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宝典书屋 > 其他类型 > 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全文

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全文

超A侦探认真办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晚上,陆从越与姑父秦建国喝了几杯村里的自酿酒,就早早睡下了。这酒不醉人,却有些上头。陆从越平时在部队,训练日不准饮酒,休息日也偶尔和战友喝上几杯。今晚这点酒,本不至于让他醉,偏偏让他带着微醺的感觉。等到他洗漱好上炕以后,竟然发现自己毫无睡意。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反复出现那个张扬的笑声和那双带着笑意的大眼睛。傍晚的见面仿佛一幕幕短片,在脑海里回放了无数次。想到那个姑娘问他时的眼神,想到她打趣时嘴角微翘的俏皮,他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早晨她唱的那段《智取威虎山》的京剧选段。那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荡,连带着她那俏丽的模样,一齐闯入了他的梦。“陆同志,你看我行不行?”梦里的她笑着问,一遍遍重复这句话,声音清越,表情调皮。他皱着眉,仿佛在梦里与她较劲...

主角:叶书宜余桃   更新:2025-02-17 15: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书宜余桃的其他类型小说《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全文》,由网络作家“超A侦探认真办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陆从越与姑父秦建国喝了几杯村里的自酿酒,就早早睡下了。这酒不醉人,却有些上头。陆从越平时在部队,训练日不准饮酒,休息日也偶尔和战友喝上几杯。今晚这点酒,本不至于让他醉,偏偏让他带着微醺的感觉。等到他洗漱好上炕以后,竟然发现自己毫无睡意。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反复出现那个张扬的笑声和那双带着笑意的大眼睛。傍晚的见面仿佛一幕幕短片,在脑海里回放了无数次。想到那个姑娘问他时的眼神,想到她打趣时嘴角微翘的俏皮,他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早晨她唱的那段《智取威虎山》的京剧选段。那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荡,连带着她那俏丽的模样,一齐闯入了他的梦。“陆同志,你看我行不行?”梦里的她笑着问,一遍遍重复这句话,声音清越,表情调皮。他皱着眉,仿佛在梦里与她较劲...

《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全文》精彩片段


晚上,陆从越与姑父秦建国喝了几杯村里的自酿酒,就早早睡下了。这酒不醉人,却有些上头。陆从越平时在部队,训练日不准饮酒,休息日也偶尔和战友喝上几杯。今晚这点酒,本不至于让他醉,偏偏让他带着微醺的感觉。等到他洗漱好上炕以后,竟然发现自己毫无睡意。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反复出现那个张扬的笑声和那双带着笑意的大眼睛。傍晚的见面仿佛一幕幕短片,在脑海里回放了无数次。想到那个姑娘问他时的眼神,想到她打趣时嘴角微翘的俏皮,他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早晨她唱的那段《智取威虎山》的京剧选段。那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荡,连带着她那俏丽的模样,一齐闯入了他的梦。

“陆同志,你看我行不行?”梦里的她笑着问,一遍遍重复这句话,声音清越,表情调皮。

他皱着眉,仿佛在梦里与她较劲,又仿佛在心里斗争。终于梦里的他抬起头,脱口而出:“别叫我陆同志,叫我的名字!”

他猛地惊醒,天边才刚刚泛白。窗外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几声不清晰的犬吠。他躺在炕上盯着天花板,心里忍不住笑自己:一个见过三面的姑娘,怎么就能闹得他如此心神不宁?

利索地起身,他看着炕单上自己画了的大地图,脸上发烫。炕单子上的痕迹让他有些尴尬,但他行动力一向比思考快。他将炕单子和昨天换下来的军装一起卷起来,打算一并洗掉。

乡村此时还未苏醒,天边的鱼肚白透出朦胧的微光,鸡还没有打鸣。他悄悄地拿起衣物盆,打算出门,但推开大门的木头吱呀声,总归会惊醒姑姑姑父。他左右看了看,最终翻墙出去。

