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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无删减+无广告

恬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马对她们马术选手来说,不仅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很私密的所有物。除了自己与亲近的伴侣,今挽月不会让任何人骑它们。沈让辞低沉“嗯”一声,绅士地伸出手,让高妍扶着手上马。看着这一幕,今挽月只觉得好笑。沈让辞身边早有温柔相伴,今礼诚的算盘注定落空。高妍坐在白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今挽月,勾唇:“今小姐,你刚在欧洲赛场上大放异彩,我能有幸见识一下冠军的风采吗?”这是想跟她比试了,今挽月漫不经心戴上白手套,“好啊。”高妍不懂赛制规则,自然不能以国际赛事的规矩来比试。她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从场上跑一圈,看谁最先回到起点,以及谁跨越的障碍物更多。今挽月摸了摸黑枣的马脸,跟它说了声“加油”,随后利落上马。两匹马并排跑进起跑栏,今晚月并不急,一开始只是富...

主角:今礼诚文兆年   更新:2025-03-07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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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今礼诚文兆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恬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对她们马术选手来说,不仅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很私密的所有物。除了自己与亲近的伴侣,今挽月不会让任何人骑它们。沈让辞低沉“嗯”一声,绅士地伸出手,让高妍扶着手上马。看着这一幕,今挽月只觉得好笑。沈让辞身边早有温柔相伴,今礼诚的算盘注定落空。高妍坐在白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今挽月,勾唇:“今小姐,你刚在欧洲赛场上大放异彩,我能有幸见识一下冠军的风采吗?”这是想跟她比试了,今挽月漫不经心戴上白手套,“好啊。”高妍不懂赛制规则,自然不能以国际赛事的规矩来比试。她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从场上跑一圈,看谁最先回到起点,以及谁跨越的障碍物更多。今挽月摸了摸黑枣的马脸,跟它说了声“加油”,随后利落上马。两匹马并排跑进起跑栏,今晚月并不急,一开始只是富...

《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马对她们马术选手来说,不仅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很私密的所有物。
除了自己与亲近的伴侣,今挽月不会让任何人骑它们。
沈让辞低沉“嗯”一声,绅士地伸出手,让高妍扶着手上马。
看着这一幕,今挽月只觉得好笑。
沈让辞身边早有温柔相伴,今礼诚的算盘注定落空。
高妍坐在白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今挽月,勾唇:“今小姐,你刚在欧洲赛场上大放异彩,我能有幸见识一下冠军的风采吗?”
这是想跟她比试了,今挽月漫不经心戴上白手套,“好啊。”
高妍不懂赛制规则,自然不能以国际赛事的规矩来比试。
她们就用最简单的方式,从场上跑一圈,看谁最先回到起点,以及谁跨越的障碍物更多。
今挽月摸了摸黑枣的马脸,跟它说了声“加油”,随后利落上马。
两匹马并排跑进起跑栏,今晚月并不急,一开始只是富有节地哒哒慢跑。
高妍跟到她身边,突然扭头看过来:“今小姐一定很好奇,让辞为什么不会马术,还要接手商家马场,甚至有自己的马。”
今挽月眼尾轻撩,没有理睬。
高妍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话里带着点冷傲:“今小姐离开的这些年,都是我在陪让辞练马术,如今让辞的马术,不会比今小姐差。”
今挽月专注盯着前方:“今天和我比试的是你,小心输得太难看,给让辞哥丢脸。”
话音落下,她轻提缰绳,蓦地冲了出去。
甩掉高妍,高妍的话却如影随形。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已经有人完全代替了她在沈让辞身边的位置。
高妍骑的毕竟是匹宝马,很快跟上来。
黑枣轻松跨过第一个障碍,身后的白马紧跟其后,也挺轻松。
高妍旁穷追不舍在她身旁,冷冷地问:“当年今小姐是故意缠着让辞陪你骑马的吧?你知道他不会马术,故意想让他出丑!”
