
“属下在!”阿四收了震惊的大嘴,小跑到二人身边。
“进宫禀告父皇,王妃衣裙脏了,今日便不入宫问安了!”
“啊?可是车里......”
“车里什么?”谢九洲凌厉地扫了阿四一眼,可怜的阿四立刻改口:
“没什么,属下记错了,属下这就进宫禀报去!”
阿四转身就走,嘴上虽不敢说,心里却暗暗奇怪:明明车上就备了衣衫,为何不让王妃换呢?
阿四想不通,不过也难怪阿四会想不通,毕竟他一个直肠子哪里会懂得谢九洲的弯弯绕绕。
马车去而复返,一刻钟后便又回到了安王府。
这边马车刚一停稳,洛琼便火急火燎的跳下车去。
“老娘要沐浴!沐浴!”
看着王妃风风火火的背影,花溪不由得哑然失笑,或许正是这样的性子才能把主子世界里的阴暗撕开一道口子吧!
“花溪,去帮她。”谢九洲掀开车帘对着发呆的花溪吩咐道。
花溪回神,应了一声,便向洛琼追去。
洛琼里里外外洗了两遍才觉得身上不再有鸟粪的味道。只是这一折腾肚子可就咕噜噜地叫起来了。
“王妃,午膳已备好,王爷请您到饭堂用膳。”
花溪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从屏风外响起。
洛琼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笑嘻嘻地应道:“这就来了!”
安王府的饭堂宽敞且明亮,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雕花圆桌。
只是除了这些,整个饭堂几乎可以说是朴素得毫无特点。
当然,朴素还是奢华对洛琼来说毫无区别,只要饭菜美味,其他都是浮云。
该说不说,这安王府的厨子还真是一绝,不管是大荤还是素炒,都做得有滋有味。
洛琼实在是太饿了,全然不顾什么王妃形象,轮起袖子就是一顿风卷残云。
那豪放的模样让一旁的阿三、阿四都不由得叹为观止。
不过,就在洛琼尽情吃喝时,门外却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安王、安王妃接旨!”
乙亥年,六月初六,大燕相府
穆汐一身嫁衣,嘴角却挂着血迹,她忍着剧痛死死拽着穆婉心的裙角: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同意与你换嫁,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
穆婉心的眉间闪过一丝厌恶,她缓缓俯身,随即伸手扼住穆汐咽喉: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想嫁谁,用得着你来同意?
二妹妹,鹤顶红的滋味好受吗?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穆婉心面露杀意,一脚踹在穆汐身上,穆汐痛苦的蜷缩起来,心中除了绝望只有无助。
正此时,大夫人秦氏推门而入。
“我的小祖宗啊,她可是要嫁入安王府的!你把她弄死了咱们怎么交代?”
穆婉心款步走到秦氏身边:“娘你放心吧。安王他压根就不是个男人。嫁过去的是人是鬼他根本不在意!
再者说,二妹妹可是死在安王府的,说起交代,也合该是他安王府给咱们一个交代才是!”
秦氏闻言,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秦氏:“来人啊,时辰到了,扶两位小姐上轿!”
穆婉心看着如死狗一般被拖到轿中的穆汐,嘴角微微扬起。
穆汐啊穆汐,上辈子你嫁庶子,却不想段景川一朝得势,成了大燕的镇国将军。
你获封诰命,占尽荣华富贵,我却只能在谢九洲那残废身边蹉跎半生。
如今上天让我重生,便是要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辈子,所有的好东西都只能是我穆婉心一个人的。男人、财富、权势还有地位!
而你,就只配成为恶心谢九洲的一条狗!
轿帘落,两顶喜轿一南一北,分道扬镳。
安王府内,谢九洲一身玄色衣袍,端坐在宽大的木制轮椅上。
“殿下,穆府的喜轿到了!您......要不要换上喜袍?”
侍卫阿三站在门外,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不要!接进府来,让她自便!”
