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宝典书屋 > 其他类型 > 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明舒傅直浔结局+番外小说

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明舒傅直浔结局+番外小说

沐华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文宣帝清了清嗓音,一副仁君模样:“慧昭皇后乃天下女子楷模,你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朕为你赐一门婚事吧。你想嫁何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明舒看到太子激动得身子都战栗了一下。文宣帝这施恩一般的赐婚,也算一箭双雕:其一,显摆他的宽厚仁慈,看,朕虽然覆灭了南宁国,可朕敬佩慧昭皇后啊,还替皇后照顾她女儿呢;其二,给太子的嘉赏,毕竟南宁国是太子打下来的——当然,下旨赐婚那是强迫,让梵音公主自己选,便成了天作之合,区别大着呢!明舒一边唾弃虚伪的文宣帝,一边也感谢他如此心机。大殿两边站着文武百官,文官在左,武官在右。紫宸殿坐北朝南。西南角......站的是末流文官。明舒假模假样地先表示吃惊发愣,随即磕头谢恩,最后真像选婿一样环顾四周。目光来来回回绕了几...

主角:明舒傅直浔   更新:2025-02-21 15: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明舒傅直浔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明舒傅直浔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沐华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宣帝清了清嗓音,一副仁君模样:“慧昭皇后乃天下女子楷模,你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朕为你赐一门婚事吧。你想嫁何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明舒看到太子激动得身子都战栗了一下。文宣帝这施恩一般的赐婚,也算一箭双雕:其一,显摆他的宽厚仁慈,看,朕虽然覆灭了南宁国,可朕敬佩慧昭皇后啊,还替皇后照顾她女儿呢;其二,给太子的嘉赏,毕竟南宁国是太子打下来的——当然,下旨赐婚那是强迫,让梵音公主自己选,便成了天作之合,区别大着呢!明舒一边唾弃虚伪的文宣帝,一边也感谢他如此心机。大殿两边站着文武百官,文官在左,武官在右。紫宸殿坐北朝南。西南角......站的是末流文官。明舒假模假样地先表示吃惊发愣,随即磕头谢恩,最后真像选婿一样环顾四周。目光来来回回绕了几...

《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明舒傅直浔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文宣帝清了清嗓音,一副仁君模样:“慧昭皇后乃天下女子楷模,你是她最疼爱的女儿,朕为你赐一门婚事吧。你想嫁何人?”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明舒看到太子激动得身子都战栗了一下。
文宣帝这施恩一般的赐婚,也算一箭双雕:
其一,显摆他的宽厚仁慈,看,朕虽然覆灭了南宁国,可朕敬佩慧昭皇后啊,还替皇后照顾她女儿呢;
其二,给太子的嘉赏,毕竟南宁国是太子打下来的——当然,下旨赐婚那是强迫,让梵音公主自己选,便成了天作之合,区别大着呢!
明舒一边唾弃虚伪的文宣帝,一边也感谢他如此心机。
大殿两边站着文武百官,文官在左,武官在右。
紫宸殿坐北朝南。
西南角......站的是末流文官。
明舒假模假样地先表示吃惊发愣,随即磕头谢恩,最后真像选婿一样环顾四周。
目光来来回回绕了几圈后,慢慢落在西南角,多停留了一瞬。
随即,明舒收回目光,又朝文宣帝磕了个头:“皇上给民女赐婚是一番美意,但若民女中意之人不愿意,这美意便成了恶意,故而民女想问一问他的意见,不知皇上允不允?”
文宣帝颔首,似很满意:“果真是慧昭皇后的女儿,心地纯良,朕允了。”
明舒站起身来,跪了老半天,本就虚弱的身子头重脚轻,一个踉跄直直往前冲了两步。
一稳住身形,抬头就看到太子惊喜又期待的目光。
两边的臣子更是一副“走个过场而已,不选太子还能选谁”的表情。
明舒暗暗深吸一口气,毫不犹疑地转过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没有看到太子震惊的眼神。
四周安静极了。
明舒坚定地走向西南角那个惹眼的男子。
男子身形挺拔修长,足足高周围官员大半个头。
气质清冷矜贵,站着便是一道风景。
至于容貌......女人堆里,梵音公主称第一,男人堆里,他便拔头筹。
他是东晟出了名的美男子,更是未来权倾朝野的宰辅,傅直浔。
现在嘛......算算时间刚中探花不久,大抵在翰林院当编修。
卦象说不要攀高枝,七品小官顶多算一棵小树苗。
所以,选他!
明舒在距离傅直浔半丈多远的地方驻足,微笑看着他:“这位大人,你结亲了吗?”