“今小姐成人礼那晚的事,想必也是你有意设计,让辞根本不是那样下三滥的男人。”
今挽月忽然偏头,阳光下的小脸笑得娇俏又恶劣,“所以,你嫉妒吗?”
身下黑枣倏地越过一个水渠障碍,她的身体跟着跳跃而起落低匐,自信而张扬。
沈让辞注视着离起点越来越近的小姑娘,眸底深谙一片。
高妍被“嫉妒”两字刺激得勒紧缰绳,白马猛地抬起前脚停在水渠边。
她重心腾空,整个人差点被甩下马,工作人及时跑过来,才将她扶住。
今挽月驰骋向前,杏眼直勾勾盯着等在起点的男人。
高妍说得没错,当年她对沈让辞就是恶意满满,万般设计,只为将他从今家赶出去。
但,那又如何。
结果,当然是今挽月先回到起点,并跨越所有的障碍。
她拍拍马脸,夸道:“黑枣真棒。”
黑枣抬头挺胸,骄傲地打了个响鼻。
沈让辞勾唇:“晚晚又长进了。”
这时,高妍牵着马走回来,无奈地嗔了眼沈让辞:“抱歉,让招阳跟着丢脸了。”
沈让辞伸手抚摸两下白马的马脸,温声安慰:“没关系,晚晚毕竟是专业选手。”
今晚有原本赢了的好心情,突然像吞了苍蝇,难受得吞不下,吐不出。
她扫了眼高妍,懒洋洋地道:“你太紧张了,全程过度授衔,马儿不舒服,当然不愿意跑。”
高妍噎了噎,随后往沈让辞身边站站,状似不太好意思地跟他说:“第一次跟专业选手比,有些紧张。”
沈让辞眉眼随和,偏头应了声,瞧着很是包容。
被高妍牵回来的白马,站在黑枣身边。
黑枣是一匹通体黑亮的弗里斯兰马,神态骄傲、优雅。
乍一看,与沈让辞的白马挺般配,可惜刚刚骑这马的人,让今挽月很不爽。
白马打了个响鼻,主动伸过马头亲近黑枣。
黑枣高傲地将头撇到一边,甚至能从眼神中看出不屑。
这让今挽月觉得扳回了一局,骨子里的坏劲儿突然冒出来。
她勾勾唇,偏头望向沈让辞,一派天真地问:“让辞哥,高助理说你现在的马术很好?”
沈让辞微笑:“班门弄斧而已。”
今挽月疑惑道:“可是我记得,让辞哥不会马术。”
她突然靠近沈让辞,清纯的小脸却狡黠又坏:“所以,让辞哥是为了什么苦练马术呢?”
高妍脸色一变,声音重了重:“今小姐!”
今挽月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沈让辞是为了她而学习马术,她就单纯想膈应高妍。
沈让辞顿了顿,视线落进她灵动的眼里,磁沉的嗓音多了几分无奈:
“我希望晚晚再想找我切磋的时候,不会扫兴。”
“......”
今挽月脸上的小得意当即僵住。
当年她故意缠着不会马术的沈让辞陪她练马,害他从马上摔下沙地,又被她安排好的同伴嘲笑。
沈让辞一个男人,就一点不记恨?
高妍冷哼一声,凉凉反问:“今小姐满意了?”
今挽月收放自如地扫过去,娇笑:“原来你是真嫉妒。”
“你!”高妍忙看了眼沈让辞,脸都被气红。
她转而换了个话题:“让辞,这次赵总的生日宴,还是我陪您参加吗?”
这话一语双关,是在告诉今挽月,过去每次出席这种场合,沈让辞的女伴都是她。
今挽月此刻已平静下来,对此一脸的无所谓。
沈让辞开口:“你跟张助理一起。”
高妍不甘心地瞥了眼今挽月,知道沈让辞是什么意思。
今挽月没什么反应,直接道:“让辞哥,我不去,不用因为我改变你的行程。”
沈让辞目光落在她脸上,幽邃沉静。
从越野场出来,今挽月又去看了看红枣,打道回府。
后面几天,今挽月都在马场训练,跟沈让辞也没再见面。
赵景行生日前两天,今挽月从马场回来。
刚走进客厅,一个茶杯就冲她砸过来。

挽月,回国吧。
今氏也有你妈妈的心血,你应该不想它就这么毁于一旦......
