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满足你。”陆昭昭笑着望他：“我做不到的，我也会努力去做到。”
“我要补全以前缺席的所有生日愿望，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陪你过。”
那颗心已经不属于他了。
像是要从他的心口蹦出来。
苏牧臣问：“可以随时兑现吗？”
陆昭昭：“当然！”
“何时、何地都行！”
陆昭昭笑容明媚，语调欢快：“你要星星要月亮我都会送给你！”
温暖的光照在小姑娘的脸上，漂亮得不像话。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辰大海。
“昭昭，我不要星星和月亮。”
我只要你。
然后就是开始切蛋糕，陆昭昭还不太熟练，动作笨拙。
苏牧臣握住她的手，切好蛋糕。
陆昭昭兴高采烈地把切好的芒果蛋糕递给他，苏牧沉顿了下，接了过来。
一勺一勺地吃光了蛋糕，还有里面的芒果。
围着围巾的脖子开始发热、发痒。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他的脸也有些热。
但他还是舍不得取下围巾。
他轻轻抚摸脖子上的围巾，爱不释手。
月色渐浓，美丽的月光从帘缝中偷溜进来。
苏牧臣度过了一个无比美好的生日。
其实生日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日期。
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八年里，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
更没有吃过生日蛋糕。
也没有生日礼物。
他的母亲因为他难产而死，父亲恨他害死了母亲。
所以以往在生日那天，他都会被关进漆黑的祠堂里，跪着忏祷。
他小时候不明白，会哭、会怕。
父亲就会用鞭子把他抽得血肉模糊，然后丢进祠堂里，等过了这一天才会派人给他上药。
有一次发高烧，他差点死在祠堂里。
苏牧臣挠了挠发热发烫的脖颈，心脏依旧在剧烈跳动。
这颗心已经不正常一整个晚上了。
他再次表露自己的心意：“昭昭，我很开心。”
这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天。
“那我的苏牧臣先生要一直一直这么开心。”
凌晨三点，陆昭昭在苏牧臣怀中被烫醒，才发现他身体起满了红疹，尤其是脖颈红得不正常。
“苏牧臣！苏牧臣醒醒！”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拨打120的手指都在颤抖。
“快点、求求你们快点……”
“昭昭……”
苏牧臣握住她颤抖的手，意识不清地哄她：“昭昭别怕。”
“苏牧臣……你不能有事……”
“都是我不好……”
小姑娘是哭了吗，他凭着意志去摸昭昭的脸，给她擦泪。
滚烫的泪珠一颗颗砸在他起满红疹的手背。
“昭昭别哭，过敏而已。”
他的大脑很不清醒，大概即将处于休克状态。
但他不能睡过去。
他的昭昭在哭。
被抬上救护车的那刻，苏牧臣还在安慰陆昭昭：“昭昭别怕，只是过敏。”
陆昭昭哭得更难受了。
早上八点，季绍和刚醒就得到苏牧臣差点一命呜呼的消息，赶急赶忙一路超车去医院。
谁知进门看到的却是哭成泪人的陆昭昭，还有穿着病员服给陆昭昭擦眼泪的苏牧臣。
季绍和：“……可真行。”
他打量了一番苏牧臣，除了脖子的红疹之外，看来没什么大问题。
可真能折腾。
这两人不是你进医院就是我进医院。
陆昭昭去喊护士换水。
季绍和自顾自坐在椅子上，对着穿着蓝色条纹病员服的苏牧臣嘲讽：“我还以为要给你收尸了呢。”
苏牧臣居然还有心情笑：“劳烦你跑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