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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当家:全家跪求别卷了沈花开裴彦后续+全文

小华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天谁也别拦着,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要跟她拼了!”“这半年咱们给的还不够多吗?但凡家里有一块肉都得进她嘴,被她逼的裴家全乎点的男人都出去挣钱了。”“结果呢?她居然为了个野男人把家里掏个干净,现在那男人跑了,钱也没了!”“咱家这么长时间的忍让哪里换来她半点真心了,说好的照顾好一家人的呢,全是狗屁!”“今天她要是还能活,就必须把她休了!”大江村,裴家三房媳妇孟氏愤怒的嘶吼声在破旧的茅草屋里回荡。裴老爷子,裴老太还有大房二房所有人低着头,一声不响。一屋之隔,沈花开缓缓睁开眼睛。“嘶......好疼呀!”抬手摸了摸后脑肿起的大包,疼痛让她瞬间清醒。然后她崩溃了......想死的那种!她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个私奔未成被打晕拖回来...

主角:沈花开裴彦   更新:2025-03-19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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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花开裴彦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妇当家:全家跪求别卷了沈花开裴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华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谁也别拦着,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要跟她拼了!”“这半年咱们给的还不够多吗?但凡家里有一块肉都得进她嘴,被她逼的裴家全乎点的男人都出去挣钱了。”“结果呢?她居然为了个野男人把家里掏个干净,现在那男人跑了,钱也没了!”“咱家这么长时间的忍让哪里换来她半点真心了,说好的照顾好一家人的呢,全是狗屁!”“今天她要是还能活,就必须把她休了!”大江村,裴家三房媳妇孟氏愤怒的嘶吼声在破旧的茅草屋里回荡。裴老爷子,裴老太还有大房二房所有人低着头,一声不响。一屋之隔,沈花开缓缓睁开眼睛。“嘶......好疼呀!”抬手摸了摸后脑肿起的大包,疼痛让她瞬间清醒。然后她崩溃了......想死的那种!她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个私奔未成被打晕拖回来...

《恶妇当家:全家跪求别卷了沈花开裴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今天谁也别拦着,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要跟她拼了!”
“这半年咱们给的还不够多吗?但凡家里有一块肉都得进她嘴,被她逼的裴家全乎点的男人都出去挣钱了。”
“结果呢?她居然为了个野男人把家里掏个干净,现在那男人跑了,钱也没了!”
“咱家这么长时间的忍让哪里换来她半点真心了,说好的照顾好一家人的呢,全是狗屁!”
“今天她要是还能活,就必须把她休了!”
大江村,裴家三房媳妇孟氏愤怒的嘶吼声在破旧的茅草屋里回荡。
裴老爷子,裴老太还有大房二房所有人低着头,一声不响。
一屋之隔,沈花开缓缓睁开眼睛。
“嘶......好疼呀!”
抬手摸了摸后脑肿起的大包,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然后她崩溃了......想死的那种!
她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个私奔未成被打晕拖回来的女人身上。
沈花开,30岁,一个从山沟里成功逆袭的富婆,正在私人游艇里享受着猛男环绕,腹肌开酒的奢靡生活,却上了新闻:
豪艇男模狂欢,女富豪坠海殒命!
这......特么死的太冤了,她还没来得及享受猛男呢!