收到今父这两条消息时,今挽月刚从欧洲著名马术赛场中拿下冠军,受万人喝彩。
欧洲马术协会会长,激昂宣称她是近年最具潜力的马术选手,试图高价招揽。
但今挽月被今父精准拿捏七寸,不得不放弃大好前程,仓促回国。
江城机场,今挽月从VIP通道出来,突然停下脚步。
纯黑的宾利车旁,沈让辞身形高大,像是刚从公司过来,经典挺括的黑白西装,斜纹领带一丝不苟。
比起五年前,他更加成熟内敛,面容冷白、眉眼深邃,挺拔鼻梁上架着的银丝眼镜,斯文而从容。
今挽月压下复杂的情绪,皱眉:“怎么是你?”
沈让辞慢条斯理地推了下眼镜,嗓音磁沉:“今叔临时有点事,托我来接你。”
从他的动作,今挽月注意他修长中指上的戒指,心脏微微一紧。
她面上不显,露出一个体面的微笑,“好久不见。”
“让辞哥。”
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她偏偏头,泄露出一点上扬的、从骨子里透出的坏,像小狐狸摇晃的尾巴。
这会儿下午六点,江城八月炎热,今挽月只穿了件白色挂脖上衣,搭着条牛仔短裙,傍晚余晖撒过来,圆澄澄的杏眼碎光璀璨,漂亮得很无辜。
沈让辞目光从她露出的一截细腰扫过,镜片后的黑眸深不见底,“晚晚,上车。”
熟悉的两个字,让今挽月心尖划过一丝异样,朋友和长辈,大多叫她挽月,只有他会这样叫她。
晚晚,晚晚。
平白多出了独一无二的亲近。
司机走过来帮今挽月拿行李,恭敬欠身:“小姐。”
刚才不觉得,坐上车,在逼仄的空间,今挽月才算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隐隐散发出的压迫感,存在感极强。
她自觉靠边坐,与他楚汉分明。
当初年少无知,她干的不是人事儿,这些年孤身在异国他乡,想的最多的,却也是沈让辞。
今挽月的性子,让她做不出道歉的事,所以这次回国,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等红灯的间隙,沈让辞开口关心:“你的马安排好了?”
“嗯,黑枣和红枣的专机过明天到江城。”
沈让辞忽然侧眸,语调柔和下来,“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样?”
听他像兄长一样的关心询问,今挽月顿了顿,答得随意:“挺好的,老师对我很好。”
“男朋友呢?”
他的口吻很自然,仿佛随口一问。
今挽月抬头与他对视,眉眼略弯:“在俱乐部训练呢。”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
八月盛夏,后座温度却让今挽月感到一丝寒凉。
沈让辞微微蹙眉,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那枚戒指,语调沉静:“你好不容易回国,他为什么没陪你?”
今挽月没骨头似的靠在车门边,浅笑嫣然地回:“他最近有比赛,我不想影响他的状态。”
沈让辞没再问,一路沉默,直到抵达今家别墅。
今家还是老样子,古欧式装潢,清一色深棕胡桃木家具,几乎没有变化。
今挽月还记得,当年看着她爸心疼爱护地将沈让辞带回家,让她叫哥哥的时候。
心智不成熟的她,只有一个想法——
将他赶出去。
无知,又恶劣。
今礼诚得到消息从楼上下来,见两人在门外,冲今挽月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你让辞哥进来。
今挽月掩下眼底的嘲讽,面色如常:“爸。”
为了给她接风洗尘,佣人做了一大桌子菜,今礼诚教训她几句这么多年不知道回国看他后,便全程热情招待沈让辞。
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回国的人是他呢。
今礼诚拉着沈让辞喝了点酒,吃完饭,笑着留人,“让辞今晚就住下,正好跟挽月叙叙旧。”
沈让辞视线不经意扫过今挽月,微笑应道:“好。”
今挽月不耐烦,没给他们机会,“爸,让辞哥,我有些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今礼诚不满:“你这孩子......”