侦察兵的手身手,让他如一只灵巧的猴子一样敏捷,翻墙落地时,竟然没有一点点声音。他轻手轻脚地向河边走去。

清晨的河水冰冰凉的,但是他洗衣的动作力道稳健,几下子就将炕单子和军装洗得干干净净。洗完之后,他拎起衣物站起来,大手一拧,将单子和衣服里的水挤干净,扔进盆子里回家晾晒,发现姑姑已经起来了。

“姑,你起得这么早哇。”陆从越一边抖炕单子,一边笑着打招呼。

姑姑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炕单子上,又瞥了眼他红着耳根抖衣服的模样,顿时露出了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眼角还带着促狭的笑意。

“哎哟,我们从越还害羞了,你姑又没说你什么!”姑姑笑着揶揄道。

“姑,你别笑话我了!。”陆从越一时有些语塞,佯装生气地低声说道,“您这么大年纪了,还爱开小辈的玩笑,真是为老不尊!”

“呀呀,姑都是过来人了,什么没见过?你小子还嫩着呢!”姑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话锋一转,吩咐道:“行了,赶紧晾完衣服去柴房拿柴,我和面去!”

“做什么?大清早的和什么面?随便吃点得了。”陆从越心里盘算着,趁着还没到上工的时间,往知青点跑一趟,看能不能和叶书宜来个蓄意的偶遇。

“多烙点油饼,有些人的心,早就飞到知青点了吧。可以带上给你家姑娘吃。”陆姑姑像是看穿了他这个毛头侄子的想法一样,悠悠地说道,“耽误不了你跑知青点!”

陆从越动作一顿,脸瞬间又红了几分。他没否认,反而坦然地说道,“那就好!对了姑,我一会儿得去县里买火车票,明天一早就走!”

“这么快?”陆姑姑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动作,“才住两天就走?”

“嗯,领导就给了我五天假,来回路上就得两天。我明天一早走,明天晚上到。再说家里两个孩子,临时让嫂子们看着,我也不放心。”陆从越他说得干脆。

姑姑闻言,叹了口气,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动作也快了起来,“行吧,一会烙出来的饼你先拿去知青点。人家姑娘肯定没起呢,你多聊聊,别错过机会。哎,你这匆匆忙忙的,就相了一面就得走,人家姑娘别有意见了……”

陆从越点点头,也没闲着,帮着生火、热锅。没多久,几张金黄的油饼就烙好了。

陆姑姑找了两张干净的油纸包了,递给他。陆从越也不嫌烫,直接给揣怀里了。

清晨的知青点安静得很,宿舍里的人大都还没起床,只有外面空地上站着一个人影。

陆从越走近了,就看见叶书宜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小花衬衣和黑裤子,袖子挽到手肘。她头发没有扎成这个时代特色的麻花辫子,而是像昨天看到的一样,高高的扎起来在头顶挽成一个发包。又可爱又干练的样子。

她正呼呼哈哈地打着军体拳。一招一式,干脆利落,动作带着力量感,看得人眼前一亮。

“叶知青!”陆从越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点惊喜。他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本来给自己心里做的建设,老子都说定了的自信,这会也没有了。他仿佛又变成了毛头小子。

叶书宜停下动作,回头看见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早啊,陆同志。”她说着,继续打完最后几拳,动作依旧铿锵有力。

陆从越站在一旁,目光随她的拳脚移动,心里暗暗点头。这姑娘打拳,可真飒真带劲,一招一式有力量又标准。他怀疑这姑娘,可能不只会军体拳,可能会一些传统武术。只是现在风声紧,一般会传武的也不会声张。他想起了战友里会传武的,手底还就是有真章的那些人。

一套拳打完,叶书宜微微喘着气,额头冒出些细汗。陆从越大步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白色的手帕,递给叶书宜。

“擦擦汗。”他说。

叶书宜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过来,随意地在额间小抹了两下,然后大大方方地把手帕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陆从越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抽了抽,心情有点复杂。自己的东西,就这么被她顺走了,偏偏她还做得大大方方的,一种自己人的感觉,心中又有点熨帖。