好在这具身体才17岁,也算是返老还童了,但却已经嫁到裴家半年多了。
相公叫裴彦,比她大三岁,是个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病秧子。
当初听媒人说裴家是京城来的,一家子读书人。
原主心中美了,以为掉进了金窝。结果进了门见连个伺候的婆子都没有,立刻就不干了。
当即就掀了盖头闹起来,可怜裴家省吃俭用置办的席面全都被她掀了,就连那年节都不舍得吃的白面馒头,也被她踩在脚下碾了又碾。
就是这样还不解气,又站在院子里指着裴家老小的鼻子骂了半个时辰。
沈花开的嘴就像倒豆似的根本不给裴家人回嘴的机会。
裴彦气不过上前理论,结果被沈花开的一巴掌扇到地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最终裴家大房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女主一件绸缎袄子。
尝了甜头,原主三五不时的闹上一通,得了好处才能消停。
但凡家里有一块肉都要先到她嘴里嗦啰一口,谁要敢多说一句,她都要拍着桌子怼回去:
“我吃口肉怎么了,嫁到你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就吃口肉还得看你们脸子,要不是裴家的男人一比一个废物,我至于捡这点肉渣吃,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什么?祖父还没吃?笑话!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吃什么吃,没得浪费粮食,要我说每日给两碗米汤已经算小辈们孝顺了。”
“三婶你气什么气?我哪里说错了,你儿子小应该吃好的?那你倒是让三叔把裤腰腰带勒紧点,去货行当骡子挣钱回来啊,到时候保管有你三房一口肉吃。”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我沈花开嫁进你们裴家是为了享福的,你们要是敢让我肚子里没油,就别怪我嘴皮子松,到时候我就到村中哭嚎去,我不好过,您们谁也别想好!”
沈花开父母早逝,在她娘家的村子名声就不好,懒散自私,横行霸道,看谁不顺眼都能问候对方祖宗八代,无礼恶俗得很。
最主要的还勾三搭四,未嫁人呢就追着男人跑。
附近村子知道她的德行,都不愿意上门去提亲。
可裴家当初境况艰难,急需一个能把家操持起来的女人。
又经过媒婆子的嘴一介绍,沈花开就变成了一个顾家,左右逢源能与村人中打成一片的好姑娘。
裴家见到沈花开低着头含羞带怯的模样非常满意,觉得媒人说的不假确实像城里的大家闺秀。
裴家人原本忐忑的心情顿时安定下来,当即就定下了两人的亲事,不到两个月就把人娶回家了。
不想裴家从此便开始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沈花开年轻嗓门大力气更大,撒起泼来根本不管不顾。
裴彦因之前被砸伤,身体一直未愈,每天用药吊着命,沈花开十分的看不上。
一不如意就坐在门口拍腿哭嚎自己嫁了个要不中用的男人,进了门就要守寡,还不如早点死了,给好人腾地方云云。
裴家人听她这么咒骂。心中不满但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好忍气吞声。
裴彦本就觉得拖累了全家又被沈花开这么直白的咒骂,原本端方的君子......自闭了。
就这样裴彦在家里的话越来越少,看到沈花开都绕着走。
沈花开越看裴彦越觉得晦气,时间一久便打起了村中其他小伙子的主意。
越是长的壮的越喜欢。
今日便是她听信了野男人的鬼话,偷偷翻出家里所有的银钱准备跟人家私奔,结果正好被自己那个病秧子丈夫回来撞个正着。
裴彦失望至极,再加上沈花开半年来的打压侮辱,一时间血气上涌,提着木棍便追了上去。
他不关心沈花开跟哪个野男人私奔,但是她不能卷走家里的财物,那是一家老小的倚仗。
裴彦身体受限但脑子好使,边追边喊有人放火。
村中房子都是茅草房最怕起火,不少人出来查看。裴彦大口喘气就指着沈花开二人逃跑的方向追。
不明所以的村民也跟着私奔二人追去。
眼见着追上来村民越来越多,沈花开只好让男人拿着包裹先走,自己转身回去拦裴彦。
结果刚走近就被裴彦一棒子打到头上,然后......噶了!
脑中的回忆就像PPT似的一页页翻过,沈花开扶额都不知道该从哪页开始骂起。
原主脑袋是有坑吗?那个野男人除了长的壮实一点到底有什么好的?
见有危险自己先跑了根本不顾原主的死活。
女主竟然不觉得自己蠢还觉得自己很勇敢。
恋爱脑是种病,得治!
孟氏本来就对沈花开不满,因为她丈夫儿子家都不敢回,现在全家都知道原主偷钱跟人私奔,更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居然还被拖回来了,她怎么不死在外面。
想着日后还要给她当牛做马,孟氏再也忍不了了,终于爆发了出来!