沈让辞替她解围,“晚晚坐这么久的飞机,先让她休息。”
男人漆眸注视着今挽月,低沉的嗓音略含深意,“既然回来了,今后时间多着。”
今挽月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
听出沈让辞的态度,今礼诚想到自己的盘算,又高兴了。
晚上,今挽月倒时差睡不着,下楼准备到厨房找点吃的。
走到门口,发现厨房灯开着,里面传出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是今礼诚在说:“让辞,当年的事,挽月也有错,你不必有负担。”
今挽月目光落到从厨房门口泄出的光影,思绪却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晚上。
楼下宴会热闹嘈杂,楼上房间漆黑潮热。
少年呼吸滚烫,喉结克制地滚动:“晚晚,你醉了。”
“别动,别勾引我。”
一道关冰箱门的声响将回忆打断,沈让辞谦和宽厚的声线传出:
“今叔,跟她没关系,是我酒后失德。”
听到这里,今挽月的铁石心肠,难得生出点虚伪的愧疚。
当年她成人礼上,跟沈让辞的风波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骂他白眼狼、变态。
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跟沈让辞到底怎么回事。
待沈让辞下一句,“更何况,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挽月就是我的妹妹。”
今挽月又不满意了。
谁稀罕当他妹妹。
没等她直接走进去,手机突然响起。
厨房的声音戛然而止,里面的人走出来。
“晚晚怎么在这?”

今礼诚当然也知道高妍,跟在沈让辞身边多年,传闻最可能成为沈太太的女人。
但那又怎样,只要没结婚,那就没成定局。
尽管今挽月已经对他不抱任何期望,但仍旧被刺得僵在原地。
真是魔怔了,她只觉得好笑:“他现在口口声声把我当妹妹,还牢记您的恩情,对今氏的作用不是一样吗?”
今氏如今大不如从前,但也不会立即崩塌,只要不再被针对,想必也能苟活到她查出真相。
今礼诚冷哼:“当然不一样,现在商家还不是他说了算,今柏远那个狗东西,老子帮他养几年儿子白养了,居然一点不记恩。”
“让辞跟他不同,你必须把他拽在手中,到时候你吹吹耳边风,又有我的恩情在,他自然会不遗余力帮今家。”
今挽月不想再听,转身上楼。
“既然回来了,改天就去公司看看。”今礼诚最后叮嘱了一句。
今挽月脑子里,不停盘旋着今礼诚的话。
他跟妈妈商业联姻,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益。
从小到大,在她眼里,爸爸就只顾忙工作,跟叔叔伯伯争夺公司掌权。
但妈妈很爱她,那个温柔的女人曾经是非常有天赋的马术选手,跟她老师是并肩作战的好友,奔波于各个国家比赛。
一朝为了她......放弃梦想,回归家庭,进入今氏。
所以,现在今礼诚越试图利用她,妈妈的死,在她心里扎根的执念就越深。
今氏,她自然要去。
今挽月到今氏这天,谁都没打招呼,直接去了她妈妈曾经的办公室。
保留这间办公室,是今挽月唯一求过今礼诚的事。
办公室里死过人,能坐上高层的人一般都忌讳,不会再用。
今礼诚当初想着还有需要这个女儿的地方,就顺势保留下来。
所以现在,这间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还是她妈妈离去那天的样子。