“这是什么?”叶书宜看到他怀里拿出的油纸包,伸手接过来。

叶书宜摸了摸纸袋,油纸还带着暖意,显然是他一直揣在怀里护着的。

“姑姑早上烙的油饼,我带了两张过来。”他低声说道,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你也不嫌烫,你等着。”叶书宜回自己屋,拿出一个保温杯。把保温杯放进一个小篮子,又拿了两双碗筷和一小碟咸菜。“走吧,去河堤那边坐着吃。”

河堤边,两个人坐在斜坡的草坪上分食早饭。陆从越看着她一边吃饼,一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粥,动作自然地仿佛已经认识许久。他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这是怎么做的。”他很好奇地问道。

“就是前一天晚上,把米和开水放里面,焖熟的。保温杯要保温效果好的。”叶书宜简单地跟他科普。这是她后世在网上学的,她上大学住宿舍的时候,经常这么搞。

昨天晚上回去,叶书宜跟陆从越求婚成功,内心有点激动,也是没睡好。同屋的几个女知青都睡了,她怕烙饼打扰到别人,就自己在灶间捣鼓这个。

哪想到,陆从越一大早就来了,还给她带了早饭,这巧了不是。

阳光渐渐洒下,微风拂动,河堤边杨柳依依。男的穿绿军装,女的穿着碎花衣服,笑容温暖。

好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可是有的人不觉得,这一幕有多温馨。

她愣在原地,双拳微微攥紧,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屈辱与愤怒。昨天他说不能陪她,不能给她承诺,可今天,怎么就有时间陪叶书宜了。明明昨天才与她相亲的,这今日,怎么会跟叶书宜这么亲热!

她咬着嘴唇,心里默默地想着:似乎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叶书宜!明明上一世没有这个人的!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没空想东想西了。因为他爹陆从越,正在一边走,一边解武装带!解武装带干什么?他不用想,也是用来与他进行“亲密交流”的。

他心头一紧,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开始悄悄寻找溜走的机会。

然而,他才迈了一步,就发现那个漂亮的后妈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逃跑路线上。她没有任何明显的动作,但却刚好挡住了他的退路。

陆凯旋皱了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

叶书宜感应到他的目光,回头看向,脸上露出了一个她自认为十分温和的微笑。

在陆凯旋看来,这就是一个很是挑衅的笑了。

但在陆凯旋看来,这个笑容怎么看都透着挑衅。他心里暗暗咬牙,果然像周大海说的一样——后妈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行三人回到家时,最小的陆秋年正蹲在小院子里,手里拿着一个旧铲子,专心致志地挖泥土。泥土翻开时,她脸上还带着一点儿认真劲儿,但当她一抬头,看到陆从越阴沉的脸色,再听说陆凯旋打架的“光辉事迹”时,小女孩立刻拍着手,笑得前仰后合:“好耶好耶,有人要挨揍了!”

她的笑声清脆,像一只小铃铛,却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意味。

陆从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复杂地扫了院子一圈。他觉得叶书宜人还没进门,就见识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熊孩子”。一个调皮捣蛋,打架斗殴,另一个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简直让人头大。他不禁有些担心——这新婚的妻子,第一天进家门,别被这一双活宝给吓跑了。

他回头扫了一眼叶书宜,试图看看她什么反应。结果却发现,这女人居然没有丝毫被吓住的模样,反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脸上的表情竟然跟陆秋年如出一辙,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这让陆从越顿时更头疼了,心里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自己是不是给家里找了个更大的麻烦?

再转过头时,他看到陆凯旋已经放弃了挣扎,逃跑失败的他正乖乖搬出一条长凳子,认命地趴在上面。他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显得格外有趣。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地步,陆从越若不动手,都对不起这场戏了。他“啪”地一声,展开皮带,手腕灵活一抖,声音清脆又有威慑力。

陆凯旋一听这声音,立刻咬紧牙关,双手抓紧凳沿,浑身都绷得紧紧的,显然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站在一旁的叶书宜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她上前一步,轻轻拽了一下陆从越的衣角,“从越……”

陆从越转过头,看到是她,原本冷硬的表情稍微软化了些,但语气依然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事你别管,这小子就是欠教训。”