听到沈花开要租种,吴里正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他本不大愿意跟沈花开说话。
可惜裴家现在只有沈花开情绪还算冷静,愿意跟他说事情。
裴家几个妇人自不必说,只顾一味地抹眼泪,裴老爷子长吁短叹的。
他也没办法,抬眼看了眼沈花开:
“你们真的只租种?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可不能后悔再找事。
黄癞子这个家里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抵债,那我就做主如果明年开春他还不回来就让你们种他家的地,若是回来了再另说。”
沈花开想了想又补充道:“行,但若是我们种上粮食了,他回来了地里的东西也必须归我家。”
吴里正瞟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裴老爷子:“裴当家的,你听到没有,行不行应一声。”
裴老爷子无奈,田地里的事他是不懂,但能白种一块田总归比什么都没有强。
“行吧!”
“那行都散了吧。”
吴里正一摆手招呼大家往院子外走。
“慢着!”
沈花开嗓音洪亮,一下震住了吵吵闹闹的议论声。
趁着大家都安静,她继续说道:“里正叔咱们说好了,黄癞子家的地只要他不回来我家就一直种着,对吧!”
“对,大家伙做个见证,我做主今天开始黄癞子家的地就让裴家种了,若是黄癞子回来想收租金就要先把裴家的银子还上再说。”
“可......”
孟氏心有不甘。
沈花开怕她还继续纠缠,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大声道:
“那行,那这个事就先这样,祖父,祖母,娘,二婶三婶咱们回家吧,大家伙也都回吧。”
她站的挺直,声音不小,对着大家招手。
围观村民也觉得热闹看完了,三五成群的往家走。
吴里正扫了一眼满脸愁容的裴家人,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
要他说这些读书人读的都是死书,被各种礼教规矩把人框住了。
难怪被沈花开拿捏的死死地,也是活该。
又瞟了眼沈花开,就准备往家走。
沈花开突然想起一事,急上前两步:
“里正叔今天的事麻烦你了,只是不知黄癞子家的地现在村里谁家种着呢?我得去知会一声。”
吴里正的眼皮抖了抖,没想到从沈花开嘴里还能听句人话,能得她一句客气话,今天也不算白走这一趟。
他本来不想再多嘴,毕竟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准了的事,她日后想反悔那是不可能的。
但被她客气这么一句又忍不住开口提了一句:“他家地就在村东头,靠山的位置,无人种,你去看就知道了。”
沈花开点头再次道了句谢,同裴家人一起出了黄家往家走。
“咳…咳…裴霖你扶着祖父回去,我跟......”
裴彦瞟了一眼沈花开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换了个说法。
“我去黄家地里看看。”
他总觉得吴里正的话里意思有些含糊不清,他必须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你回去歇着吧,娘去!”
崔氏有些心疼的帮着大儿子顺气,折腾大半天裴彦的身子怕是早就支撑不住了。
再去地里查看,她怕裴彦晕倒在半路上。
“娘,我跟着裴彦去看看,放心吧我们慢慢走指定不能让他累着。”
沈花开的突然出声把孟氏吓得一抖,放在裴彦身上的手突然握紧。
裴彦闷哼了一声,轻拍了两下安抚道:
“母亲放心,儿子不累,你们先回去做饭,我跟花开去去就回。”
沈花开醒过来的表现让裴彦心生诧异,二人独处正好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崔氏见裴彦态度坚决,也不好再争只好随着他们二人去了。
走了大半个时辰二人才来到黄家的地头。
“就这儿?......就这儿!”
沈花开围着一大片齐腰高的枯草打转,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哪里是田地,明明是草垫子啊!
难怪里正让他们不能后悔,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沈花开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土梗上,耷拉着肩膀仰面朝天长叹一口气。
就在裴彦以为她需要缓解好一会的时候就听见沈花开突然大骂了一句:
“黄癞子你大爷的!”
接下来就是长达半个时辰的声声咒骂。
裴彦站在一旁静声听着,随着沈花开越骂越激动,嘴角也跟着不自觉的上扬。
真爽!