今挽月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她咳嗽出声。
她抬手扇了扇,看着办公室里熟悉的布置,厚重的灰尘自带年代久远的效果。
今挽月记得,那天,妈妈亲自带她去了马场,那时她老师还在国内,他们一起给她挑了匹漂亮的好马。
也就是红枣,她的主力马之一。
妈妈陪她在马场跑了几圈,才笑着说要回公司。
从进入今氏,妈妈并不像今礼诚那样繁忙,而是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今挽月。
但那是今氏内斗严重,她的能力出众,给今礼诚添了不小的助力。
如果不是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妈妈那样精致温柔的女人,又怎么会因为突然过敏而去世。
今挽月从闲置的办公室出来,准备去公司上下瞧瞧,刚到电梯口,就碰到一起过来的大伯和婶婶。
咋眼看见她,大伯今守信喜出望外:“挽月回来了,怎么也没告诉大伯一声。”
妈妈出事前,今家跟所有豪门一样,表面虚伪和睦,私底下阳谋诡斗。
不久后,今礼诚逐渐掌权,这些人才消停下来。
婶婶周芸心思立即活起来,她面露愁容,对今挽月说:“挽月啊,今氏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你也是今氏一份子,既然回国了,也该尽一点责任。”
今挽月佯装没听懂,爱莫能助地吸气:“我一个骑马的,哪懂生意上的事呀。”
周芸眼见暗示不成,转而忿忿道:“那商柏远是个没良心的,你爸帮他照顾那么久儿子,如今都不愿向今氏搭把手。”
“但你跟让辞有那么多年情分,当年你们又…你好好去跟他求求情,说不定今氏就......”
今挽月听到半途,一派天真地打断她:“婶婶和大伯当年不也大骂沈让辞是畜生吗?我走得急,还没来得及感谢您二位替我出头呢。”
她语气真诚,将周芸堵得哑口无言。
“说什么呢你!”今守信拉下脸瞪了眼周芸,转头又惭愧地对今挽月说:
“你婶婶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现在今氏走投无路,也有你跟让辞那事的影响,今氏的转机可能真的只剩下挽月了。”
“不过挽月别担心,大不了今氏倒闭,大伯也不能让你委屈自己是吧。”
今挽月眼神渐冷,真是好一出道德绑架。
她勾勾唇:“放心吧大伯,今氏倒不了。”
今守信以为她心有计划,松了口气,给旁边周芸使眼色。
周芸立马道:“晚上我们跟客户有个饭局,挽月既然来了,不如跟我们一起。”
多年没回国,长辈放低姿态相邀,今挽月虽然不愿,也不能拒绝。
饭局上,金守信夫妇倒没作妖,今挽月悠闲自在地在旁边吃吃喝喝。
中途,金守信跟客户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他笑眯眯招呼今挽月,“原来让辞也在隔壁呢,挽月快去打个招呼。”
今挽月倏地皱眉,总算品出了这鸿门宴的意图。
恐怕金守信夫妇一早就知道沈让辞也在这家餐厅。
周芸也在旁边推搡,今挽月被其他人用打量的目光盯着。
她抿唇起身,不过并没有打算去找沈让辞。
走出包房,她靠在墙壁,准备就在这等里面结束。
没多久,隔壁包房门打开,以沈让辞为首的一行人走出来。
沈让辞脚步停下,沉静的语调微微上扬:“晚晚?”
今挽月抬眼,男人西装绅士,带着银丝眼镜,身边跟着漂亮助理,周围是殷勤讨好的客户。
两相对比,就显得她挺落魄。
今挽月脊背直了直,唇角提起巧笑:“让辞哥,真巧。”
他身边的高妍,一看见她,眼神就冷下来,显然很不待见她。
沈让辞迈步走过来,温声:“晚晚怎么在这里?”