就在这时,趴在长凳上的陆凯旋小声嘀咕了一句:“假惺惺的,真不想让我挨打,刚才就应该让我跑掉。”

他声音虽小,但屋子里外安静得很,他的抱怨一句字不落地落入了两人耳中。陆从越的眉头瞬间跳了一下,扬起皮带就要揍下去。

“等等。”叶书宜再次伸出手,拦住了陆从越的手臂,抬头望着他,语气柔和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认真:“孩子对我有意见是正常的,先别打了。”她转而笑着问,“你会做饭吗?”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又出现了一阵喧哗,声音此起彼伏地持续了片刻,最后归于平静。

“现在没有事了,走吧!”宋家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道,“不过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在这里呆到天亮。这个屋子,我是我朋友的,今晚没人会来。”

“等等。”叶书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宋家辉和大黄牙停下了脚步,一齐看向叶书宜。

“上次大黄牙说,是你找人来堵我,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堵我?”叶书宜盯住宋家辉问道,没有错过宋家辉脸上的惊诧。

“叶知青,对不起,我说谎了。不是我辉哥干的,是谁我不能跟你说,真的对不起。”大黄牙很是后悔。他后来知道,宋家辉为了帮他擦屁股,被叶书宜揍了一次,就一直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接下这样的事。明明宋家辉已经警告他了,这种明面上,让人认出来的违法的事,不能做。

“叶书宜,大壮堵你一次,你也揍我了,这事就当扯平,不要拿着这事不放了!”宋家辉眼神晦暗不明地说道,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不解气的话,你可以再揍我一顿。”

说完,他站住了,头微微一歪,做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叶书宜看着他。宋家辉这个人,平时一副油嘴滑舌,没有正形的样子,让她本能的厌恶。但是现在,看他为了义气,做到这个样子,觉得他倒是还没有无可救药。

“你说的对,这事扯平了。”叶书宜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

说完,她转过身来,背起了坐在凳子上,翘着脚的余桃。她轻轻向上撮了一下余桃,让她更舒服地挂在自己的背上。拉开屋子的门。

拉到一半,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又合上了门,转过身来。

“又怎么了?”两个男人心里一紧,以为叶书宜刚刚说的话后悔了,又想来找他们的麻烦。

“谢谢你们啊,刚刚帮了我们。”叶书宜说道。

她背上的余桃也笑着点点头,“嗯嗯,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帮我,我就被抓住了!麻烦大了。”

“不……不客气。”大黄牙像是被余桃的笑容看呆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们帮了我们,我给你们一个忠告吧。”叶书宜本来不想多事。她不是一个多嘴的,爱管别人闲事的人。现在感觉不做点什么,有点欠他们的。“你们现在,把你们手头的事收了吧!现在可是有投机倒把罪的!被捉到会吃花生米的!”

宋家辉听到以后,脸色阴沉了下来,“这就不用你多嘴了。你又不是我媳妇儿,不要多管闲事!你有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要走!”

叶书宜也没理会他的变脸,继续说道:“你想想宋大队长吧,他可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另外,政策迟早会变的,你再耐心地等两年,政策变化了再做。以你的聪明才智,过两年,不管是去南方倒腾服装还是电子产品,或者搞运输建筑。早晚会成为万元户的!”

“还有你的摩托车还有手表,太扎眼了。村里有人说闲话了,建议你赶紧想办法圆一下吧,不然给你举报到公社,够你吃的壶的。”余桃也帮着劝了一句。

余桃说完,叶书宜也没等宋家辉回答,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拉开门,背着余桃,径直走了。

她像一只灵活的野猫一样,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过了许久,房子里剩下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宋家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镇住了大黄牙,一直不敢开口。


“受害者?既然是受害者,那怎么偏偏和李雪梅滚在了一起?”人群中另一个声音不屑地接道,语气里满是嘲讽。

人群中嘈杂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而站在旁边的李雪梅,此时正捂着脸,低垂着头,一副羞愤欲绝的模样。她的衣服已经被换上了整齐的,但脸色依旧苍白,眼眶发红,显然刚才的“事”已经让她受尽了屈辱。