人就是这样的只要不是骂自己,听着骂谁都觉得很爽,即便裴彦这样的读书人,也免不了俗。
更何况看到这一片荒地他也很生气。
沈花开用尽毕生所学,骂完了黄癞子祖宗十八代,骂的口干舌燥,嘴角冒了白沫子才堪堪闭嘴。
“趁着地还没冻,明天开始全家人都来除草,开春应该不耽误种田。”
裴彦看着这一片草地,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好像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这么大一片需除到什么时候去,要不点一把火......”
“不行,容易引发山火。”
沈花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裴彦打断,他真怕她再干出什么浑事再连累裴家。
为了让沈花开死心又重复了一遍:
“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回到裴家,饭桌上裴彦就把黄家地里的情况跟大家说了,一并安排了明日去地里除草的人。
沈花开情绪低落像只驼鸟似的把头插在饭碗里,对于裴彦的安排一声不出,大口大口的喝着野菜糊糊汤。
裴家人有些惊讶,这还是平日里不许别人多半句嘴的沈花开吗?
若是按她以往的性子,裴彦敢替她安排了家里的活计,她就敢把饭碗扣他头上。
今天她居然没骂骂咧咧的摔筷子摔碗还把一碗汤吃的干干净净。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花开要是知道裴家人的想法必定要为她们答疑解惑。
还能为啥,她实在是太饿了呗!
折腾一天,一口水都没喝,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吃过了晚饭,孟氏在灶房里刷碗,透过窗户见沈花开在院子里转悠,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崔氏,低声道:
“她这是又在寻摸什么呢?大嫂你们晚上睡觉机灵点,我瞅着今天这事不对,沈花开说不定还憋什么坏呢!”
崔氏闻言看向窗外,见她这走走那看看的,好似对这个家很好奇。
今日沈花开的表现确实很反常,晚上她是得留个心眼。

闻言裴家人心中先是一喜继而眼中露出失望的表情。
裴彦嘴角噙上一丝冷笑。
“呵......沈花开你真以为我们还会再上你的当?”
早上沈花开一脸笃定的说在山上发现新的吃食,命令让全家老小必须带上框子上山。
结果呢!
要不是裴彦身体受不了不得已回家,还发现不了她偷钱私奔了的事呢。
“怎的这个家还没收刮干净?现如今想再把我们支出去,来!你翻,你现在就翻,我倒要看看这家里除了我们几个喘气的还有什么值钱的。”
崔氏气愤不已,刚才被压下去的火气再次涌向头顶,三两步走到门口。
嘭!的一下,把门推开。
原本就破旧不堪的房门,因为崔氏的暴力推开,险些散架。
沈花开脑海里记忆再次涌现。
这个主意还是黄癞子出的,原主虽蠢的却还有些廉耻,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没让他得手。
黄癞子眼见着事情要黄,急得不行,干脆撺掇原主私奔。并提前许诺了好多“以后让你吃香喝辣”的鬼话,这才有了早上的一幕。
“这半年我确实混账了些,我以后会好好跟裴彦过日子,努力挣钱,争取把裴彦的身体治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这是沈花开当下能想到最可能安抚裴家不被休弃的办法了。
毕竟在大周国女子的地位极低,被夫家休弃的女子只能回娘家,而原主娘家的二叔就是个畜生。
孟氏却是一个字都不信,咬着牙道:
“治病?你知道要多少钱吗?他那是烧钱的病至少三两银子一个月,就凭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我们相信你,做梦!”
这样好听的话,沈花开以前可没少说,天天说等她吃好了就去干啥啥,家里的日子定能怎么怎么样。
现在不过换了一个饼罢了。
“半年!要是做不到,任凭你处置”
沈花开知道以原主随口画饼的行事作风,指望裴家人信她不现实。
但半年的时间,她会用行动向裴家人证明。
“沈花开你打的好算盘,还想赖在裴家吃半年闲饭,你休想!”
“那你说怎么才能信我?”
孟氏有些意外,沈花开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迟疑片刻才开口“签卖身契,你若做不到半年后随我们买卖。”
说完撇过脸冲向门外,但眼角的余光却在瞄着沈花开,怕她抽冷子一个大巴掌扇过来。
“好!”
