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少谦张翠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小说》,由网络作家“酥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得到县城一趟,江柠干脆带着陆少谦在集市上逛了起来,顺带买上一些酱油陈醋,几袋食盐,若不是没有带布票,还能扯上几尺布。作为一个标准的零零后,江柠对八十年代县城的集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里几乎看不到车水马龙,只能看到骡子拉着平板车。“冰糖葫芦,甜的很,好吃的很!”听到叫卖声,江柠在人群中快速搜索到了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正如电视剧里那样,肩上扛着稻草靶子,一串串颜色鲜艳的冰糖葫芦插在上面。“大叔,一串冰糖葫芦多少钱?”“一毛钱,大的要一毛五。”江柠本想买两串,忽而想起来陆少谦叮嘱自己不能乱花钱,还要买种子买化肥,只能竖起一根手指:“来一支吧。”“好,你自己挑吧,俺可是金家冰糖葫芦第十九代传人,过去俺祖爷爷,那是在京城里做买卖,那些王爷贝勒...
《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小说》精彩片段
难得到县城一趟,江柠干脆带着陆少谦在集市上逛了起来,顺带买上一些酱油陈醋,几袋食盐,若不是没有带布票,还能扯上几尺布。
作为一个标准的零零后,江柠对八十年代县城的集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里几乎看不到车水马龙,只能看到骡子拉着平板车。
“冰糖葫芦,甜的很,好吃的很!”
听到叫卖声,江柠在人群中快速搜索到了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正如电视剧里那样,肩上扛着稻草靶子,一串串颜色鲜艳的冰糖葫芦插在上面。
“大叔,一串冰糖葫芦多少钱?”
“一毛钱,大的要一毛五。”
江柠本想买两串,忽而想起来陆少谦叮嘱自己不能乱花钱,还要买种子买化肥,只能竖起一根手指:“来一支吧。”
“好,你自己挑吧,俺可是金家冰糖葫芦第十九代传人,过去俺祖爷爷,那是在京城里做买卖,那些王爷贝勒,都爱吃俺金家的冰糖葫芦。”老板黝黑的脸上,露出了最淳朴的笑容。
江柠挑了一串,咬了一口,的确酸酸甜甜,开胃又好吃:“好吃!”
“俺没骗你吧?”
江柠点头,付了钱后,把冰糖葫芦送到陆少谦嘴边:“谦哥,你尝尝,挺好吃的。”
“你吃吧,我不爱吃。”陆少谦说。
江柠不依:“谦哥,我们可是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你不吃的话,我就把它扔了!”
陆少谦吓了一跳,这可是花钱买的糖葫芦,怎么能随便扔掉!
在江柠威逼利诱下,他只好咬下了人生第一口冰糖葫芦,果然酸酸甜甜,吃了让人还想再吃一个。
又逛了一会儿,江柠在一个鸡贩子的摊位前停了下来:“老板,你这小鸡仔怎么......咳咳,咋卖的?”
摊主是一个中年妇女,头上裹着黄色的头巾,笑起来十分纯粹:“一块钱五只。”
“这么贵?”江柠已经对八十年代的物价有了初步的认知。
“同志,俺这鸡可不是一般的鸡,是正宗的眉山土鸡,俺把这鸡从鸡蛋孵成小鸡仔,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可不是一般的鸡能比的。”
被摊主这么一说,江柠倒是来了兴趣,上手去逗弄笼子里的小鸡仔,一个个活蹦乱跳,精神抖擞。
“这些都是母鸡?”