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冒了出来:“正好,你娶了我妹妹,这事就算平了!”说话的人是李雪梅的哥哥,个头壮实,满脸横肉,看上去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揪住了谢晨的衣领,狠狠瞪着他。

“娶她?开什么玩笑!”谢晨怒目圆睁,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他本就是个自视甚高的人,此刻被人如此逼迫,心里的怒火顿时蹿上了头顶。

“你不想负责?”李雪梅的哥哥声音陡然提高,力气更大了一些,提着谢晨的衣领将他硬生生往上一拉。两人几乎脸贴着脸,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围观的人群一阵唏嘘,有人低声议论:“这谢知青可真是个混账东西,干了事还不想认账。”

“就是!李雪梅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毁了人家清白,还想跑?”

人群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指责谢晨的无耻,也有人为李雪梅感到不值,更多的人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站在外围冷眼旁观。

而此时,一道清冷的身影从人群外缓缓走了过来。叶书宜双手抱胸,悠然自得地站在人群边缘,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

谢晨的目光一下子捕捉到了她,原本愤怒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丝阴冷和恨意。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直直地射向叶书宜,仿佛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

然而,叶书宜却毫不在意,甚至还朝他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嘲弄。她的神情轻松又漫不经心,仿佛眼前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谢晨的拳头微微握紧,怒火在胸膛里烧得越来越旺,却偏偏发作不得。他知道,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叶书宜,如果贸然说出口,只会被人当成疯子。

“怎么?你不想负责?”李雪梅的哥哥又用力揪了揪谢晨的衣领,语气咄咄逼人,“你把我妹妹弄成这样,现在想撇得一干二净,门都没有!”

谢晨咬了咬牙,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李雪梅,眼神中多了一丝厌恶。他知道,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李家人根本不会放过他,可他心里更清楚,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圈套!他设下的圈套,想套兔子,却没想到被兔子跑了,扔进来另一只兔子!

“我……”他正要开口辩解,却在看到叶书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喉咙里的话全都哽住了。

叶书宜站在人群外,微微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她看着谢晨,眼神中透着一股平静的嘲讽。

谢晨始终坚持自己是受害者,态度坚决地拒绝娶李雪梅。与此同时,李家人正在家里召开一场小型的“家庭会议”。

昏暗的油灯下,李家一家五口围坐在一张老旧的方桌前,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李雪梅红着眼,低头坐在桌边,手紧紧绞着衣角,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打湿了桌上的粗布。她的父亲——一个黑瘦的老农民,脸上的皱纹像深深刻进泥土的沟壑,正一口接一口地吸着旱烟,烟雾在他头顶缓缓升腾。他似乎在沉思,但每一口烟都像在为接下来要说的话积蓄力量。


第二日,陆姑姑果然把人家姑娘约出来了。因为白天整个生产队要上工,约会时间便安排在下工之后。

春日的傍晚,村子里一片炊烟袅袅,劳动了一天的大人小孩子,纷纷匆匆往家赶,伴随着脚步声,还有鸡鸣犬吠,以及孩子们打闹的声音。夕阳还未完全落下,半边天被晚霞染得通红,柔和的余晖洒在田间小路上,给这个质朴的小村,增添了一抹暖色。

陆从越站在村口,身形笔直。他斜倚在一户土坯房的墙上,双手交叠交在胸前,脚下散落了几个烟头。他不是一个烟瘾很大的人,但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抽烟成了他唯一能打发时间的方法。这个年代的村子还没有电灯,即使夕阳的光线,勉强能让人看清路,等得久了,眼前还是模糊得让人心烦。

终于,在路的尽头,陆从越看见了他要等的姑娘。

姑娘穿着一件花布小衬衣,棕色的裤子,脚上穿了一双黑色女式千层底的布鞋。显然,她在下工以后,回去梳洗了一番。不仅把身上的灰尘打理干净,还梳整了头发。虽然算不上十分漂亮,但那张清秀的脸庞透着年轻人的朝气和一丝羞涩。梳着两个羊角辫在肩上轻轻晃动,她的皮肤有些黑,那是村里的姑娘,带着健康的肤色。