傅直浔幽深清冷的凤眸里,映出一张苍白但镇定的脸。
他在吃惊过后,回了两字:“不曾。”
明舒笑容更浓。
书里的傅宰辅,是坐上吏部尚书之位后才娶妻——至于是谁就不清楚了,毕竟他只是个十八线配角。
明舒往后退半步,浅浅行了一礼:“妾愿与大人相守,白首不分离,大人可愿意?”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可落在一片死寂的大殿里,却不亚于惊雷阵阵。
傅直浔身边的官员,看看文宣帝和太子,再看看傅直浔和明舒,脸色古怪又惊恐。
活像明舒问的是他似的。
傅直浔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黑眸暗沉如海,清冷之气似凝成了冰霜,透着一股寒意。
明舒依旧面带微笑,直勾勾看着他,背脊挺得笔直。
她相信她的专业,卦象不会错。
她也相信人心,能坐上宰辅之位的人,心思必异于常人,也更懂得取舍——他若拒绝,便是当众驳了皇帝的脸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在明舒脸上的笑开始僵硬时,傅直浔退后半步,拱手施礼,声音清冷平静:“在下愿意。”
明舒笑容绽放:“大人如何称呼?”
“傅直浔。”
明舒点了下头,转身走到文宣帝面前跪下:“皇上,民女想嫁傅直浔。”
太子脸色铁青。
文宣帝脸上已经没了虚伪的笑。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好,朕为你和傅大人赐婚。”
*
因明舒拂了文宣帝的意,后面皇帝对南宁皇室的发落就显潦草。
没了书中有下人伺候的宅院,直接圈了一处山头,让他们自生自灭去。
一离开皇宫,二姐明斐就指着明舒的鼻子骂:“你为什么不嫁给太子?你是要害死我们不成!”
长姐明安喝止:“阿斐,不许胡说!”
明斐气得眼圈都红了:“谁都看得出,皇帝赐婚就是让小妹嫁给太子,她看不懂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明舒面色一沉,正要开口说“嫁太子就能救我们的命,那你去嫁”。
明安一个巴掌打在了明斐脸上。
不仅把明舒、明斐,连小弟明澈、小妹明窈也给吓蒙了。
明安绷着脸:“南宁是亡国了,但我们还没沦落到要牺牲小妹,去求苟活的地步!”
又对明舒说,“今日你做得很好,没有丢母后的脸。”
褪下手腕上最后一只金手镯,塞进明舒手里,“以后长姐顾不了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明舒只觉得手镯沉甸甸的,下意识地想塞回明安手里。
明安却说:“这也是你唯一的嫁妆了,拿着。”
明斐哭着说:“你把唯一的镯子给了她,那我呢?我以后也要嫁人的啊!从前母后偏心,如今你也偏心,就因为她长得最好看,你们就都偏心!”
明安一把扯着她疾步上了马车。
六岁的明澈看着明舒,强忍不哭:“三姐姐,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我送你出嫁。”
三岁的明窈抱着明舒的大腿,哭唧唧地:“窈窈舍不得三姐姐。”
明舒忽然就明白了,为何书中的梵音公主以命护家人。
她蹲下身子,认真对明澈说:“好,你送三姐姐出嫁。”
又摸摸明窈的头:“三姐姐又不远嫁,有空就来看窈窈。”
心里也默默对两个孩子许下承诺:我会代替曾经的梵音公主,好好保护你们。
*
皇帝赐婚,加上梵音公主特殊的身份,三日后,明舒就进了定远侯府。
没有婚礼。
也没有拜堂。
甚至连新郎傅直浔都没有出面。
带明舒和木樨入侯府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自称姓“赵”。
“少夫人您初来帝京,许是不知定远侯府的情况。”
“侯府共有三房,大房住正中的五进院落,二房住左边,少爷是三房,住右边。”
“老爷和夫人都已过世,如今三房就少爷一人,平日里由老奴伺候。”
明舒一听傅直浔上无父母,倒挺满意的。
以前师父喜欢看“老娘舅”,那些婆媳矛盾、家长里短的,看得她血压能直线飙升。
“侯府没有分家,不过少爷跟二房和三房不大往来,只每隔五日会去老夫人院里请安。”
明舒瞬间心情就晴转阴了。
还有个老太太啊......
听赵伯的意思,傅直浔都要请安的老人家,她作为新妇,自然也得去。
老太太总比太子妃好,至少老人家战斗力上不去。
明舒安慰自己。
说话间,已进了最里院。
“少夫人您住这里,少爷住第三进的院落,老奴住最外面,您有事叫老奴。”
交代完这些,老赵就走了。
木樨瞪着空荡荡的院落:“姑爷的意思,是让我们自生自灭吗?”