“是哩是哩,公鸡仔又不能下蛋。”摊主说。
江柠一咬牙,从口袋里取出皱巴巴的一堆钞票,一分一毛地数:“这是一块钱,给我来五只。”
“好,你自己挑嘛,你挑好了俺给你收拾好。”
所谓的收拾好,其实就是把五只小鸡仔的腿脚捆在一起,方便带回去。
没办法,八十年代实在是太穷,连一只纸箱子都是稀罕物。
回去的路上,江柠满脸写着高兴:“谦哥,等过上半年,这五只小母鸡就会变成大母鸡,到时候咱们就能天天吃上鸡蛋了。”
陆少谦点头,跛着脚紧跟在江柠身后。
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隔壁村的老乡,江柠得以人生第一次坐上了骡子拉的平板车,尽管从上午一直走到了快傍晚,终于回到了家,但总好过靠两条腿颠簸。
回到家,江柠开始在院子里生火做饭,碍于食材有限,她只能做了一碗刀削面。
“谦哥,吃饭了。”江柠把两只碗两双筷子端到屋子里,回头一看,发现陆少谦正在烛光下卖力地忙活着。
“这就来了。”陆少谦回了一句。
江柠走过去,见陆少谦并没有在做取暖木桶,便好奇地问:“谦哥,你在做什么?”
陆少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家里现在养了鸡,需要鸡棚,我打算在院子里整一个鸡棚。”
看着满地跑喳喳乱叫的五只小鸡仔,江柠笑着点头:“是该给它们建一个窝,不过,谦哥,先吃饭吧。”
烛光下,二人坐下吃面,陆少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宽厚不一的面,便询问江柠:“这是啥面,怪好吃的。”
江柠说:“这是刀削面啊谦哥,你没见过?”
陆少谦摇头:“啥是刀削面?”
江柠被问的一怔,随即向陆少谦解释:“就是面粉里加水和成面团,用刀把面一层一层地削到锅里,最后调味。”
陆少谦笑着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江柠被夸的小脸一红:“谦哥,喜欢吃的话你就多吃点。”
话虽这样说,但仅仅小半袋面粉,即便是省吃俭用,也难以维系一个月,江柠心里深知必须加快赚钱的脚步,要不然真如张翠芬所说,活不过这个冬天!
刚吃完饭,江柠就发现煤油灯里的煤油所剩无几,几乎快要干涸,而陆少谦还要利用晚上的时间来做木活儿,不能没有光。
江柠本想和陆少谦打声招呼,见其忙的正自顾不暇,便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裹紧了身上的破烂棉衣,迎着清冷的月色出了门。
夜晚的村子很安静,但也不时会传来几声狗叫。
路上,江柠碰到了五六个人聚在一起走在村里,她主动和村民们打招呼,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甚至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去。
江柠只是微微怔了怔,并没有感到伤心难过,这样的小事,根本打击不到她强大的内心。
来到村里唯一的供销社,里面的煤油灯正照的整个屋子通亮,即便灯芯生了老长,也没有人去拿剪刀剪短。
供销社里两个妇女正在嗑着瓜子聊天,一看到江柠掀开了门帘进来,二人皆是一愣。
由于原主刚嫁到槐树村,这里绝大多数的村民她都不认识,这就使得江柠也不认识眼前的两个中年妇女姓甚名谁。
于是,她只能打招呼:“您好,我来打一点煤油。”
“煤油?卖完了。”一个头上裹着红色头巾的妇女说着,话锋一转,又尖刻地说:“就是有,也不卖你,赶紧出去!”
江柠很不解,原主是有点小偷小摸,但也不至于成为公敌吧?
她尝试着说好话,然而说话的中年妇女压根不吃她那一套,甚至直接起身把江柠推到了门外,指了指门框上挂着的一块木牌子,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江宁和狗不得进入!
宁字还写错了,没带木字旁!
男人将火盆端来后,按照江柠的指示,将火盆置于木桶底部,放上隔断后,江柠转身看向老板娘:“姐,我扶着你,你坐到里面去。”
老板娘微微有些讶异:“坐桶里去?”
江柠点头。
老板娘半信半疑之中,被江柠搀扶着坐到了木桶里,片刻后,老板娘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妹子,你还真别说,坐在这里面可真暖和。”
“是啊,姐,你看,你坐在这里,是不是完全不影响你打麻将?”
老板娘伸手在半空中比划了比划,欣喜道:“还真是,妹子,俺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有了这东西,俺的麻将馆就不愁冬天做不了生意了。”
“是啊,姐,从立冬到来年春,这中间可是有三四个月的时日呢,若是荒芜起来,你和姐夫得损失多少资金!”