今挽月正准备随口瞎扯,金守信一行人从包厢里出来。
金守信真事儿一样惊喜道:“让辞也在这,还真是巧。”
“正好,麻烦你送挽月回家一下,我这边还得陪客户,实在抽不出空。”
高妍露出个鄙夷的冷笑,今挽月几乎从她脸上看见了“真不要脸”几个大字。
今挽月也觉得挺丢脸的,今家人一个个都想将她送到沈让辞床上,真是惨过做鸡。
沈让辞微笑应下:“大伯放心。”
今守信拍拍他肩膀,笑道:“大伯知道你最疼挽月,有你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他在客户面前都直起了腰。
沈让辞偏头对高妍吩咐两句,高妍瞪了今挽月一眼,噔噔踩着高跟鞋率先离开。
今挽月难得很安静。
一直到今家,沈让辞送今挽月到门口,她突然回头,没首没尾地问了句:
“让辞哥,我记得商先生当年也是很厉害的马术选手,为什你对马术却不感兴趣?”
沈让辞身形一顿,幽邃难懂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却没有回答。
但今挽月就是觉得,这一瞬间,他身上笼罩了一层阴霾。
她张了张唇,轻声问:“你那时候,难过吗?”

沈让辞站在今礼诚身旁,温柔而幽邃的目光透过镜片,掠过她身上的吊带睡裙,定在清纯的脸上。
今挽月没跟他对视,语气稍显敷衍,“饿了,来找点吃的。”
说完,她指尖按下接通,将手机贴到耳边,“老师。”
一边往厨房里走。
电话那边,老师文兆年的语气严厉:“挽月,听说你准备将马也运回国?”
今挽月“嗯”一声,打开冰箱门。
一时怔住。
原以为她这些年不在,冰箱里除了未加工的食材,什么都不会有。
事实上,不仅有,还满满当当,都是她爱吃的零食。
冰箱旁的零食架也还在,上面有她最爱的薯片口味。
今挽月不禁想沈让辞的话——
“跟她没关系,是我酒后失德。”
曾经好一段时间里,这些事,都是沈让辞在做。
“挽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许久没听到她回应,文兆年语气加重。
今挽月回神,撒娇的话信手拈来:“我在难过呢,好久没离开老师这么远了。”
文兆年一下没了脾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候,可别掉以轻心。”
今挽月顿了顿,语调认真起来:“老师,我可能不会再回去了。”
“你!”文兆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直接暴怒:“克劳德会长今天才向我询问你的情况,要是拒绝他,今后你在欧洲的比赛也会受限,别任性!”
“我没有任性。”
听出今挽月的态度,文兆年像泄气的皮球,长长一声叹息,“你就这么回国,什么都要重新来过,国内马术资源和比赛怎么比得上欧洲?”
“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要是你妈还在,得多替你可惜啊。”
提起去世多年的妈妈,今挽月沉默下来。
挂断电话,她心不在焉撕开一袋薯片,斜靠在中央岛台。
刚拿出一片,便本能地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下意识抬眸。
沈让辞站在门口,白衬衫仍旧熨贴周正,勾勒出肩平窄腰的身形,绅士,又透着被束缚的爆发感。
他一直没走?
今挽月靠着没动,好整以暇地瞧着他,随手将薯片塞嘴里。
“东西忘了拿。”
沈让辞自然地走过来,手臂越过今挽月背后。
衬衫布料裹挟着男人的体温擦过她裸露的肩膀,她的心跳跟着乱了两拍。
被他碰过的地方,迅速冒出一层生理性鸡皮疙瘩。
今挽月强逞镇定,往旁挪半步,瞥见刚刚身后的台面,果然有一罐孤零零的咖啡饮料。
沈让辞还喝这种东西?
她记得,他从来不喝饮料。
沈让辞拿走那罐饮料,正要离开。
今挽月鬼使神差叫他:“让辞哥。”
沈让辞脚步顿住,垂眸看过来,“怎么?”
今晚月噼里啪啦捏着薯片包装,装作很随意地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沈让辞从容地“嗯”一声:“出去跑步顺道买的。”
听他坦然承认,今挽月反倒后悔,恨不得穿回几分钟前,给自己嘴缝上。
似乎看出她假装淡定下的小烦躁,沈让辞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循循语调带上点安抚的味道:
“晚晚,别担心,国内的马术资源我会帮你想办法。”
他果然都听见了,今挽月张了张唇,想问当初自己那样对他,他就不恨吗?