“是!”阿三拱手退下,可人还没走远,便见喜婆慌慌张张地跑来。
喜婆:“大人,王、王、王、王妃她,她、她、她、她死了!”
阿三蹙眉,转头看向身后那扇紧闭的殿门。
一息后,谢九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死了就丢出去,省得麻烦!”
阿三:“殿下......那毕竟是相府千金。真就这样丢出去,只怕又会授人以柄!”
殿内,谢九洲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算了,你看着办吧!”
如今的谢九洲早就不在意别人的口诛笔伐,但他的软肋还在宫中!
阿三施礼退下,随即吩咐把喜轿抬到偏院,查明死因,次日报丧。
抬轿的轿夫按着指示把穆汐送到偏院,偏院昏暗,几棵早已枯死的朽木上立着三两只乌鸦。
或是喜轿的艳红惊动了树上的畜生,那几只乌鸦竟忽然狂叫着飞冲下来。
轿内本就抬着死人,气氛再如此烘托,那几个轿夫顿时将喜轿咣当一声摔在地上转头就跑。
而此时,原本早该死透的穆二小姐却猛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泛出阵阵寒光。
穆二小姐重生了!不!准确说来,是洛琼女君觉醒了!
洛琼漫不经心地抹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手指上还残存剧毒的血,不禁哑然失笑:
“想我堂堂古华族女君,人间一世,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前世今生的记忆与因缘顷刻间涌入洛琼脑海。
只是这记忆和因缘之间似乎还有些偏差,洛琼捏指掐算,这一世她本该成为段景川的妻子。
而那段景川虽为庶子,后却因战场立功,一步步坐上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
她与段景川原该一世恩爱,寿终正寝,可如今这又是个什么局面?
“看来这穆婉心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故而才强改天命,用我的血为她铺路。
很好!心思动到本君身上的,这女人还是头一个!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穆婉心,等着,本君这就来了!”
喜轿瞬间崩裂,洛琼一身大红喜服迎风而立,妖艳的身姿在昏暗的偏院中更显诡异。
洛琼抬手捻诀,正准备去段府好好闹闹洞房,可就在此时一条红线竟突兀地从眼前飘过!
“这气息怎得如此熟悉?难道是......他?”
洛琼右手在眉心处轻点,寻着气息往红线的一头望去。
目光穿过层层阻隔最终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剑眉入鬓,带着与生俱来的不羁与傲然。眸中的无尽冷意,让人如置冰窟。
他鼻梁挺直,线条刚硬,薄唇轻抿,却苍白得仿若蒙着一层寒霜。
冰雕玉琢的脸上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冷,便是身下的轮椅也不曾削弱这分毫寒意。
“我去!果然是他?”洛琼的眼角不自觉的跳动两下。
“这家伙怎么混得这么惨?天命煞星也会被人如此磋磨?
也罢!孽缘也是缘!便先救你一救吧!”
洛琼一拂衣袖,调转方向,媚红的身影如鬼魂般“飘荡”在安王府内院。
安王谢九洲曾是大燕第一战神,这安王府也是当今陛下亲赐的府邸,其占地可是与东宫不相上下。
故而即便洛琼用“飘”的,也是找了相当长的时间。好在在某位女君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总算是摸到了谢九洲的寝殿。
“什么人?”谢九洲门前的守卫十分机警,洛琼这边刚刚靠近,阿三等人便立刻做出反应。
红衣“女鬼”骤然出现,任谁都得喊上一句“卧槽”!
“卧槽,闹鬼了?”
阿三本能地吞了下口水,身体却依旧忠诚,拔刀、下劈,一气呵成!
“女鬼”身法也是相当利落,只是闪身间,头上的木簪不慎甩出。
阿三的刀撞上木簪,怎料那木簪不仅没断,反而顷刻间爆开,变成了一支青鸟形状的金簪。
金簪悬停在空中,青鸟的一双眼仿佛瞬间有了生命。一人一簪四目相对,阿三的口水那是吞了又吞。
阿三:“这么邪门吗?鬼簪?”