江柠的话说到了老板娘的心坎里,她也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便直接道:“妹子,啥也别说了,你这批东西真救了姐的命,你说吧,多少钱,姐给你。”
听闻老板娘这般豪爽,这几天的功夫总算是没有白费,江柠欣喜之际,不由得回头和林大有对视了一眼。
“姐,这桶呢是我男人纯手工制作的,原本呢我计划卖十块钱一个,但你是我的第一批客户,我只卖八块钱一个,您看怎么样?”
“八块钱一个?”老板娘闻言稍稍有些犹豫。
江柠急忙说:“姐,每个人的认知都不一样,有些人觉得贵,有些人觉得价格正合适,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我认为,价格合不合适要和发挥的作用以及带来的利益相挂钩,这些取暖木桶,您用上五六年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您和姐夫可以算算,五六个寒冬,麻将馆可以入多少账,再来看花八块钱买木桶值不值,而且这些取暖木桶您的麻将馆独有,其他地方完全是没有的,您完全可以让客人另外付取暖费,这又是一笔收益。”
“不用算,妹子的话姐信的过。”老板娘笑呵呵地说,当即招呼自家男人去取钱。
江柠欣喜不已,没想到第一桶金赚的如此顺利,所有吃过的苦,和付出的辛累,在这一刻全都释然了。
男人取来钱后,还想说什么,却被老板娘一把夺过,将六十四元钱塞进了江柠的手中,一旁的林大有看的眼睛都瞪直了。
“妹子,八八六十四,你数数。”
江柠径直收下:“不用数了,姐,我信得过你。”
“好!对了,妹子,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俺叫李金凤,你叫啥?”
“我叫江柠,江海的江,柠檬的柠。”
“柠檬?那是个啥东西?”
这问题把江柠一下子问住了:“姐,您以后会知道的。”
“那行,妹子,饭都做好了,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李金凤热情地邀请。
江柠婉拒,说:“不了,姐,我们还要赶路回家,回的晚了天就黑了。”
“你家住哪儿?”李金凤问。
“石圪节大队槐树村。”
“槐树村俺知道,是挺远,那行,俺就不留你了,下次到了县里,一定要来家里坐坐。”
江柠点头:“好,过几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送别江柠一行人后,李金凤乐滋滋地抚摸着眼前的取暖木桶,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男人走了过去,皱眉道:“你咋一哈子把钱全都给了,咱家就剩十几块钱了,你就不怕咱俩饿死在这个冬天?”
李金凤鄙夷地瞪了男人一眼:“瞧你那点出息,段奎,你知不知道胆子小的人永远做不了大事!这取暖木桶不仅能让咱们麻将馆重新开张做生意,还是咱家独有的东西,到时候还能从木桶上另赚一份钱,这钱不就大把大把地来了?”
段奎闻言顿时醍醐灌顶,忙道:“那这八只木桶也不够使的,咱家可是有八张桌子。”
“你懂个啥,先营业试试,等生意好了,咱再从妹子手里买不就行了。”
一出胡同口,江柠当即把两块钱运输费结了账,又拿出十块钱来递给林大有。
起初林大有死活不给,但江柠态度更加强硬,最终在推辞了两番后,林大有笑呵呵地收下。
“林叔,我想在县里逛逛,买点日常用品。”江柠询问。
林大有点头,十块钱的收入在当时的农村已经很可观了。
征得林大有的同意后,江柠开始在街上兴致勃勃地逛了起来。
第一件事,她进了布匹店,花了整整十八块,订制了一床表面丝绒里层加满棉花绒的厚被子,这把一旁的林大有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活了四十多岁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棉花被子。
接着,她又跑到县里一家供销社,花六块钱买了一双做工精细的男士皮棉鞋。
最后,花了几块钱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比如针线,手电筒之类的,还给刘姨挑选了一款比较厚实的黄色头巾。
临出县城时,江柠看到了一处卖猪肉的摊子,走过去问了问价格。
不同的部位价格不同,江柠选择了五花肉,花了两块五。
回到家,江柠兴冲冲地取出棉鞋要给陆少谦试穿,陆少谦心里欣慰的同时却又心疼江柠花的六块钱,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穿过这么贵的棉鞋。
江柠说:“谦哥,你要把脚保护好,将来咱们有钱了,一定把你的脚给治好,你要相信我,我向你保证!”