沈花开掷地有声,惊的裴家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你当真?”
一直沉默的裴老爷子搭在腿上的双手骤然握紧,浑浊的双眼盯着沈花开,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这事容不得你开玩笑。”
沈花开微微颔首,神情郑重,语气坚定的道:
“千真万确,但我要换个条件,半年内我给你三十两,咱们恩怨一笔勾销,届时是走是留凭我自己心意。”
裴家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花开,她是真被打傻了吧?
三十两,她见过三十两长什么样子吗?
现在已经十月,山上的草木开始枯黄,接着便是冬天大雪封山。
她上哪挣三十两去。
自从他们落户大江村开始就没见过五两的碎银子,半年三十两!
她可真敢想啊!
孟氏怕沈花开反悔紧忙道:“我不管你是半年内拿出三十两还是一个月三两,总之就按照咱们说的办,签字画押!”
裴家一家子读书人写个字据跟玩似的,全家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沈花开硬着头皮按了手印。
见裴老爷子把字据攥在手里,全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算拿捏了这女煞星的七寸,往后她再犯浑好歹有个能镇住的东西。
想起以往她抄菜刀追人砍的架势,背后直冒冷汗,话到嘴边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你不是需要我们配合吗?怎么个配合法?”
提起这事沈花开便把心中的计划向裴家人说出来:
“找里正,报官!”
裴家人尚未从沈花开那番震惊的计划中回过神来,就被拉着来到了吴里正家。
秋收已过,地理的活计不多村中一般人家都吃两顿饭,此时正是村中吃下午饭的时候,见裴家一家老小站在里正家门口,不少人端着碗出来看热闹。
为首的沈花开正要推门进去,却被身后的裴老爷子拦住。
“此事还需家中长者来。”
裴老爷子从裴霖的背上下来,整理下衣襟便抬手敲门。
沈花开见老爷子举手投足不禁感叹,不愧是世家大族的长者,举止有风范礼节很到位。
即便现如今全家人兜比脸干净,依旧能做到从容不迫。
“谁呀?大晌午的还让不让人消停吃口饭了!”
从屋里出来说话的是吴里正媳妇人姓孙,在村中也是个出了名的泼辣。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裴家的!咋地早上的火你家都灭了?”
说完还不忘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当家的拦着她非去裴家呸两口。
一家子窝囊废!
裴家人自然听出了孙氏话里的揶揄,只是此事出门前大家都说好的统一口径咬死不能认,只好憋红了脸低头不出声。
裴老爷子对孙氏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看了眼毫无动静的屋内,大声说道:
“早上的事确实是彦儿不得已为之,有人放火是假但有黄癞子偷了我家银子是真,今日来就是想请里正帮忙报官。”
“裴老头你确定黄癞子偷了你家银子而不是别的......这事要我说呀你还得回去关上门好好问个明白!”
孙氏撇着嘴斜了一眼沈花开。
“真当县衙是你家开的啊?啥破事都敢往里捅。”
周围有人嗤笑出声,裴家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腾地烧起来。
沈花开不要脸,但裴家却是要的。
虽然她勾三搭四的事村中人都知道,但也只是私下里议论,裴家人掩耳盗铃只当做没事发生。
这一下被里正媳妇当众扯下遮羞布,裴家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花开再次睁眼是被饿醒的。
随着肚子“咕~”的一声响,她一直强撑的神经终于崩塌了。
她蜷缩在被子里,她想姥姥的韭菜盒子,姥爷的红烧肉——哪怕自幼父母离异,但总归是有人疼她爱她给她做各种好吃的。
她想念家里美食的味道。
可没一会她就不敢再想,泪水已经从嘴角流了下来。
屋外已经有了响动,沈花开穿上衣服下床。
早饭还是硬的像石头的黑馒头。
沈花开把馒头掰成小块泡在热水中,幻想着自己在吃羊肉泡馍。
裴珩学着沈花开的样子着也掰碎了泡热水吃。
沈花开挑眉,这小子还挺有个吃心眼。
早饭过后,裴家人又浩浩荡荡往山边走。
路上碰到胆大的村民笑着跟沈花开打招呼。
“呦,花开去地里啊!”