我去~~老子可是阴阳簪,阴阳簪!你个小王八蛋,瞎了吗?
还鬼簪?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阴阳簪周身泛起火光,可正当他即将冲向阿三时,却忽然被人一把拽住了尾巴。
哪个王八蛋敢拦老子?
“你姑奶奶我!”
洛琼的声音仿佛一道闷雷砸向阴阳簪,某簪周身的火光顿时暗淡下去。就连声音也变得极尽讨好。
呀!主人?您老竟然提前醒了?
“嗯。”洛琼不耐烦地把阴阳簪重新插回头上。某簪的恭敬顿时消散大半。
别抓我呀!老子还没教训那小王八蛋呢。
洛琼白眼:“你好歹也是上古神器,跟个凡人较什么劲?
他又听不到你的声音,骂了也是白骂!安静些,不然把你掰成镯子!”
......
阿三看着“女鬼”莫名其妙的嘟嘟囔囔,却始终也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三:“喂!穆二小姐,你的死与王爷无关,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找谁去!
若是再在王府折腾,休怪我不客气了!”
洛琼闻言,微微耸了耸肩,她目光越过阿三,看向那扇紧闭的殿门:
“王爷怎么说?也要把新进门的夫人赶出去吗?”
谢九洲:“阿三,让她进来!”
门外暗卫闻言会意,在洛琼面前自发地闪开一条路。
就这么简单?阴阳簪疑惑的声音传入洛琼耳中。
洛琼樱唇微勾:“他那种烂心眼子的煞星怎么可能这么善良?
瞧着吧,这殿内准有新鲜玩意。”
果不其然,洛琼右脚刚迈上殿前石阶,殿内便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玩意?就这?”
洛琼拂袖一扫,殿内的力量瞬间消散。
寝殿内,坐在暗处的谢九洲眼角轻轻跳动一下。
殿内的阵法可是国师祁云布下的,即便是大燕九品术士也不可能轻易破阵。
即便这位穆二小姐真的化成厉鬼,也绝无可能如此轻易将法阵打个稀碎。
那么她到底是谁?又或者说这位穆二小姐到底是谁?
谢九洲思索的功夫,洛琼已摸黑进入殿中。
谢九洲的寝殿漆黑一片,可即便如此,洛琼还是清晰地看到谢九洲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一双如鹰般的眸子正警醒地盯着这边。
洛琼勾唇一笑,看着谢九洲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忽然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她悄然走到谢九洲身边,然后“脚下一滑”,就那么水灵灵地摔在了男人的怀里!
我去!主人你也太狗了,这简直就是趁虚而入,趁火打劫,趁人之危,趁......
“闭嘴!再哔哔你知道后果!”
......
谢九洲:“相府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
洛琼和阴阳簪斗嘴的功夫,谢九洲冰冷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
洛琼仰起脸,红唇轻扬,露出一个魅惑的笑:
“有什么不妥吗?妾如今可是王爷的正牌王妃。”
好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牌”地位,洛琼纤细的双臂还十分配合地勾住了谢九洲的脖颈。
如此大胆的行为,谢九洲本该气恼的,可不知为何,怀中的气息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这感觉越是熟悉,谢九洲便越是不安。
谢九洲强行压住心底的烦躁与慌乱,他手上一用力,便把洛琼掀翻在地。
“诶呦,疼死我了。”洛琼碰瓷儿般地躺在地上。
那神情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骂上一句“无赖”。可这“无赖”偏又生得极美,是那种动人心弦,见之难忘的美!
谢九洲喉头滚动一下,两息后才缓缓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
“瞧王爷这话问的,妾自然是王爷的亲亲王妃啊~~”
洛琼夹着嗓子,恨不得让尾音拐八百个弯。就连头上的阴阳簪都忍不住颤了几颤。
“王妃?”谢九洲冷笑:“本王怎么听说王妃还未入府,便身中剧毒而死?怎么?王妃诈尸了?”