明舒推开了正房的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一床,一桌,一柜,两把椅子,再无其他。
“他挺客气了,至少让人把院子和屋子打扫干净了。”
明舒心态很平,指了指木樨身上单薄的包裹,“我也没嫁妆,就不指望傅大人出聘礼了。”
木樨皱了眉:“床上只有一条毯子,您还病着呢,晚上怎么睡?”
明舒迟疑了下,把金镯子交给木樨:“当了,买些褥子和冬衣。”
木樨落下泪来:“这是长公主给您的嫁妆啊......”

思忖片刻,明舒坚定道:“我能确定,尸气源头在这里,就是出自某一件或几件古董。尸气阴气极重,老弱病孺一旦沾染,轻则生病,重则丧命,十分凶险。”
她微微仰起头,一脸诚恳地看着傅直浔,“你若是帮忙,我会找得快些。”
傅直浔唇角一勾:“我不帮忙呢?”
“也能找到,但没必要的牵扯会浪费不少时间。”
“好。”
明舒刚想道谢,却听傅直浔说了后半句,“那你自己找。”
明舒:“......???”
这是你家,你亲戚出了事吧?你不着急的吗?!
深吸一口气,她压下胸口的郁闷,挤出一个字:“行。”
“木樨,把雄黄拿过来!”
明舒推门而入,小树刚吃完饭,正打着嗝昏昏欲睡。
她环顾四周,取下簇新的铜镜,坐到小树身边。
又以雄黄为笔墨,迅速在铜镜上画了一道符,她一把抓过小树的手,按在了铜镜上。
被明舒一连串动作弄懵的奶嬷嬷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来抓明舒的手:“你做什么!快放开五少爷——”
“木樨,拉走她!”
大力气的木樨,轻轻松松地把人丢到了一边,奶嬷嬷大叫起来:“来人啦!快救五少爷!来人哪——”
隔壁的傅言善和程氏飞奔过来,程氏刚要开口,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明舒的身上散着一层白白的雾气,而湿漉漉的黑气则从小树右手冒出,迅速被铜镜吞噬。
那昨日刚买来的铜镜,锃亮的镜面已变得晦暗。
与此同时,小树的脸却迅速红润起来。
无神的双眸也开始恢复往日的灵动。
傅言善和程氏再傻,也知道明舒在做什么。
驱除尸气......原来她真的会。
一刻钟后,等再无黑气从小树掌心渗出,明舒才停下手。
此时,镜面已是漆黑一片。
明舒脸白如雪,偏过头看向傅言善和程氏:“小树体内的尸气已清除干净,二伯母,接下来清你还是大山?”
“大山!”程氏不假思索,都没意识到她已全然信了明舒。
“好,再去找两面铜镜。”
明舒如法炮制,清除了大山和程氏体内的尸气。
退了烧的大山安静睡去,程氏只觉得头脑清爽,身轻如燕,便连心情也是莫名愉悦。
看到宛如新生一般的妻儿,傅言善赶紧找来一面镜子,无比期待地看着明舒:我也不舒服,我体内也有尸气,快给我解一解!
然而明舒的体力已到了极限。
脸色惨白,唇色全无,额头更是冷汗涔涔。
木樨赶紧扶住明舒,一碰她的手,冷得跟冰似的,终于忍不住了:“公主又不是神仙!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你们能不能先让她吃口饭啊?!”
傅言善抱着镜子,忍不住看向傅直浔:你怎么连饭也不给她吃?不想娶归不想娶,虐待人总归是不对的。
傅直浔:“......”
“赵伯,熬参汤去!”
赵伯弱弱开口:“人参都熬完了,要去买......”
见傅直浔冷冷的目光,他一个激灵:“老奴现在就去买!”
傅言善赶紧开口:“我有我有!等一下。”
迅速从库房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赵伯:“百年人参,特别补!”
赵伯打开看了看,皱起眉头:“这是板蓝根,不是人参。”
“怎么可能是板蓝根呢?我花五百两银子买的......”傅言善见赵伯遗憾的眼神,忽然也不是那么确定了。
“傅言善!你花五百两买板蓝根?!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程氏的好心情灰飞烟灭,“这都第几回了啊?再这么下去,我跟孩子迟早跟着你去喝西北风!”
......
明舒坐在板凳上,默默拿起小树吃剩的一个馒头咬着。
傅直浔看着她颤抖着手啃馒头的样子,眼神有些许复杂:啧啧,瞧着是有点惨。
但关他什么事呢?赵伯攒的珍贵药材都给她用了,他可没虐待她。
渐渐的,程氏的声音弱了下来,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明舒身上。
明舒咽下嘴里的馒头:“吵完了?那我说正事。”
“我得休养两日,才能给二伯父驱除尸气——”
“怎么要两日呢?这期间老爷要是出事怎么办?”
明舒低下头继续啃馒头,意思是“等你说完我再说”。
程氏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你坚持一下不行吗?”