然而好不容易把陆少谦脚上露脚趾的破棉鞋取下来,江柠这才发现陆少谦的脚早已添了不少冻疮,看的她心惊胆战。
看着满目疮痍的一双脚,江柠立刻想起了上次自己被抓去县里公安局,陆少谦彻夜奔波几十里的事,对,一定是因为上次,才会生这么多冻疮。
嘀嗒......
江柠的热泪滴在了陆少谦的脚上,感觉到脚面上的温暖,陆少谦急忙想把江柠搀扶起来。
看着江柠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陆少谦笑了笑,说:“没事,这种事在农村很常见的,大家的脚都会生冻疮。”
江柠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对陆少谦说:“谦哥,你等我一下。”
这狠狠的一锹下去,大黄惨叫了两声后,突然头也不回地向村口跑去。
一旁的张翠芬等人急忙将躺在雪窝子里的杨琴拉了起来,此刻的杨琴满身狼狈,惊魂未定,但大黄是她的小心肝,急忙大喊:“大黄!大黄!”
崔新贵感到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非但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查看妻子的伤势,反而冷冷地一瞥,甩下一句:“闭嘴!一只畜生天天好的不得了,让它自生自灭!”
说罢,崔新贵拿着铁锹匆匆进了院门。
张翠芬忍不住问:“你家这大黄是咋的了,你不是她主人吗,它咋一上来就......”
另一个妇人笑着调侃说:“你懂啥,这说明咱们杨琴可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
然而这样的笑话对杨琴来说并不好笑,当即推了开玩笑的妇人一把:“笑笑笑,笑你妈个屁!”
妇人并没有生气,依旧笑呵呵地:“生啥气嘛,俺这不是夸你嘛。”
杨琴此时哪有兴致开玩笑,当即冷着脸驱逐众人:“滚滚滚,都给我滚!”
其他人见杨琴动真格的,都知道再待下去是自讨苦吃,便识相地各自回家。
众人离开后,杨琴呆呆地看着大黄离去的地方,恍然中有些失神。
看着杨琴那满脸悲伤的样子,江柠嘴唇微微勾起。
中午,江柠坐在小板凳上,面朝着用石头垒成的小土灶,将干燥的麦秸干伙同一些稀碎的小枝丫小心地放进灶膛,接着拿出火柴,擦着火后,小心地点燃灶膛里的易燃物。
随着一股又青又白的烟雾飘摇而起,一股清香的味道涌入鼻腔。
在农村,生火做饭,也算得上是一件技术活。
江柠一边哼着歌,一边往灶膛里舔着柴火。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柠!做啥饭呢?”
江柠站起身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的刘姨,正站在墙头上,露出半个身子。
“嗐,没什么可做的,谦哥工作累出的力气多,我打算给他做面片儿汤。”
“正好,你要做面片儿汤,我这儿有两颗萝卜,你拿去。”
江柠急忙拒绝:“不用,刘姨,我很快就把饭给做好了。”
“你看你这娃,还要让我给你亲自送过去不成?你难道就不怕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路上再摔上一跤?”
江柠闻言,只好笑着起身走了过去:“好好好,我收下,我收下。”
接过两颗大萝卜,江柠没想到居然还挺重的。
“这萝卜看来真不错,水灵灵的。”江柠夸赞说。
刘姨笑着说:“那是,这萝卜是自家田地里种的,今天刚拔的,新鲜着嘞!拿给你尝尝。”
“谢谢刘姨!”江柠莞尔一笑。
刘姨又问:“哎,姨多嘴问你一句,吴秀英到这儿来看过你们没有?”
江柠摇了摇头,说:“我还希望她永远别来打扰我和谦哥呢。”
“这吴秀英啊,真不是个东西!”刘姨说:“以前在村里,谁不知道少谦是她的心头宝,五岁了还不舍得给他断奶,就因为少谦从部队回来,伤了一只脚,她就翻脸不认人,把人当牲口一样看待!俺听说你和少谦结婚的新房,都是原来的马棚隔出来一半,真有这事?”