洛琼不惊不慌地往前凑了凑:“瞧王爷这话说的,放着王爷这样的尤物,妾哪舍得死?
不信王爷摸摸,热乎着呢。”
说话间,洛琼已不怕死地拽着谢九洲的手抚上脸颊。
谢九洲的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寒意。他猛地锁住洛琼咽喉,语气间却仿佛只是挑逗一般:
“哦?既然王妃要求,那本王可得好好摸摸!”
谢九洲手劲逐渐加重,洛琼纤细的脖子在其手中仿佛就只是一根随时可以折断的干枝。
洛琼白皙的脸渐渐变得红紫,可那双漂亮的眸子却半点不见惧色。
“王爷若再大力些......只怕就要在大婚当日做鳏夫了。”
谢九洲冷冷勾了勾嘴角:“本王还以为自己已经是了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谢九洲的手也利落地松开,不仅如此,他还不忘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把那只手擦了又擦。
“我是什么很脏的东西吗?”
“死过!晦气!”
面对着谢九洲的意有所指,洛琼浑不在意,她反而是不知死活地又往前凑了凑,轻笑着将下巴轻轻垫在男人的膝盖上:
“看来王爷还是舍不得妾的。”
谢九洲的脸色在洛琼碰到他的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与方才的寒意不同,这一次,他的眼底是真的藏了杀机。
“这些年胆敢碰本王腿的,你还是第一个!”
闻言,洛琼一脸震惊,她抬起头,美目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诧异。
洛琼的目光落在谢九洲的脸上。
洛琼指了指,咽了下口水:“王爷如此暴躁,该不会是因为不行吧?
听说不少双腿残疾的男人都不行事,王爷该不是因为看得到吃不着所以就恼羞成怒了?”
阴阳镯:我靠,主人你是真的勇啊,这简直就是在男人的雷区跳舞!
果不其然,听了洛琼的话,谢九洲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自二十岁生辰突发恶疾,谢九洲的下肢便没了知觉。
对于曾经叱咤风云的小王爷来说,这样的遭遇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尽管嗅到了阴谋的谢九洲迫使自己坚强起来,可事关男人尊严,此事终究还是成了他不可触碰的底线。
“你找死!”谢九洲大怒,腰间软剑猛地袭向洛琼,动作之快就连洛琼也未曾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软剑在洛琼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可面对谢九洲的威压,洛琼非但无惧,反而主动凑了上去。
“谢九洲,”洛琼朱唇轻启,语气中带着摄人心魄的魅惑:“你若杀了我,可就没人能帮你了。”
谢九洲一愣,握剑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了几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王爷那么聪明,不会没发现自己如今的境遇是被人下了蛊毒所致吧?”
洛琼单刀直入,谢九洲却是沉默不语。
见谢九洲态度如此,洛琼便断定他已知实情。
“看来谢王爷是知道了?”
谢九洲抬眸:“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琼浅笑:“这问题王爷好像已经问过了。”
“但你却没有回答。”
“妾答了,王爷忘了?妾是王爷的女人啊!”
“本王怎么不知穆二小姐还是个能破国师法阵的高人呢?”
“那自然是因为王爷孤陋寡闻了。王爷别急,妾的惊喜多着呢。王爷慢慢享受便是。”
穆婉心与秦氏抵达前院时,穆之远正脸色铁青地看着院内停放的大红喜轿。而那轿子正是三日前为穆汐送嫁所用。
今日归宁,安王把喜轿一并抬回来,如此行径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老脸。
这是什么意思?成婚三天就原封不动的退货?