最终,她却开口:“多谢让辞哥,但不用了。”
.
时隔四年,今挽月躺在熟悉的床上。
脑子里都是今天沈让辞对她的态度,以及当年在这房间发生的事情。
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窗帘缝隙漏进一丝曦光,才勉强睡过去。
没等她进入睡熟,就被佣人敲门叫醒,回国的烦躁被堆到顶点。
今挽月顶着一头睡乱的长发下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么急,今氏倒闭了?”
今礼诚不可置信,随即反应过来训她,“看你像什么样子!你让辞哥要走了,还不去送送。”
今挽月抬眼,对上门口西装绅士的男人,生生将那句“他是去公司,又不是去奔丧”给咽了回去。
也不怪今礼诚的反应,今挽月出国前很乖,特会跟长辈撒娇,与现在很不一样。
她不情不愿走到门口,沈让辞盯着她头顶毛茸茸的旋,似乎本能地抬手,突然一顿,又克制放下。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问得温和。
今挽月起床气的烦躁,又转化为另一种又堵又闷的情绪,轻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总偏心你,我要不送送你,回头得把我打包去你公司。”
她知道沈让辞想做什么。
以前他还住今家的时候,每次出门都会揉揉她的脑袋,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的举动,放在如今,却不再合适。
沈让辞嗓音低沉:“抱歉。”
今挽月默了默,随即轻轻一笑:“算了,我送你上车。”
她不想道歉,但也没资格让他道歉。
送走沈让辞回来,今礼诚给她一封邀请函。
“这是赵家大公子的生日宴邀请函,到时候叫你让辞哥带你出席,好好把握机会。”
刚回国,今挽月没心思应付这些虚伪的社交场合,直接道:“不去。”
今礼诚沉着脸,看着她的眼里是长辈的威严:“既然回国了,就要听我的安排,今氏倒了对你没好处。”
说完,又语气缓下来,“我这也是为你好,让他带你去,正好叫大家知道,你们两已经化干戈为玉帛。”
今挽月歪倒在沙发,偏头看他,“然后呢?不如直接说您在打什么算盘?”
今礼诚厉声呵斥:“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还想着商老幺那儿子?给我趁早断了!”
“如今让辞自己的公司如日中天,更是日后最有可能继承商家的人选,你要是能重新俘获他的心,今氏就有救了。”

高妍浑身一僵,抬眼看向旁边长身玉立于夏夜中的男人。
沈让辞适时开口:“晚晚,回家了。”
今挽月扭头就变脸,轻快应道:“来了。”
等沈让辞交代好人送高妍回家后才上车,今挽月凑到他眼前,皱眉问:“让辞哥,今天程芝落了赵景行面子,他不会记仇吧?”
这才是让沈让辞送她回家的真正原因,早知道赵景行是浑的,而且上次他生日宴也亲眼见证过他的浑。
这样的男人,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就轻易放过。
沈让辞眼底微不可见地沉了沉,面上沉稳如常:“晚晚放心,景行不是小气的人。”
今挽月弯弯眼:“那就好。”
将她送回今家,沈让辞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问她:“晚上有没有吃东西?”
今挽月进门,随口答:“没有呢。”
其实去之前已经吃过,但或许被高妍刺激到了那点师出无名的占有欲,她鬼使神差撒了谎。
“等我几分钟。”沈让辞自然地往厨房走。
今挽月看着身高腿长的背影,挑了下眉,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进厨房。
沈让辞在今家住过几年,对厨房的布置比她还熟,甚至曾经厨房里关于她的食物,很多都有他的参与。
他轻车熟路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还有一罐未开封的米酒醪糟。
今挽月便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怔了怔神,看他开火烧水,忍不住地问:“沈让辞。”
沈让辞回头,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烟火气里格外温柔,“怎么?”