沈花开笑着回应:“嗯,是!”
“沈花开,黄家的地肥吧?”
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叫周二成, 看着比裴彦大不了多少,个子不高黑瘦黑瘦的。
沈花开看过去,觉得周二成要被关在笼子里,绝对可以当个猴挣钱。
而且是收入不菲那种的。
周二成被沈花开看的浑身不自在。
不是说她喜欢壮的吗?自己这身板......
周二成对于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但他瓜子大的脑仁想不了太复杂的事。
觉得定是他俊美容颜让沈花开看痴了。
可惜了......他不能接受一个有夫之妇。
周二成正要开口婉拒就听到沈花开的声音响起:
“黄家的地现在肥不肥我不知道,但要是把你埋进去......我想明年一定肥”
沈花开揉着手腕步步紧逼。
“沈花开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要进大牢的。”
周二成后退了两步,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等你落单了,打晕埋土里,明年开春怎么都烂了。”
沈花开说的云淡风轻,却见周二成霎时变了脸色,连连后退最后直接跑了起来,边跑边回头骂道:
“沈花开,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裴家人看的目瞪口呆,小一点裴莹更是紧紧抱住张氏的手臂,身体瑟瑟发抖。
沈花开这个煞星名头不是白叫的,在裴家人眼中她说的出也做的到。
“走吧。”
沈花开转身往前走,误会就误会吧她懒得解释。
可不想刚到地里沈花开正准备开始大干一场,就听见裴莹小声问张氏:
“娘,埋了人的地种粮食还能吃吗?”
张氏紧忙捂住小女儿的嘴,一脸歉意的看向沈花开。
“嫂子那是吓唬他呢,不会真杀人,嫂子还要挣大钱让咱家吃上大肉包子呢。”
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容易吓到孩子。
因为昨晚饭桌上的不愉快,孟氏一早阴沉着脸。
她磨蹭着落在最后,枯草在手中被扯的七零八落。
连续干了好大一会,沈花开的腿蹲麻了,起身看了眼身后的裴家人。
虽慢但都在干只是......
“怎么明显突出一块?”
昨天沈花开和裴家人是拉一条横线一起前进的。
一人把着一条,进度都差不多。
今早来各自心照不宣的站到了昨天自己拔的那一条。
借着喝水的功夫沈花开走到裴彦身边。
裴彦侧坐在地上,或许是身体不舒服,一手握拳抵唇一手除草。
仔细听能听到阵阵闷咳。
沈花开心情复杂的看了一会儿,就在他差点被枯树枝抽到脸的时候,帮忙拦了一下。
“不能干就别逞强了”沈花开扯过树枝,飞扬的树枝从裴彦的眼前扫过。
裴彦被钉在原地没敢动。
只是疯狂跳动的眼角跟心脏跳成了一个频率。
沈花开是土生土长的东北姑娘,加上原主的一把子力气所以干起活来十分麻利,
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裴彦面前清出一小片。
裴彦盯着身边的草堆发呆,从昨天开始他就发现这个沈花开也不是只有一身子蛮力。
还是有些脑子的,她会把枯草的根朝上,尽可能的都收拢到一起。
昨天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今早来他看明白了。
要让枯草彻底成为枯草。
今天他也有样学样但做的还是没有沈花开好。
起码他的草堆就没有那么圆。
沈花开干了一会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猛喝了一口水,扬起下巴指了指毫无进展的那片枯草问裴彦:
“那块是谁拔的?怎么半天了一点没动?”
借着沈花开的力裴彦站起来看了一眼。
“三婶和裴珩拔的。”
......
“要不咱们分片吧,一房负责一片,谁先干完谁休息。”
沈花开沉默片刻忽然说道。
“可以。”
裴彦觉得沈花开这个提议不错,这样谁干多干少就是各房关上门自己家的事了。
只是他们大房明显沈花开干的最多最快,说这么分沈花开是最吃亏的。
她居然会干吃亏的事?