穆之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同样也在看着喜轿的谢九洲却是一脸玩味儿。
事实上,不仅是穆之远搞不清状况,就连安王殿下也是一头雾水。
自王府出来,那女人就好像十分兴奋的样子,原本谢九洲还以为她是因归宁才如此欢喜。
可眼看着就要到穆府了,自己这位王妃却又整起幺蛾子来。
也不知她到底从哪搞来一顶喜轿,就等在穆府转弯的路口处。
放着宽大的马车不坐,非要坐轿归宁。谁家好人会这么折腾?
不过对于洛琼出格的行为,谢九洲压根就不在意,反正这女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更何况能看到穆之远气得胡子乱颤还真挺让人愉快的。
“安王殿下,这是何意啊?”
气氛不能一直僵着,既然谢九洲不语,便只能由穆之远来打破僵局。
可谢九洲却只是耸了耸肩,神情慵懒且怠慢地看着自己的老丈人,不解释,也不说话。
穆之远本就铁青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虽心中瞧不起谢九洲,可这废物却到底还顶着皇子的名头。
当然,眼下的状况,穆之远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了,毕竟僵持下去只会让他很难堪。
“来人啊,把安王妃扶下马车。”
穆之远故意加重了“安王妃”三个字,似乎是在提醒谢九洲如今穆汐已是安王府的人,早与穆家无关。
站在穆之远身后的穆婉心和秦氏互相使了个眼色。
穆婉心:看吧,那贱人早就死透了。估计是谢九洲觉得晦气,连尸体都没动过。
秦氏:死得好,早该死了!那小贱人和她那个娘一个德行,狐媚的玩意。
就在母女二人你来我往的时候,一直不曾开口的谢九洲却忽然出声道:
“等一下,这轿帘还是让段夫人来掀吧。”
忽然被提到的穆婉心心中一惊。要她来掀轿帘?为什么?难不成谢九洲知道了什么?
穆婉心犹豫的功夫,谢九洲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怎么?本王说话不顶用?”
秦氏从旁轻轻推了推女儿,前面的穆之远也一脸不悦地对穆婉心沉声道:
“没听到王爷吩咐吗?还不快接你二妹下轿?”
穆婉心毒杀穆汐之事仅有秦氏和几个心腹知道,故而穆之远并不清楚大女儿犹豫的真正原因。
不过对于穆婉心来说,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谢九洲是否知道些什么,她都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更何况,穆婉心才不相信谢九洲会为了一个穆家庶女出头。最多也就是大婚当日娶了个死人,特地来寻晦气罢了。
即便如此,穆婉心也没在怕的。虽说谢九洲是亲王之尊,可他如今废人一个,论起实权还不如穆家这样的权臣。
想到此处,穆婉心不由得挺直身板,微扬的脸上还透着几分不可一世的高傲。
穆婉心款步走到喜轿前,可手刚一搭上轿帘,一股寒气便忽然从轿子里面喷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阴森的声音瞬间自穆婉心脑海中炸开:
“穆婉心......我死得好惨啊......穆婉心......还我命来!”
原本还高傲无惧的穆婉心骤然发出一声尖叫,搭在轿帘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向下狠狠一拉。
轿帘被扯落在地,洛琼苍白且诡异的脸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穆婉心眼前。
洛琼眼球突出,双眼用力睁着,艳红的唇角还有未干的血迹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鬼啊!鬼!”
穆婉心脸色惨白,掉头就跑。谁料脚下一滑竟直接啃在地上。
尽管巨大的恐惧让穆婉心本能地想要起身快逃,可不知为何,她只觉整个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
穆婉心一边哀嚎,一边挣扎,正当绝望无助时,一只手如救命稻草般的出现在眼前。
穆婉心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抓住了那只手。可碰到那手的瞬间,穆婉心却只觉全身都泛起寒意。
她定睛看去,才发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啊!鬼啊!”