明舒:“不行。刚木樨也说了,我不是神仙。”
眼神淡淡扫过傅直浔,“若是能直接找出尸气源头,我可以让你们体内的尸气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如此我也不必耗费如此大的心神,一次便能完成。”
“但你们都不相信我,我只能先驱除你们体内的尸气,暂时保你们无虞。”
“尸气源头没有找到,这个院子就不安全,所以二伯母、大山和小树先搬出去。”
“至于二伯父,这两日你性命无碍,但我不确保你不会生病,暂时也别出门了,白日多晒晒太阳,能去一些尸气。”
“两日后,我来找尸气源头,二伯父、二伯母,你们意下如何?”
傅言善一口应下:“行!三侄媳妇,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明舒点了下头,对木樨说:“我走不动了,背我回去。”
刚走出屋子,衣摆就被拉住了。
“给你。”小树举着一个包子,“肉包比馒头好吃。”
明舒微微一怔,随即伸手接过:“谢谢你啊。”
她朝他浅浅一笑,小树睁大了眼睛。
哇,仙女诶!
仙女能是坏人吗?
娘亲和哥哥都乱说!
*
也许是净化云清的怨气增长了修为,明舒睡了一日一夜就醒了。
她刚洗漱完,木樨就一脸古怪地进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诶?”
“赵伯一听说你醒了,就和傅天送来了好几个食盒,满满当当的,还都热着......公主,能吃吗?要是不能吃,我还熬了小米粥——”
“不吃白不吃。”
明舒吃了顿自打穿书以来最好的饭。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从今往后,她每日都要跟木樨吃得这么好!
“我们去一趟葳蕤轩,找云夏打听些事。”顺便消消食。
葳蕤轩在中院西南方向,第二进院子里。
明舒去过老夫人那后,便认得了中院的路。
只不过,她不认识住中院的大房的人。
当一个挺着孕腹的妖娆女子挡着去路时,她也是很无奈:要么你先走?
有礼貌地站到一边,让孕妇先行。
谁知那孕妇笑盈盈地看着她:“是三弟妹吧?这天怪冷的,去院里坐坐,喝杯热茶可好?”
不好,我又不认识你。
明舒回以礼貌的微笑:“今日有事,下回吧。”
孕妇仍旧笑眯眯的:“是来找人吗?我带你去吧,左右我也没事。”
她一下又一下地摸着肚子,“大夫说了,孕后期要多走走,我身体好,才能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
明舒有点奇怪,这话听着怎么像显摆呢?可是跟她显摆什么呢?她又不认识她。
不过见她不停地摸肚子,她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摸肚子,会让胎儿以为你在跟他玩。胎儿动得多,便有脐带绕颈的危险,所以还是少摸为好。”
孕妇的手僵在腹部。
一个年轻男子匆匆走来:“阿锦,这么冷的天,赶紧回去吧——”
他脚步一滞,目光落在明舒脸上,再也移不开了。

老夫人的院子里,一片愁云惨雾。
大夫是经验丰富的兽医,拔出了雪团身上的断箭,包扎止血还给喂了药。
按理说好好养着就行,可雪团却依旧出气多、入气少,眼看着是要没了。
老夫人一边哭一边骂:“雪团要是出事,我让你们一个个都陪葬!”
首当其冲受罚的,是照顾雪团的云夏。
汤嬷嬷命人狠狠打了一顿。
明舒被傅直浔带到老夫人院落时,恰好瞧见浑身是血的云夏,正哭着求饶命。
汤嬷嬷尤不解恨:“真该拿你的命换了雪团的命!没用的东西!”
这话跟惊雷似的,在明舒脑中炸开,她身子微微一僵。
定了定心神,她跟傅直浔说:“雪团一直由云夏照顾,它最依赖她。让云夏抱着雪团离开老夫人住处,在侯府西南找个院落住下,雪团会好起来的。”
傅直浔:“只要换个住处?”
明舒点头:“是。老夫人住处阴气太重,雪团又受了重伤,魂魄很容易被阴气里的邪气勾走。”
傅直浔盯着她,清冷的眸色多了几分暗沉。
将明舒交给木樨,他唤了一声:“汤嬷嬷。”
飞扬跋扈的汤嬷嬷赔着笑脸:“三少爷。”
“把雪团抱出来交给云夏,带去葳蕤轩。”
“这贱婢办事不力,怎好再把雪团......”
汤嬷嬷的声音戛然而止。
明舒看得真切,傅直浔只淡淡扫了汤嬷嬷一眼。
眼神里只有一个意思:我不想听你废话。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跟他做死对头,此人心机深不可测,是比秦楠更可怕的人。
冷飕飕的目光落在了明舒脸上:“你说老夫人院子里有阴气?”