裴彦有些意外。
两人说定趁着大家伙休息喝水的功夫,就把这事说定了。
起初孟氏还有些不干,但沈花开说了她给她分最小的的一块。
她平衡了,她家里两个男人在外面挣钱呢,她理应干最少的活吃最多的饭。
因为有了终点再次动起来就明显快了不少。
孟氏埋头苦干,她一定要最先干完。
然后在山坡上找个舒服的地方看着其他人干。
光是想一想孟氏都美的不行。
孟氏还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根本没注意裴珩已经跑到前面山脚下去玩了。
山脚下落了不少圆滚滚像陀螺一样的果实。
裴珩高兴极了,捡了好一大堆。
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手脚不停好奇心极重的时候。
这么可爱的果实里面是什么样?他晃了晃没听到声音。
他决定咬开看一看。
裴家众人干的正起劲,就听到前头“哇”的一声哭。
惊的山里的鸟群像炸了锅似的,扑棱扑棱四处乱串。
“谁家孩子在哭?”
沈花开站起身看向后面的二房三房,裴霖在自己不远处,不可能是大房的人。
前面已经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娘的声音,裴霖一听就知道是谁。
“是裴珩!”
“珩儿!......你在哪呢儿子”
孟氏顺着声音往前跑。
“娘来了儿子。”
她脚步踉跄,边跑还不忘高声安抚裴珩。
其他人也放下手中的枯草,一起顺着哭声往前快走。
“儿子,你怎么了儿子?”
随着孟氏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沈花开心下一沉,快走了两步。
刚走到跟前就看到裴珩张着大嘴在哭,有血顺着口水嘀嗒下来。

“沙土?”
裴彦上前一步接过沈花开手里的枯草仔细察看。
草根短粗,带着细细的沙粒。
轻“啧!”了一声,又让几个孩子绕地四周随意拔了几处枯草。
“大哥,都是带沙子的,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拔起来。”
裴家人即便不善农事在村子里这么长时间也听人说过,黑土地种的粮食才长得好又壮,沙土存不住水,庄稼得枯死。
黄家这块地紧挨着大山,有五分之一在山坡上,离大江很远,想引水过来,旱田改水田,根本不可能。
难怪荒废了也没人种,实在是辛苦一年别说丰收了怕是种子都要搭上。
裴家人一脸的苦瓜相,好不容易得了一块田地居然还种不得,真是丧气。
“大哥那我们还拔草吗?”
二房的小丫头裴莹怯生生的看向裴彦。
她们这些小丫头整日被大人拘在院子里,不像那两个男孩子能往外疯跑,今日全家人出来拔草,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更像是鱼儿入了水,心里欢快极了。
裴彦也有些犯难,正要开口回答,忽见坐在地上的人腾一下站起来。
“拔!怎么不拔,种不了粮食就种别的,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沈花开已经缓过劲来,不顾形象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裴家人有些为难,这分明就是徒劳无功的苦差。
所有人都看向裴彦,想他说点什么。
毕竟昨天他抡起棍子打人的样子还挺男人的。
可是却让众人失望了,裴彦一声没吭,挽起袖子就开始拔草。
裴家人:......
干吧,干吧,裴彦这个病秧子都开始动手了,他们要是不干今天回去就别想吃饭了。
虽然草根不深拔起来费不了多少力气,但却因离山太近长久没人打理,落了不少树枝枯叶子。
所以清理起来也需要费些功夫。
“娘,我手疼。”
裴莹声音低低的哽咽,小姑娘手嫩,枯草夹着树枝把她小手划了好几道口子。
“你小心一点,慢慢拔。”
张氏停下手上的活,拉过小女儿的手吹吹。
“娘,你用这个把妹妹的手包上吧。”
裴婉从怀了拿出一张帕子递给张氏。
“婉儿啊,不是三婶说你,咱们裴家现在都凑不出一件完整的衣服,你有这么好的帕子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你这是藏私,就不怕你大嫂知道?”
孟氏斜睨了一眼远处埋头苦干的沈花开。
警告的意味在明显不过了。
“二婶,莹儿的手被划伤了。”
“看你这话说的,都是干一样的活谁手是好的,可不止莹儿一个手疼的。”
说完回头看向裴珩:
“珩儿,你手疼不疼?”