穆婉心大叫,一把甩开那只毫无温度的手。
而此时,某个刚刚诈尸的女鬼却“虚弱”地踉跄一下,要不是花溪扶得及时,安王妃简直就要被“无故”发疯的嫡姐害惨了。
洛琼一脸无辜地靠在花溪身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这一世的生父穆之远。
“父亲,女儿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长姐这般诅咒。”
洛琼对穆婉心用了幻术,故而在场众人唯独穆婉心见她有所不同。
也正因如此,此刻穆婉心的行为在众人眼里简直就跟疯子没有两样。
“丢人的东西,还不赶快起来?”
穆之远大怒,一旁的秦氏见状立刻去拉女儿。
尽管在看到洛琼的瞬间,秦氏也是一惊,但她与穆婉心不同,她并未瞧见女鬼诈尸的惊悚场面。
对秦氏来说,她只是震惊于穆汐这丫头为何还活着?
当然,她也奇怪女儿今日的不淡定。穆婉心是她一手调教的,实在不该如此才是。
秦氏蹲下身,双手紧紧抓住穆婉心双臂。
“快起来,你爹已经生气了。段景川也还在呢。”
原以为有了自己的提醒,女儿总能清醒些,不曾想,穆婉心抬头瞥了洛琼一眼,便猛地反握住秦氏的手,大喊道:
“娘,娘,你看到了吗?那贱人......她来索命了!”
眼见着女儿越来越不清醒,秦氏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摇晃着穆婉心的身体: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你二妹妹和你一样,是回家归宁的!”
“归宁?归什么宁?她早该归天了!她已经喝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穆婉心脸上,而出手的不是旁人,正是对穆婉心千疼万宠的大夫人秦氏。
“来人啊!大小姐身体不适,赶紧带下去!”
秦氏下令,几个心腹立即上前来扶,可人刚到跟前,谢九洲的声音却冷冷响起:
“本王让她走了吗?”
入夜,安王府,书房内
“王爷,这是从穆之远书房找到的。”阿二将一个木盒放在谢九洲面前的雕花木桌上。
今日谢九洲陪洛琼归宁,阿二则奉命趁机寻找穆之远的罪证。
这任务原本可不简单,但万万没想到,新王妃大闹娘家,反倒给了阿二机会。
由于相府众人的注意都在前院,阿二甚至有足够的时间把穆之远的卧房、书房以及藏宝的库房都摸了个遍。
不过该说不说,这个老贼的确很有头脑,最关键的证据竟然就藏在了书房案几旁的花瓶中。
若不是阿二不小心碰到花瓶听到声响,只怕还真要空手而归了。
谢九洲看了一眼面前算不上华贵反倒有些老旧的木盒,双眸微动,闪过一丝凌厉。
他缓缓抬手,指尖在触到木盒的瞬间却微微停顿了一下。然而,片刻的停顿后,谢九洲还是神色复杂地将木盒打开。
木盒内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放了三个厚厚的账本。
谢九洲拿起最上面的,简单翻了翻,都是些穆之远卖官鬻爵的证据。
一丝失望划过谢九洲眼底,他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接着是第二本,内容大同小异。
谢九洲有些烦躁地把账本丢到一边,沉默三息,才又取出第三个账本。
“这可就有点意思了。”谢九洲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眼底的失望也逐渐被玩味取代。
这第三个册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账本,而是穆家的人脉图。
穆之远身为丞相,十年来一直把持着朝廷的科举事宜。
而这老东西竟利用职务之便,笼络大燕人才。
十年间,但凡榜上有名的考生九成以上都是相府门生。
上到京中官员,下到边陲小镇,几乎每一处都有穆之远的人。
这样的势力,一旦被父皇知晓,穆家的路也就到头了。
然而,对于谢九洲来说,如此还是不够!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穆之远的命!
“王爷可是查到想要的东西了?”阿二见谢九洲神色好转遂问道。
谢九洲摇头:“还没有,但穆家......已经死定了!
阿二,东西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不要打草惊蛇。”
阿二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拿那盒子,可手刚碰到盒身,便听咔嚓一声。
谢九洲蹙眉看去,才发现这盒子竟还有个暗格。
谢九洲一边往外拿暗格里的东西,一边自嘲道:“本王怎么就没你这狗屎运呢?”