等姑娘出现,陆从越动作一顿。他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把烟头踩进土里。随即站直了身体,伸手整了整的绿军装,下意识地抻了抻衣摆,又把解放帽扶正。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挺拔了几分。

姑娘慢慢靠近,目光触及到陆从越,眼神中带了几分羞怯。她放慢了脚步,低垂着头,却不由自主地偷看他。明明之前已经听陆婶子提到过这位陆同志的情况,可真见面时,她还是有些紧张,甚至觉得自己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

“李雪梅同志,你好。”姑娘走到跟前,陆从越微微挺胸,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陆同志,你好。”李雪梅连忙回礼,脸颊飞起一抹红晕,语气里带着几分拘谨。平时豪爽干练的性格,此刻被完全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温柔与羞涩。

寒暄过后,陆从越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地说道,“李同志,我觉得我们在相亲之前,有必要先了解一下我的情况。”

“陆同志,你请讲。”李雪梅点点头,微微低头,手不由得绞在一起。

“我叫陆从越,想必我姑姑跟你提过了。有件事,我想我姑姑可能没来得及告诉你。”陆从越稍稍顿了顿,目光坦然地看向李雪梅,“我现在,其实并不是单身。”

李雪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抬头看向陆从越,眼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不是单身还来相什么亲?陆同志,你这是在欺负我们农村的姑娘不懂事吗?”

她的语气拔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质问和不满。

陆从越并未被她的反应打乱节奏,而是继续说道:“李同志,请您听我说完。我收养了两个战友的遗孤,一个十岁的男孩,还有一个六岁大的女孩子。他们的父亲,是牺牲在前线的战士,在临终前将孩子托付给了我。”

他说到这里,微微低了头,眼中饱含落寞,“我找人结婚的主要原因,是希望找一位能照顾他们的人。至于我个人,其实没有太多其他的要求。”

李雪梅愣住了,脸上浮现出一丝的迟疑与不安。

陆从越接着补充道:“另外,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我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很少能够回家。平时生活基本不会打扰到你。只是,我可能无法给你一个亲生的孩子。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精力有限,而两个孩子已经足够让我倾注所有。”

这番话,听起来是客气又真诚,但实际上对一个姑娘来说,又太过苛刻。李雪梅虽然面露犹豫,终究还是摇头:“对不起,陆同志,我不想给人家做后妈。”

说完这句话,李雪梅抿了抿嘴唇,脸上的神色十分地复杂。她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向往着爱情。陆从越的出现,满足了她少女怀春的所有幻想。本来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心内小鹿乱撞。名为爱情的小火苗,却被当头一盆冷水浇灭。

“我理解。”陆从越点点头,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他似乎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雪梅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陆同志,能请您帮个忙吗?”

“请讲。”陆从越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说。

“今天这个事,您能当成没发生过吗?”李雪梅低声说道,眼神里带着几个祈求,“陆婶子没来找过我,我也没来见过您……”

陆从越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放心吧,李同志,我不会乱说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扔下一句话,李雪梅风一般地跑开了。她的脚步很快,像是害怕被人追上。这事不能让她妈妈知道。如果她妈妈知道她拒绝了一个军官的相亲,她妈非得打她不可!而且军官的收入也不低,她妈还想着用她的彩礼,给她哥哥娶媳妇呢!

陆从越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有些复杂。他知道她为何跑得那么快,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相亲失败,并没有让陆从越感到多么沮丧。他点起一支烟,靠在墙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地平线上,神色显得有些落寞。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墙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一阵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陆从越皱了皱眉,刚想转身看去,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他跑来。他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雨衣,戴着卫生帽,脸上蒙着一块手帕的奇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怪人站住了以后,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装扮不太合适。立刻手忙脚乱地摘下帽子、拉下手帕,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

陆从越微微一愣,很快就认出了她。她是之前唱着歌开拖拉机的女孩,也是之前在河堤柳树下,对着村长儿子说放马过来的女孩。这是他的第三次见面,每一次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陆同志,你看我行不行?”那个姑娘拉下脸上的手帕以后,整了整自己的头发。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