江柠点头,有些苦涩地说:“这里比马棚强多了,至少没有扑鼻子的马粪味儿。”
“真让你们住马棚?”刘姨着实吃了一惊,过去她也是道听途说,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都说孩子都是娘心头的一块肉,这吴秀英到底是不是人,她简直就是畜生!”
江柠淡然一笑,吴秀英是不是畜生她不管,她只想好好过日子,把腰杆挺起来。
“她吴秀英不疼你们,姨疼你们,姨这里还有点粮票,等着,姨给你拿去!”说罢,刘姨转身就要走,江柠急忙出声制止。
“刘姨,千万不要,我和谦哥还有一些粮票,够我们吃的!”江柠大声说,她深知这个年代物资匮乏,粮票都是根据每家每户的情况发放,除了大人物,根本不存在什么富裕,也就是说,刘姨手上的粮票,也仅仅够维持自家的生活。
刘姨说:“我和你林叔两个老家伙,吃那么多都是浪费,而且我俩现在也吃不了多少。”
“不行!”江柠断然拒绝:“刘姨,如果您真的疼我们,就应该相信我和谦哥,我们会靠自己的能力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到时候我和谦哥也不会忘了您,一定让您也过上好日子!”
见江柠态度坚决,刘姨心下断定江柠是一个有气节的人,对待这样的人不能硬来。
“好,那姨等着,等你们让姨过上好日子!”
“好!一言为定!”二人皆红了眼眶。
回去后,江柠把萝卜搓洗干净,切成片,下进了锅里。
“谦哥,吃饭了!”江柠喊了一嗓子后,陆少谦很快就出现,一边匆匆走过去一边问:“做的啥?”
“面片儿汤,里面放了萝卜。”江柠笑了笑。
陆少谦迫不及待地拿起汤勺就往碗里盛,江柠见状笑着调侃:“谦哥,你现在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你要我说实话吗?”陆少谦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江柠。
江柠懵了一下,接着点头。
陆少谦语气微微有些激动地说:“我觉得你做的饭太好吃了,比城里那些饭馆里的大厨做的还好。”
江柠好奇地问:“谦哥,你还在县城里的饭馆吃过呢?”
陆少谦点头,说:“我伤了脚,从部队回来,有人把我送到县城里,在馆子里吃了一顿。”
江柠嗯了一声,说:“快吃饭吧,尝尝今天我做的怎么样。”
傍晚,江柠和陆少谦一起,敲响了隔壁刘姨家的门。
“是你们哪,快请进请进。哎?这是啥东西?”看到江柠和陆少谦抬进来一只木桶,刘姨和林大有一脸困惑。
“刘姨,林叔,这就是我设计的取暖木桶,你们是我的第一批客户,我免费送你们的,要不要即刻体验一下?”江柠一边拍了拍取暖木桶,一边冲二人挑了挑眉。
刚回到屋里,江柠就被陆少谦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厉声喝问:“那只鸡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你......”
陆少谦瞪了瞪眼,却没有把偷这个字说出来。
“这鸡是我从鸡贩子手里花三块二买的。”江柠主动迎上陆少谦质疑的目光,毫不退让。
见江柠眼神笃定,陆少谦缓缓松开了手。
刚才他确实听到了鸡贩子的吆喝声。
“你为啥突然要买一只鸡?”陆少谦问。
“我想炖了给你补补身体,你看你,气色这么差,身子骨那么虚,我想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陆少谦闻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江柠没有解释之前,他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为了他好。
这让陆少谦再一次内疚极了。
这个冬天虽冷,可他的心里却暖暖的。
“对不起,小柠,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甚至还冲你发脾气,我真不是人!”说罢,陆少谦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江柠急忙拉住他的手,宽慰说:“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你和大嫂一向不和,咋把鸡给了她?”陆少谦好奇地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好戏即将上演!”江柠特意卖了个关子。
按照江柠的叮嘱,老母鸡被大铁锅整整炖了三个小时,而张翠芬和陆大勇也在灶前度日如年地熬了三个小时,为了能美美地搓一顿,张翠芬还特意动用了家里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做成了卷子贴在了锅边。
“到了到了,时间到了。”张翠芬那叫一个激动,站在灶前搓着手。
陆大勇起身掀开了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香透二人的灵魂。
张翠芬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肉,却被陆大勇拦住:“你不去通知老二他们?”