阿二挠头憨笑,憨憨的模样与他真正的实力实在是大相径庭。
暗格里藏着的是一张微微泛黄的宣纸,宣纸上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文章。
可奇怪的事,在那些文字上面还赫然画着许多红叉,并一个暗红的死字!
“这不是朱砂,朱砂不会褪色至此,这是......人血!”
阿二憨厚的脸上骤然多了几分疑惑。
谢九洲点头,证实了阿二的猜测。他随即把宣纸摊开,摆在桌上。
“治国之道,犹医者之疗疾,必先审其虚实,辨其寒热,而后施以针砭,投以药石,方能奏效。”
谢九洲低声诵念,他眉头微蹙,纸上的文章似乎在哪听过。
“安邦定国,亦若是焉。夫国之有患,犹身之有疾,不察其源,不究其本......”
念到此处,谢九洲戛然而止。
“本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穆之远当年敲开仕途之路的《安邦定国论》吗?
可他为何要在自己的成名作上写个死字?”
谢九洲正困惑时,门外传来了花溪的声音。
“王爷,王妃偷偷出府了。”
谢九洲挑眉:“往哪边去了?”
“动作太快,不太确定,可能是东边!”
“东边?道录司?”
也不知为何,听到洛琼出府的瞬间,谢九洲本能地想到了今日洛琼看向祁云时的眼神。
安王府以东正是道录司所在,这女人大半夜的偷偷出去,难不成真是会男人去了?
“要不要属下去看看?”花溪试探地问道。
“你跟得上她?”谢九洲眼神晦暗,情绪不明。
花溪尴尬地吞了下口水,站在原地,等也不是,退也不是。
半晌,某个独自别扭的王爷才抬眼看向花溪和阿二,清清嗓子,问道:
“今日也不知祁云那家伙去穆府做什么?大庭广众不好多问,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那家伙?”
“不行!”谢九洲话音刚落,阿二就急忙出声反对:
“王爷,您和国师不是说好要保持宿敌的假象。
您去道录司,倘若被人看到,如何解释?”
谢九洲的脸色又晦暗了几分:“本王要去,还怕解释不了?”
“可是......”
“你可别可是了!”
花溪一把拉过阿二,直接捂住了这家伙的嘴。
花溪:“今日国师突然出现,是该问问!”
谢九洲:“该问问?”
花溪谄笑:“该的不能再该了。”
“好!那就去问问!阿三,备车!
阿二,把东西送回去!”
谢九洲被推出书房后,花溪才放开了傻阿二。
阿二有些恼:“花老大,你拦着我作甚?”
花溪摇头叹息:“你啊,能活着属实也是因为运气好!”
“啥?”阿二一头雾水。
道录司后院
真是服了,需要牛马的时候你倒是想起来把我掰直了!
阴阳簪已经絮絮叨叨地抱怨了一路,毕竟这次洛琼那没良心的属实把他憋的太狠了些。
“你再废话,小心本君还把你掰弯!”
......应该这样吗?那恶毒女人难道不应该有哪怕一点点内疚?
“到了!就是里面那个。”洛琼躲在暗处,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屋内的祁云。
“去探探,看看他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我说主人,你不会是见着美男就觉得和自己有关系吧?
“少废话,快去!”
洛琼右手一甩,阴阳簪便如暗器般飞出,金簪悬停在窗外,五息便归。
“探出什么了?”洛琼单手接簪。
有点吓人。
“吓人?”
嗯!这人与你倒是没什么因缘,只是他身上的气息不太寻常。我有些......害怕!
“你?会害怕?”洛琼闻言颇感震惊,这东西可从未怕过什么。当然,变镯子除外。
阴阳簪乃天地至宝,上古神兵,能让他感到恐惧,这祁云定不是常人。
如此不寻常,女君大人总得亲自一探才行。可正此时,祁云的屋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谢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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