明舒收回心思:“嗯,老夫人之前应该有所察觉,院子里草木位置有很明显的风水局痕迹,屋子里定然也有。不过——”
她话音一转,“没有找对阴气的来源,再好的风水局也压不住。”
汤嬷嬷弱弱地开口:“三少爷,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你别听她瞎——”扯。
傅直浔:“主子说话的时候,没有下人开口的份,规矩不懂?”
汤嬷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竟不敢反驳。
傅直浔示意明舒继续往下说。
明舒:“我能找出阴气来源,但得先喝一碗参汤。我没力气。”
傅直浔似笑了一下,极快极轻,明舒以为自己眼花了。
很快,一早上不见人影的赵伯就端了参汤来。
明舒一口干了。
可真难喝......
也不知是热汤的缘故,还是心理作用,明舒感觉好多了,让木樨扶着自己仔细查看院子。
傅直浔的目光在她额头的血迹上,多停留了一瞬。
屋子里,老夫人正哭得不能自已,瞧见明舒,猛然惊了一下,哭声乍止:“鬼......有鬼!”
明舒也被吓了一跳。
见老夫人惊恐地盯着自己,她不由朝一边的铜镜瞧了一眼。
差点也把自己给吓着了。
煞白的脸,又大又黑的眼,额头红肿还有血迹,加上几缕散下的发,可不跟女鬼似的?
“快、快请清虚道长来捉鬼啊!你们都是死人吗?”
怕被下人打出去,明舒急忙行礼:“明舒见过老夫人。”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来找我!”老夫人六神无主,高喊,“汤嬷嬷!汤嬷嬷!”
汤嬷嬷跑进来,老夫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不要走开,有鬼啊!”
汤嬷嬷见老夫人惊恐地瞪着明舒,拍拍她的手宽慰:“这是三少奶奶,大白天的,没有鬼。”
老夫人这才冷静下来,嘟囔了一句:“不是说梵音公主是南宁第一美人吗?怎么长得跟鬼似的......”
明舒:“......”
看老夫人弥漫黑气的脸,念及寿元所剩不多,她就不跟老太太一般见识了。
阴气源头也不在屋里。
明舒便转身去了其他几间屋子,都没发现问题。
那么,跟她最初的判断一样:阴气来自院子里。
闭上眼,她的脑中出现了院子的布局,五行八卦套印其间,阴阳界线清晰分明。
随即,无关细节层层剥离,唯剩一道浓重的黑线。
一流的堪舆师,需要能看透阴阳的天赋,而这样的人才,百万人里都出不了一人。
从前,这样的天赋和能力,给予明舒的是鹤立鸡群的骄傲。
如今,这个天赋却成了她在这里活下去的唯一资本。
明舒闭着眼,沿着黑线慢慢往前走。
傅直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眼前还是满脸倒霉样的女子,可她身上的气质却已截然不同。
仿佛穿行于阴阳两界的鬼魅,又似漆黑夜空里耀眼的星辰,既矛盾,又和谐。
而当她睁开双眸时,他的心更是猛然一震。
那双眼......好似能窥破世间的一切,宛若神明俯瞰十方世界、万丈红尘。
明舒没瞧见傅直浔满是探究的眼神,直勾勾看着花架下的圆井。
井幽深暗沉,一股阴冷的黑气自水底翻涌而上,于瞬间溢出井口,萦绕明舒周身。
那黑气仿佛饕餮,朝明舒张开了巨大的嘴......
明舒后退两步,骤然收回目光,按着胸口大口喘气,心脏狂跳不止。
木樨急忙上前扶住她,明舒支撑不住,整个人都跌进了她的怀里。
傅直浔盯着她只有眉眼乌黑的白脸:“赵伯,参汤!”
一连灌下两碗浓浓的参汤,明舒的唇才泛起一层极浅的粉色。
“你要找的阴气来源,就在井里?”
明舒“嗯”了一声:“我体力不够,看不清下面。但据我的经验,应该是鬼魂所化的怨灵。它被困在里面,日积月累,阴邪之色外溢,而它为了不魂飞魄散,又不断吸噬四周阳气,这才导致院中草木枯萎,人减寿元......”
傅直浔眉心微微一跳,不由看了眼被汤嬷嬷搀扶着走出来的老夫人。
明舒点了点头,傅直浔顿时就明白了。
“傅天!”
赵伯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青衣男子,傅直浔指了指井:“下去探探!”
赵伯拿来一捆绳子。
傅天把绳子系在腰间,干脆利落地下了井。
老夫人看得一脸茫然:“这么冷的天,他下井做什么?”