“通知个屁啊,陆大勇,我看你是缺心眼吧,这么好的一大锅肉,还要叫他们吃?等咱们吃饱了,让他们啃啃骨头就行了。”
“这......这不太好吧?”
见陆大勇不听自己的,张翠芬直接一巴掌打在陆大勇的脑袋上:“让你干啥你就干啥,磨磨唧唧的!”
陆大勇只得听从。
张翠芬又问:“小宝呢,快叫小宝过来吃肉。”
“我去叫。”陆大勇刚准备走出厨房,就碰到了儿子小宝,小宝说:“爹,娘,咱家的麦秸垛着火了!”
“啥?”二人一听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快要炸开!那可是冬天烧火做饭最重要的生火媒介!
于是,二人马不停蹄地一溜烟儿跑到了自家的麦秸垛前,见麦秸垛完好无损,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张翠芬一个劲儿地埋怨陆大勇把儿子给教坏了,身为妻管严的陆大勇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忍受着。
回到家,二人直奔厨房,打开锅盖一看,里面干干净净的,若不是残留了一些汤汁,二人还以为今天炖鸡是在做梦。
“妈呀,有人偷鸡!”陆大勇一下子懵了。
“是那个姓江的,没错,一准儿是她!走,咱们找她去!”
二人风风火火走出厨房,来到马棚,却发现门已上锁。
“老娘非不扒了你俩的皮!”
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张翠芬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骑在她的脖子上拉屎!
于是,二人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江柠的身影,逢人就问。
而陆家的麦秸垛后面,江柠正把一只鸡腿塞进陆少谦嘴里。
“小柠,咱们这么做不好吧?大嫂知道了一定会闹事!”
“让她闹去好了,我们吃我们的,谦哥,你多吃点,咱们必须把这一盆子肉吃完,一点也不留!”
由于实在是喊不出老公两个字,江柠便决定称呼陆少谦为谦哥。
还真别说,陆大勇和张翠芬夫妻俩炖的鸡还真好吃。
半个小时后,江柠打了一个饱嗝,让她意外的是,一大盆肉居然真的快要被吃完,只剩下一些骨头上的碎肉。
坏了,自己胃口怎么这么大,难不成原主是个大胃王?
吃饱喝足,江柠走出去,特意冲早就等在一边的小宝招了招手,将盆交给了他:“呐,都是你的了,吃吧。”
小家伙哪里见过这阵仗,就是过年也顶多吃上一顿肉蛋饺子,也顾不上里面全是吃剩下的骨头碎肉,高兴地拿起啃了起来。
等小家伙啃完所有的骨头,甚至把汤汁也给喝了,江柠才拉着他的手和陆少谦一起回了家。
不由说,急匆匆赶回家的张翠芬人还没到家门口,污言秽语早就传到了屋里,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陆少谦本要挺身而出主动去揽罪责,却被江柠拦住:“谦哥,我来就好。”
接着,江柠便打开了屋门,拉着小宝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张翠芬一看到江柠,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掐架,江柠连忙质问:“大嫂,你这是干什么?还有,我让小宝通知你们去麦秸垛那边,你们怎么没去?”
“去你妈!”张翠芬叉着腰,气势汹汹:“行啊你,姓江的,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敢忽悠老娘给你杀鸡做饭,你当心拉不出来屎!”
江柠依旧不恼,柔声说:“大嫂,这好端端的,怎么骂我?”
“姓江的,你装啥装!你以为俺们不知道你叫小宝支开俺们,趁机把一锅鸡给端走了!”
