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问出那句我想了五年，都不敢问出的问题。
“许柠栀，男朋友的位置，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
许柠栀一怔，随后像是有些苦恼地开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天答应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后悔了。”
“这五年，我也想过把你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去看待，可我做不到。”
“就好像……所有人都可以是我的男朋友，唯独你不行。”
寂静的街道，她第一次对我如此认真，倒映着我身影的眸子多情又无情。
我赶忙移开眼，生怕她看到我突然红了的眼眶。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今晚送我回来。”
“太晚了，我先上去了。”
我抬脚打算离开，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许柠栀温柔地为我擦掉眼泪，满脸都是“果然不出我所料”。
“这么爱哭，怎么不再争取一下，留在我身边呢？”
“说不定我看在泽楷的面子上，还能多哄你一段时间。”
她说的戏谑，可我不能再信。
她上衣右侧的口袋里，衬出四四方方的形状，是她准备和男人用的小雨伞。
我后退一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不了姐姐，祝你今晚玩得开心。”
说完，我没再去看许柠栀的表情，绕过她径直走进小区。
我走的很快，粗重的呼吸在寒冷的夜里凝成一团团白气。
我以为我不会再流泪，可等到打开钥匙进了门，我从阳台往下看，许柠栀还站在刚才的位置发呆。
我知道她在等我房间的灯亮起，这样她才会安心离开。
可她凭什么一面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一面又心安理得地对我好？
拉上阳台的窗帘，我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痛哭。
我几乎要把眼泪流干，把这些年的隐忍和不甘全都哭出来。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许柠栀发来的消息。
小白，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
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别在我一棵树上吊死。
还有，早点休息。
漆黑的夜里，并列的三条消息在屏幕上越看越好笑。
我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好像藏在心底五年的执念，忽然就因为这三句话放下了。
我胡乱地擦干眼泪，手指在屏幕上打出几个字发出去。
好，我会的。
想了想，我又给母亲打去电话。
“喂，妈，七天后和苏漾的联姻，我答应了。”
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