明舒忍不住看了看老夫人。
大冷天磋磨她,肯定跟善良无关;可如今说出的话,又一副傻白甜样,这老太太活得可真随心又不费脑。
“水下有脏东西,找一找。祖母,外面冷,你还是进屋哭你的雪团去吧。”
“对啊,我的雪团呢?它要是死了,我可没法活了......”
明舒:“......”
懂了,这老太太就是个憨憨,爱憎分明,哄着就成。
傅天很快就上来了:“下面除了一层淤泥,什么都没有。”
傅直浔看向明舒。
明舒想了想,直截了当地问:“最近五年这院里死过人吗?”
哭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的老夫人,回得斩钉截铁:“当然没有。死过人的院子,我肯定不会住的!”
说完,求认同似的又问汤嬷嬷,“你说是不是?”
汤嬷嬷立即回:“是,老夫人金贵之躯,自然不能住死过人的屋子。”
明舒却注意到汤嬷嬷的眼睛迅速往右上方动了动。
这是说谎的反射动作!

明舒无语,她只说这个青铜方尊有古怪,可没说这就是尸气源头。
但她又无法对一个已经失去两个孩子,又可能还会失去三个孩子的母亲发火。
“等会儿,我好好想一想。”
程氏还要开口催促,傅直浔淡淡说了一句:“二伯母,少安毋躁。”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明舒暗自咬了咬牙:“我还得再进这个方尊一探!”
“那你赶紧进去啊!”程氏脱口而出。
“里面有一股极大的力量,我怕我出不来......所以,得有人替我护法,稳住我的魂魄。”
木樨赶紧道:“公主,我来。”
明舒摇头:“不成,得是阴阳之力。”
她抬起头,问傅直浔,“你阳气比二伯父足,你更合适。但如果里面的力量过于强大,兴许会将你的魂魄一同拉进去,你......可以吗?”
傅直浔觑她一眼:“你一个女子都不怕,我怕什么?可以。”
“好。”
明舒托程氏找来一把干净匕首,用火消了毒,看了看左掌心还未恢复的伤疤,心一横,在旁边利落地割了一刀,顿时鲜血冉冉渗出。
又将匕首递给傅直浔:“割手。”
傅直浔没有接,径自摊开右掌:“顺手的事。”
明舒恶从胆边生,毫不客气地划开一刀。
如玉的大掌涌出鲜血。
傅直浔嘴角一勾,觑了立即转开眼的明舒一眼。
看来这位公主对他的怨气可不小啊。
“抛开杂念,全神贯注......”明舒用渗血的手,握住了傅直浔同样流血的手。
血水交融之中,明舒催动玄学心法,将两人的魂魄牵扯在一起。
“傅直浔,我进去了。如果我魂魄被困住,迷失方向,你务必喊我的名字,我会找到回来的路,切记!”
“好,我在原地等你。”
明舒又进入了那个浊气滚滚,暗黑无涯的虚空世界。
那双眼死死盯着她,她却看不到它。
明舒以精血为符,布下法阵,厉声喝道:“破!”
刹那之间,血红之光闪现,照亮了四周。
饶是明舒自诩见过不少大场面,也惊得心跳骤停。
她的脚下,遍布森森白骨。
一层又一层,不知有多少具,也不知道有多少尸气累积于此。
原来,这浊风是被撕裂的魂魄!
原来,这无边的黑暗是一个巨大的阵法,压制着冲天的尸气!
倘若阵法破碎,尸气和残魂溢出,那人间必将化为炼狱。
血红之光迅速黯淡下来,明舒骤然发现双脚无法动弹。
阵法也在吞噬她!
明舒心中一慌,知她得马上离开。
“傅直浔,快唤我回去!”
“傅直浔!”
明舒仿佛身陷沼泽,不动,身往下坠,动了,陷得更快。
而唯一的希望,是傅直浔。
可他不是师父,即便她将他们的魂魄牵扯在一起,他们没有默契,他感应不到......
明舒越来越慌,一半的她已经陷入尸堆里,浓郁的阴煞之气几乎将她冻结成冰。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若再不离开,她的魂魄会被阵法割裂,化为无数碎裂的残魂......
傅直浔,救命啊!!!
陡然间,一股大力缓缓将她往上拉,她听到了傅直浔清冷的声音:“明舒,回来!”
宛若天籁。
她头一回觉得傅直浔冷冰冰的声音,好听得要命。
几乎是连滚带爬,她逃出了阵法的控制,疯了一般地朝傅直浔的声音跑去。
终于......
明舒猛然睁开眼睛,一把抱住傅直浔,紧紧抓着他的手汲取纯阳之力,压制她沾染的阴煞之气。
屋子里五个人,八只眼睛愣愣瞧着明舒。
“傅直浔,多亏你了......”明舒浑身发抖。
傅直浔僵硬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他伸出手,犹豫了下,拍拍明舒的背:“没事了,松手吧。”
明舒魂回来了,恐惧却没有离开,脑子还是懵的,压根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傅直浔只能用力将人拉开,谁知傅言善开口:“侄媳她吓坏了,你是男人要包容一些,安抚安抚她。”
傅直浔的手僵在空中:“......”