“不疼,娘你快看这个石头像不像个鸡腿?”
裴珩一脸兴奋,炫耀似的举起手中石头。
“你这个傻子,怎么不疼?”
孟氏一把拉过来小儿子,狠狠的瞪了一眼。
“莹儿听三婶的,你是姐姐应该让着点弟弟,你看看弟弟的手也坏了,这帕子应该给弟弟用。”
孟氏语调虽缓,手上的动作却是极快,一把握住帕子,使劲往怀里扯。
眼见着入冬了,她有件袄子破了个洞正好用这帕子补上。
“不行,这是我姐姐的!”
裴莹死死抓住帕子不松手。
“弟妹,婉儿就剩这一块好帕子了,你就给她留下吧,回去你到我屋里随便挑,相中哪块就拿哪块。”
眼见着帕子就要被孟氏夺去,张氏也紧忙上手拦着,平日里三房仗着老太太宠爱又因生了两个儿子从未把他们二房放在眼里。
但凡家里得些好东西都是全家挑剩下的才能轮到他们。
婉儿这块帕子不知道攒了多久呢。
“二嫂,你快松手,裴家能被沈花开欺负成这样不就是因为家里没有个顶事的男人,别看珩儿现在小,过两年一定能把这个家撑起来,到时候婉儿要什么料子没有。”
又是这句话,因为没儿子,张氏不知道被孟氏压了多少年。
趁张氏愣神之际,孟氏猛的用力,扯过了帕子。
摊在手上上下翻看。
“你说你们抢什么抢,这又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要是搁之前给我擦脚我都看不上。”
孟氏叠好帕子就要往袖子里塞。
“不行,这是姐姐的你不能拿走!”
裴莹年纪小却时刻记得爹爹告诉她的,保护好姐姐和娘。
“哎,你这孩子......”
裴莹上手来抢,孟氏猛推开,小姑娘瘦的跟个木杆子似的,踉跄着后退。
眼见着要栽倒,却被一只手托住。
裴莹回头见是沈花开,吓得立刻弹开。
“都吵吵啥呢?咋地是草不够多还是活不够累啊?还有力气吵吵!”
沈花开此时又累又饿早上吃的馒头早就消耗完了,正头脑发昏就听到这边的吵闹声。
她本不想管,但又怕真出了什么事,毕竟这块地是她提出来除草的。
见张氏和孟氏把孩子紧紧护在身后,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沈花开轻咳了一声,调整一下语气问道:
“怎么回事,说说!”
见她没有动手的意思,孟氏抢先一步出声。
“花开,是这么回事,三婶见婉儿有块帕子挺新的,我就想要来给你当汗巾子,这不刚说两句,这孩子就舍不得了,你别怪她。”
眼见着帕子留不住,孟氏换了说辞从袖子里拿出来塞到沈花开手上。
沈花开刚穿过来两天见到的都是粗布麻衣,确实没见过这么光滑的料子,拿在手上搓了搓。
在她没注意的地方,孟氏狠狠地瞪了一眼二房的母女三人。
“这是你们的?”
沈花开拿着帕子问裴婉。
“花开,婉......婉儿不是有意私藏东西,这......”
张氏磕磕巴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沈花开耐心耗尽。
“自己东西自己收好,都赶紧干活!”
沈花开把帕子塞回到裴婉手里,招呼大伙赶紧动起来,早点干完她好上山寻一些挣钱的营生。
裴婉攥着失而复得的帕子,只觉得这帕子有千斤重。
鼻尖发酸,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裴老爷子坐在院子里哄裴沅,见裴老太太盛米做饭,出声提醒了一句:
“晚上的粥做稠些,他们干了一天活,定是饿坏了。”
“做稠些?你也不看看咱家还剩多少余粮!”
裴老太太放倒米桶让裴老爷子看个清楚。
“怎么就这么点?这不刚秋收吗?”
厨房的事裴老爷子不操心,根本没想到就剩这么点粮食,连米桶的一半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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