今挽月背靠着中央岛台,就像当初一样,安静望他:“为什么还对我好?”
“你不恨我吗?”
水开了,沈让辞没有立即回答,低头将蛋打进锅中。
两碗的米酒荷包蛋做好,被端上岛台,沈让辞将其中一碗推到今挽月面前,嗓音低沉:“先吃。”
今挽月收回目光,坐上高脚凳,碗中的热气醺得她眼前模糊,某种酸涨的愧疚在迅速滋长。
他做了两碗,而不是一碗。
米酒荷包蛋,妈妈在时,经常会给她做,后来今礼诚不爱吃甜,厨房便很少再做。
直到沈让辞来到今家,今挽月有意接近他,装可怜说她想妈妈,缠着他做。
每次他都会做两碗,陪她一起吃,除了他,没有谁会陪她吃这种普通又甜腻的东西。
就算商焱口口声声说不能没有她,也吃不了两口。
今挽月咬一口带溏心的蛋,米酒的温甜漫入口腔,沈让辞在她身旁缓声开口:“当年母亲去世,今叔念着旧情收留我到今家,这样的恩情,我不可能忘。”
“所以,我不会恨晚晚。”
今挽月忽然被蛋黄噎了下,顿了顿,扭头睇眼看他:“就只有恩情?”
沈让辞如墨的双眸,透过银丝眼镜望进她眼底,嗓音慢条斯理:“晚晚还想有什么?”
对上男人平静的目光,今挽月放下勺子,忽然侧身靠近他。
她将心里所有的复杂情绪全都化作恶意的撩拨,唇瓣若即若离在他耳边,娇喃软语好似撒娇:“让辞哥还记不记得我的成人礼?那样也是恩情?”
今晚月乌黑的眼睛狡黠任性,又勾人如春水,与她那副单纯无辜的皮相极为不符。
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此刻有多不清醒。
但她无法控制,就好像灵魂本性中,有一股劲儿驱使着她这样做。
提起当年荒唐事,沈让辞沉默下来,顷刻,他低沉开口:“那是我的错误,所以更要弥补。”
一股无名之火,让今挽月倏地坐回来,冷眼娇哼:“我才不需要你的弥补。”
谁稀罕他的恩情,弥补。
沈让辞叹息:“晚晚,抱歉。”
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让今挽月真恨不得像当初一样,撕开他的面具,露出底下最汹涌的欲望。
今挽月盯着沈让辞看了会儿,理智压下滋长的恶意,恢复了惯常慵懒的敷衍,“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我吃。”
沈让辞到底没直接走,而是将米酒荷包蛋吃完后,才起身离开。
今挽月坐在岛台边,盯着碗中剩下的甜汤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皱皱眉,走出厨房。
她心不在焉,穿过客厅,都没发现坐在沙发上的今礼诚。
“让辞送你回来的?”
今礼诚看她招呼不打直接就往楼上走,才皱眉出声。
今挽月一顿,回头瞥了眼:“嗯。”
今礼诚:“今晚你跟商焱在一起?”
今挽月知道他又想说什么,语气带上点不耐烦,“是,怎么了?”
今礼诚沉下脸,严肃地道:“我早跟你说过,让你跟他断了!为什么还没断?”
今挽月眼睛眯笑:“不是我不想断,是断不掉呀。”
今礼诚:“我不管你怎么断,都给我趁早断了!别叫让辞觉得你是什么三心二意的人。”
今挽月就不懂了,偏头倚在栏杆上,轻嘲:“就非得让我去勾引他?您知不知道人家身边有人了,让我去自取其辱?”
也就不清楚的人觉得沈让辞斯文儒雅,脾性温和,想当初她废了多大劲,才走进他的心。
如今他对高助理那么明显的维护,已经上很清晰的偏爱。
“有人又怎又?那就把他抢回来!”今礼诚不容拒绝地下达命令。
“你跟他青梅竹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要是连半路上的女人都抵不了,养你还不如养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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