他想怀疑她是故意的,然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她的惊惧做不了假。
大概小半刻钟,明舒才缓过神来。
她淡定地松开傅直浔,没有丝毫尴尬:“谢谢。”
随即看向程氏:“来碗参汤。”
压压惊。
看明舒淡定喝参汤的样子,傅直浔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方才吓得魂飞魄散的莫不是她?
搁下碗,明舒缓缓开口:“这方尊的年限不是千年,是至少两千年。”
“可上面的铭文用的是周朝的钟鼎文,周朝距今最多一千两百年啊。”傅言善不解。
明舒正要开口,却听傅直浔说:“跟花瓶一样,做了伪装,大抵是在原先的青铜器外,又浇筑了一层。”
“贤侄你的意思是,这个方尊有两层,里面那层是两千年前之物?”傅言善仍旧不解,“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两千年前乃商朝,兴人祭,方尊又常用于祭祀,里面的尸气便由此而来。至于为何要再浇筑一层,跟压制尸气有关。”
明舒投以赞许的目光,他竟都说对了。
“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傅直浔问。
“堆积成山的白骨,无数被撕裂的魂魄,冲天的尸气和怨气,但它们都被一个诡异的阵法所控制......”
明舒顿了顿,压下心头的骇意,“古卷记载,上古曾以祭司肉躯与魂魄为祭品。”
“如果我没猜错,方尊里层熔铸了祭司头颅,唯有如此,才能以强大的祭司之力,驱使亡魂,达成夙愿。”
此话一出,傅言善面无人色,连程氏惊得说出不出话来,傅直浔皱了眉。
明舒继续道:“如夫君所言,外面浇筑的那层,乃用于封印里层的阵法与尸气。如今二伯父、二伯母你们沾染尸气,证明外层封印已有松动,这才导致尸气外泄......”
“那你赶紧把封印堵上,把这院里的尸气给清理干净!”程氏急道。
傅言善劝:“夫人,你听侄媳把话说完......”
“你把这邪门的玩意有多远扔多远!”
程氏狠狠剐了傅言善一眼,后者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
明舒摇头:“没那么简单。”

明舒脸上还挂着笑,眸色却迅速沉了下来。
她虽因修习风水术,清心寡欲,无意男女情爱之事,但这并不代表她看不懂男子眼中的欲望——一种始于皮肉色相的原始占有欲。
颔首表示打过招呼,她决定换条小路走。
可那孕妇却没放过她:“等等!大少爷,三弟妹说妾摸我们的孩儿,会让他脐带绕颈,妾好害怕啊,妾想问问三弟妹有没有法子让孩儿绕回来。”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明舒,懊恼不已:让她多嘴!
年轻男子:“三弟妹,留步!”
明舒哪敢留?就当风大听不清,疾步抄小道,差点就要跑起来。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哎哟!
一转弯,冷不防与人撞在了一起。
一股清冷的草木淡香萦绕鼻间,明舒顿时知道她撞的人是谁了。
“抱歉。”她捂着不知道有没有撞出鼻血的鼻子,皱着脸抬起头。
“赶着去投胎?”傅直浔声音淡淡。
明舒无语:“赶着去成仙!”
这人真是冷心冷肺嘴还毒!未来权臣了不起啊?她还是未来的玄学宗师呢!
傅直浔盯着她被撞红的鼻子,突然笑了下。
明舒一愣,随即瞪了他一眼:“二伯父的事,很急。后面那两位,你帮忙应付一下,走了!”
明舒也不管傅直浔答不答应,拉着木樨就跑。
傅直浔偏过头,看明舒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涌起一个很莫名的念头:当日她在紫宸殿上选他,大抵看中的是他对她的脸毫无反应吧。
啧,他的确分不太清女人的脸。
“三弟妹,等等——”
傅直浔眼神骤然一沉,眸中寒意森森。
可待迎上男子的热忱表情时,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疏淡:“大堂哥。”
*
葳蕤轩里,云夏正在喂雪团。
几日养下来,她和雪团的伤都好了大半。
一见明舒,云夏愣了愣,随即猛然站起身来:“三、三少夫人!奴婢、奴婢之前不知道您是三少夫人......奴婢给您倒茶!”
明舒赶紧喊住她:“不用忙。我刚进侯府,府里的事不清楚,我又不认识其他人,只能找你问一问。”
您怎么不问三少爷......云夏差点就把这话就说出口了,亏得雪团叫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府里的人都不待见三少夫人,包括三少爷。
但她不是。
三少夫人还了云清姐姐公道,她知道三少夫人是好人,她喜欢她。
“您想知道什么?”
