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语冰攥着手中的碧翠珠,默默坐在钟向晚的身后,还是钟向晚给她撕了一个鸡翅,她才开始吃饭。
阮星云感觉火堆边的氛围有些奇怪,诸葛连城只和他与钟向晚说话,完全无视了冉语冰。
而冉语冰像个自闭蜗牛一样,只有钟向晚能戳一戳说上几句话,其余时间都躲在钟向晚的身后,攥着碧翠珠的手就没撒开过。
在这种奇妙的氛围下,四人分食了一整只野鸡,天色也开始变得昏黄。
趁着天还没黑,钟向晚去采了些野果回来给大家解腻,她原本就是在靠山的山村长大,对于野菜野果非常熟悉。
阮星云接过钟向晚带回的野果,没见过,大概是这个世界的特产,长得有点像蓝莓,个头却像草莓,试着咬了口,微酸,但更多是甜的。
因为新奇,阮星云很快将自己的那份吃完了,诸葛连城和钟向晚见他喜欢吃,便将自己的野果又分他了些。
阮星云感觉,自己和小伙伴的关系更亲近了些,嗯,除了冉语冰。
这姑娘就像一个钟向晚挂件,钟向晚去哪她去哪,也不和别人交流,甚至在别人和钟向晚说话时,会表现出不悦。
在四人分开,寻找夜间居住的山洞时,阮星云用长刀拨开前方的杂草,吐槽道:“我怎么觉得,那个冉语冰对咱们有敌意?”
诸葛连城颇为轻松地跟在阮星云身后,听到这话,摇摇手中的折扇道:“除了钟向晚,她对谁都有敌意。”
阮星云有些无语,他举起长刀,将前方挡路的树枝砍断,留出容一人通行的过道。
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为什么冉语冰和钟向晚,性格和行为差异会如此之大?
“算了,也是个可怜人。”村子被毁,亲人突然逝去,平白遭逢无妄之灾,一时接受不了精神出问题也正常,不能苛待一个病人。
诸葛连城似乎猜出了阮星云心中所想,道:“不只是因为云山村的问题,星云,在我们得到丹田转修法后,第一个死的人,是被冉语冰杀的。”
啊?
阮星云脚下一顿,手中长刀停住,差点被前方一节横出来的树枝打到头。
诸葛连城抬起扇子,将阮星云头顶的树枝挑起,让两人通过,才道:
“从一开始,冉语冰的表现便是如此,柔弱,胆小,总是跟在钟向晚身后。
得到那本功法后,她是第一批被盯上的人,而且因为她平时和向晚姑娘走得近,袭击者也想借此动摇钟向晚,夺取她的修为。
向晚姑娘当然想护住同村之人,但百密一疏,让人抓到了空子。
当我和钟向晚赶过去时,冉语冰已经在使用新的功法了。”
诸葛连城笑了笑:“虽然之后都是钟向晚打的袭击者,不过分弟子峰时,对弟子的行为评价也是有所依据的。”
阮星云回头看去,在月光下,诸葛连城虽然笑着,但却没什么兴味。
“她啊,说不定很适合天魔宗呢。”诸葛连城对他晃晃手中折扇,“星云关心她做什么,反正我感兴趣的、你想结交的都是钟向晚,又不是冉语冰。”
他笑着指向阮星云身后的一处山洞,笑嘻嘻道:“在下觉得,以后她会自己离开,不会打扰咱们三个的同盟哦。”
听了诸葛连城的一番话,阮星云觉得,冉语冰的形象突然就从柔弱小白花,变成了病娇危险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