“是啊,我是把一整锅的鸡端走了,可是我不是让小宝通知你们,咱们到麦秸垛那边一起吃吗?我早先说过了,这事儿不能让妈知道,你也说了,妈下午三点就回来,我眼看着妈该回来了,就让小宝去通知你们两个,我负责把鸡端到麦秸垛那边。我还想问你和大哥,怎么没有过去?”
张翠芬一下子愣住。
江柠又轻轻拍了拍身边小宝的脸颊,柔声问:“小宝,婶娘是不是让你到家里通知你爹娘到麦秸垛那边去?”
小家伙吃人嘴软,连忙点了点头。
张翠芬没有再说话,而是阴沉着脸,上前一把拉住小宝的手,接着使劲剜了江柠一眼:“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小宝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说:“娘,你炖的鸡太好吃了,我吃了好多,啥时候再炖一锅啊?”
“炖炖炖,把你娘给炖了!”气急败坏的张翠芬说话已经开始不过脑子。
“大嫂慢走,我就不送了。”江柠微笑着冲张翠芬的背影招了招手。
回了屋,张翠芬把门拍的山响。
陆大勇很不解,依照自己妻子的性格特点,吃了这种哑巴亏,不把对方扒层皮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然而今天却突然偃旗息鼓了,这让他感到很困惑。
“你咋不跟弟妹理论了?”
“理论个屁!”张翠芬愤愤道:“这个姓江的明显是给咱俩挖坑,我还真是小瞧她了,没想到她还有点手段!不过,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走着瞧!”
于是,头一回吃哑巴亏的张翠芬气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偷鸡不成还蚀把米,这对不能吃一点亏的张翠芬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江柠对妇人一家的遭遇感到遗憾,但同时有这么好心肠的人做邻居,又让她感到十分欣慰。
无意间,她发现妇人家里居然有很多木匠用的工具,像墨斗、刨花机之类的。
江柠好奇拿起一只刨花机,问:“刘姨,林叔还会做木匠活儿呢?”
妇人笑着说:“你林叔年轻那会儿,想学木匠的手艺,就买了这些东西,可他呀压根就不是端这碗饭的料,学了没几天,啥都没学到,倒是被木匠师傅敲了一脑袋的包,后来呀,这些工具就放在这儿,放了很多年了。”
江柠点了点头,盯着那些工具若有所思。
两家人烤着火盆聊到了深夜,二人才冒着月色回了老屋子。
相比较于隔壁,没有火盆的老屋子那叫一个清冷,冻的江柠直发抖。
由于老屋子没有通电,只能点蜡烛。
看着满屋子用黑白报纸糊住表面的墙,因为年代太久远,黑白的报纸都变的发了黄。
“谦哥,现在是1983年十一月份对吧?”江柠一脸认真地问。
陆少谦点头,拿起剪刀剪短了烛心。
江柠简单回忆了一下,现在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阶段,下海做生意的巨大风口,只要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就能腾飞!
她想到了做小商品生意,想到了开饭馆,想到了开砖厂,想到了开大商场,想到了做外贸......
可捻了捻家里所有的钞票,加起来还没五十块钱!
穷,真穷啊,没有启动资金什么机会来了都没用。
江柠想了想,眼下第一要务是赚取第一桶金,她必须牢牢抓住腾飞的机会,带着陆少谦过上好日子!
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就在她毫无头绪之时,忽而看到陆少谦冻的不停地搓手吹热气。
再看看自己,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了。
这让江柠灵机一动,完全可以利用时节来赚钱!
当今乡下农村电力还未完全普及,用电取暖显然是不可能的,更有一些贫困的家庭小孩儿因为没有衣服不得已整天躺在被窝里,大人衣不蔽体,一到冬天,如何取暖就是最大的生存问题,甚至由于物资匮乏,很多贫困的地方寒冬都有人冻死!
如果能有一款做工简单、成本低但又很实用的取暖工具,一定大有市场!