“二房的事。像二房有哪些人,性情如何,平日里喜欢些什么之类。”
云夏知无不言:“二房共有五位主子,奴婢一一讲给您听。”
“二老爷没有入仕,平日里就玩玩古董、遛遛鸟,性子随和,待下人也宽厚。”
“二夫人是将门独女,嫁妆颇丰,二老爷平日里不管事,二房上上下下都是二夫人管,事一多,脾气难免大些......”
明舒默默评价了一句:何止是大些,简直暴躁,怼天怼地的那种。
说到这里,云夏叹了口气:“其实二夫人也挺不容易。她生了四个孩子,二少爷只活了三天。”
“二小姐六岁时高烧三日,虽说捡回一条命,却烧坏了脑子,如今十六岁了,还是六七岁的小孩心性,说亲都不好说,大抵只能养在家里了。”
“二夫人拜了不少菩萨烧了不少香,才终于生下四少爷和五少爷,自个却差点丢了命,大夫说不能再有孩子了。”
“二夫人把四少爷和五少爷当命一样疼,就怕他们出差池。”
明舒皱了眉头。
她昨日看二伯母的命宫和子女宫,命格里有五个孩子,但都留不住。
五个孩子......
“除了二少爷、二小姐、四少爷和五少爷,二伯母有流过孩子吗?”
云夏一怔,念及明舒的能耐,她也就不隐瞒了:“听年嬷嬷说,在二少爷之前,二夫人流过一个成形的男婴。”
“这事说来也蹊跷。那时二夫人刚嫁进来,身子骨好,怀孕很顺利,连孕吐都没有,大夫说定能稳妥生下来,可五个多月的时候,二夫人从梦中惊醒,孩子就掉了。”
“当时府里都说是鬼魂作祟,还特地请了道士做法事。第二年,二夫人怀上了二少爷,怀胎九月都是平平安安的,谁知道生下来不久就没了。”
“二夫人差点疯了,总说宅子里有鬼,和尚道士来了一波又一波,后来娘家就把二夫人接了回去,养了几个月才送回来。”
“二夫人回来的时候,抱着一把刀。据说是将军上战场时的佩刀,能镇煞。”
“二夫人把刀放在堂屋里,一放就是好多年。后来二小姐出事,她才将刀放进了库房,再也没拿出来过......”
云夏见明舒一脸发呆的神情,不好意思道,“奴婢是不是扯远了?”
明舒回神:“我听入迷了,二伯父和二伯母还挺坎坷的。”
云夏张望了下四周,压低声音:“可不是?除了老夫人,侯府里最好相处的就是二房了,二夫人虽说脾气大,可刀子嘴豆腐心,待下人很大方的。”
明舒心念一动,忍不住问:“大伯父那边不好相处?”
见云夏又开始张望,明舒索性道:“木樨,你去门口守着。”
又把刚来路上遇到的事,挑要点跟云夏说了,“我瞧着,那应该是大少爷和他的妾室或姨娘吧?”
“是袁姨娘。”
“我们并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请我去她院里喝茶呢?”
云夏一脸不屑:“袁姨娘不是请您去喝茶,是显摆她的肚子呢!怀个身孕,跟怀了个菩萨似的,恨不得所有人都供着她!”
“啊?”明舒用“我不懂啊你快给我说说”的眼神,期待地看着云夏。
“大少爷今年二十五,还在考举人。读书人的事奴婢也不懂,反正就经常去参加这个诗会,那个茶会,听年嬷嬷说,去的大都是秦楼楚馆,可费银子了。”
“一年前,大少爷一掷千金,把花魁娘子带回了府,就是袁姨娘。”
“这事把大老爷和大夫人气得够呛,可老夫人最疼大少爷,加上大少爷一口咬定袁姨娘好生养,大老爷和大夫人不得不同意。”
云夏摇头叹气,“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成亲四年,一直无所出。第三年时,大少奶奶还做主抬了两个通房,可还是颗粒无收。”
“府里都说大少爷不行......所以,大少爷这么赌咒发誓,看在子嗣的份上,家中长辈也只好认下了。”
“袁姨娘肚子也争气,半年后就怀上了。侯府大房长孙啊,她可不得恃宠而骄?”
说到这里,云夏也是掏心掏肺,“三少奶奶,也不是说您怕袁姨娘,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能离她远点就远点。说句难听的,她那肚子要有点闪失,谁担待得起呢?”
明舒点点头:“我记住了,谢谢你啊,云夏。”
心里却是一团狐疑。
从大房到二房,再到只有傅直浔一根独苗的三房,这定远侯府子嗣之事,着实艰难了些。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