于是,她忙问陆少谦有没有笔,刚出口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多余的,陆少谦怎么会有笔。
然而没成想陆少谦点点头,说有,接着从一只包翻出来一只被丝巾重重包裹的钢笔。
江柠拿起钢笔仔细看了看,不像是廉价品,便询问陆少谦钢笔是哪里来的,陆少谦说是在部队一关系好的战友送的。
她没多想,从墙上撕下来一张报纸,在上面开始画图纸。
“搞定!”江柠收起了钢笔,问陆少谦:“谦哥,你能看得懂吗?”
“一只木桶?”
“对,没错,不过这不是用来挑水的,而是用来取暖的,人可以坐在上面,底下放木炭,中间做隔断,坐在上面要多暖和就有多暖和。”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陆少谦满脸的惊讶。
江柠没有正面回答陆少谦的问题,而是问他:“你见过这种取暖木桶吗?”
陆少谦摇头:“没见过。”
江柠心头一喜,她就需要这样的信息壁垒!
“那咱们村里有木匠吗?”
陆少谦点头:“我爷爷就是,我爹也是。”
“他们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江柠皱眉。
陆少谦点头,就在江柠绝望之际,陆少谦又说:“不过我可以试着做。”
“真的?”江柠大喜过望。
陆少谦没说谎,在木匠的技能上,他不仅有天赋,而且从小耳濡目染,做这样一个取暖木桶对他来说完全小菜一碟。
第二天一早,江柠就陪着陆少谦去山上砍树,累死累活一上午,饿的江柠头晕眼花,然而做饭时却发现分到的锅居然是漏的,气的江柠肝疼。
老登,真有你的,算你狠!
没办法,她只能把锅倾斜起来,可新的问题又来了,没有引火的麦秆儿。
由于柴火是现砍的,没有完全干透,生起火来那叫一个费劲,光冒烟不着火。
好在有隔壁刘姨的帮助,才终于生了火,吃上了一顿面糊糊。
没办法,什么都没有,条件太差了。
下午,由于家里急需柴米油盐,江柠便独自到村里的供销社去买,陆少谦在家用从刘姨家借来的木匠工具开始做取暖木桶。
临走时,江柠对陆少谦说:“谦哥,你好好做,我有预感,我们的第一桶金,就要靠这个了。”
陆少谦瞪了瞪眼:“你是说这个东西能卖钱?”
江柠点头,她早已有了一个初步的商业计划。
走在村子里,江柠碰到五六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孩儿,围着她一边走一边唱:“死肥婆,臭肥婆,今天偷了东家的鸡,明天又偷西家的鸭,脸皮厚,不知羞......”
江柠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对几个熊孩子微微一笑:“小朋友们,姐姐陪你们玩打雪仗的游戏怎么样?姐姐输了的话,请你们吃糖!”
一听有糖吃,几个熊孩子立刻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不过我有一个前提条件,被雪球砸到的不许哭,谁哭或者谁找大人告状,那他的糖我就给其他人吃。”
熊孩子们纷纷点头。
“那好,那就开始吧!”话音刚落,江柠迅速一把手插进雪堆里,捏成一只雪球,用力一扔,直接命中一个熊孩子的脑门儿。
熊孩子吃痛刚要哭,江柠立刻发声威胁:“哭?嗯?”
为了吃到糖,熊孩子只能忍气吞声,拿起雪捏成球反击。
然而熊孩子们岂会是江柠的对手,熊孩子们扔的雪球被江柠一一躲过,而江柠扔的雪球不是砸中熊孩子们的脑门儿,就是脑壳。
一会儿的功夫,几个熊孩子都眼含热泪,手里捏着球追着江柠,那想哭又不能哭的样子让江柠忍不住笑出声。
终于,在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雪球的蹂躏和击打后,一个熊孩子率先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开始呜呜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娘。
其他熊孩子见状,满腹的委屈早已冲到了嗓子眼,也跟着嚎啕大哭。
而江柠则拍了拍手,冷笑一声,像没事人似的,迈步向供销社的方向走去。
出气的感觉真爽。
然而就在江柠高高兴兴哼着小曲儿去往供销社时,一辆警车缓缓驶来。
江柠下意识地给警车让路,然而警车却在眼前停了下来。
接着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盯着江柠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江柠?”
江柠点头,笑着打招呼:“警官好。”
“带走!”
江柠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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